秦王政统一六国已有九个年头了。眼下正值秦三十五年,秦始皇欲长生不老,派遣大公子扶苏带着卢生与候生去寻仙药。
四月的田中,虽然在早晚的时候还有些凉意,却早已呈现出一片春意盎然。报春的杏李在四月的早春里全部竞相开放了,一片片的柔和粉红,粉白,还有如雪的纯白,似乎覆盖了整个田中城,满城都是春天的温暖颜色。
扶苏一行人漫无目的地每日地田中走动,扶苏明白,仙药是不存在的。
“大公子,昨日我们是否是遇到仙女了?”一名随从忍不住问道。
“卢生,昨日哪有遇到女子?”
“大公子,在那片……桃山上”卢生看到了扶苏一个禁止的眼色,声音轻了起来。
“大公子,若是陛下责怪,可是要掉脑袋的呀!”另一名随从想到秦始皇的暴行,害怕了起来。
“若是如此……”扶苏若有所思地望向远去的桃山,嘴角浮起一抹让人猜不透的笑容,“你们离开吧,别再回咸阳了。”
“大公子,你是说……”随从有些不大放心地看着他。
扶苏轻轻一挥手,示意他们可以离开了,便一拉缰绳,快马转头,往桃山奔去……
当晚的吴中,漆黑的夜空中的明晃晃地挂着一轮皓月,几朵云浮过,遮蔽了整个圆月。刘府院落内,伴随着骤起的一阵狂风。一个身影倏地入了刘府院落。
春天这样的风是少许的,刘邦似是有一种久违的感觉,侧耳倾听,门外忽然传来了轻轻的扣门声,伴随着一个他所熟悉的声音,“是我……”
声音里不可掩饰地有着许多的绵绵情意,听到这个声音,刘邦立刻从榻上撑起身子,转头看了吕稚一眼,见她熟睡着,便飞快地打开了门,府外头一名黑衣女子,一头扎进了他的怀抱。
“小月”
“啊邦,你让我办的事,我觉得没多少必要,我……”小月甜甜地笑笑,隐隐的浮动着几不可见的光影痕迹。将头深深地埋入刘邦的胸口,亲热地揽住了他的脖子。
“这些年,辛苦你了”刘邦下意识地推开了她。
小月放开环在他脖子上的手,微微笑道,“别这样说,啊邦,你知道我是心甘情愿的,我……”
“今日先住下吧”刘邦将她领进屋子,顺手倒了一杯茶给他,犹豫了一下又问道,“最近下相怎么样了?”
“下相并无大事发生,离开泗水后,项籍曾学习识字,并未有所成就,之后便放弃了。项梁又教他学习剑术,他又不成认为不值得学习。”
刘邦的脑海中又浮现出了当日婚宴上那个举止大气,眼神机警深秘的孩子,轻叹一口气,“没想到是我太过在意他了”
“何止是啊邦你,项籍说是要学万人敌,项梁大喜,传授他兵法古籍,你猜怎么着?”小月低声地笑了笑。
“如何?”
“略微知道些内容,竟又不学了。”小月呵呵地笑了起来。
刘邦轻舒了一口气,又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又微蹙起眉。“虞平昊那孩子呢?”
小月的心里一个激灵,只觉背后无端端冒起了一股寒意。忙说道:“你调去泗水前,我已将子期下药,怕是这一辈子都说不了话了。”
“如此,你怎不早说?”刘邦狐疑地看了看小月。 小月不语,子期一声声的月姨让她着实不能下手,当日夫人二胎分娩之时,他竟让自己杀光虞府内所有人。子期他还只是个孩子。
刘邦怀疑的目光让小月感到不安,只觉得这个男人心机之深沉不可捉摸。
的确,她说了谎话,她只是警告子期,你若说话出声,便会让人知道你是男子的身份。
“妙戈呢?”小月连忙转换了话题。
“在我身边”刘邦的眼中闪过了一抹温柔之色。
这时小月发现刘邦脸上开始变了色,顺着他的目光,她转头望向了窗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吕稚站在了一边,屏气凝神地听着他们的对话。
小月拔出背后的刺刀快速地站到了她的身后,浑身散发着凛凛杀气。未等他二人反映过来,白晃晃的刀子捅了进去。
“小月,不可!”刘邦喊了一声,小月一心慌将刀子拔了出来。吕稚的背后股股的鲜血流出,滴落在地流淌的血被冷风冻结起来,闪烁着奇怪的光芒。很快凝结,变成了黑紫色。
“啊!”吕稚疼痛地叫了起来将眼睛睁得大大的,恐惧表现在他们的微微颤抖的嘴唇和眼睛里。紧紧地闭着嘴,一声不坑。想看清楚他们究竟想对自己怎么样。
刘邦似乎有些恼了,淡淡地说道:“别乱来。”
小月心中冰凉,他竟然有别的女人了,她莫非就是吕府大小姐?小月紧紧的咬住了嘴唇,也死活不说一个字。 “父亲……”刚才的动静吵醒了原本熟睡的妙戈,看见母亲倒在地上鲜艳淋淋,直直地灼伤了她的眼睛。
“你是谁?”妙戈看了看一边拿刺刀的黑衣女子,惊恐地问道。
夫人?妙戈出落得亭亭玉立,极美的容貌一刹那间,见到了妙戈的小月仿佛看到了夫人的影子。心里微微一紧,于是一个快步上前,刺刀紧紧地抵住妙戈的喉咙,只要妙戈稍稍一动,粉红的脖颈便会有一条红色的血线。
“小月!”刘邦紧握双拳,眼里窜动着的濒临爆发的狂怒火焰几乎快将面前的一切撕碎。揪出了小月的衣襟,怒道,“你想做什么!” 小月好像是被吓了一跳,“咣当”一声,连手里的刺刀都掉了。
妙戈立马跑到了父亲身边,叫道:“父亲,我怕……”
小月万分惊讶地看着他,挤出了几个字:“她叫你……父亲?”
“行了”刘邦并未直接回答他,转头看了眼倒在地上的吕稚,淡淡地说道:“小月,你将她扶到床上,找个郎中。”
见刘邦一转身,带着妙戈进了内房。吕稚的内心深深的仇恨铺天盖地的席卷过来,她只觉得全身每一根骨头全都喀喀作响,好象寸断一样的剧痛。妙戈,一定要让妙戈消失……
小月见吕稚狠狠地盯着他俩,不难看出她心中对妙戈的仇恨。蹲在她面前,警告说:“若是你动妙戈一下,我就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吕稚配合地让小月将她从地上抱起,放到床上。原以为小月是妙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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