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深夜,各人才退了回去,项梁似是有事与亭长商量,项氏一行人便留着住了一晚。这天夜里,子期又像往常一样被噩梦惊醒了。“她”起身倒了一杯茶,咕咚咕咚灌了下去。今天见到的那名淡粉女孩,年纪虽小,眼耳口鼻却也与母亲有九分相似。妹妹……子期不由地将手中的茶杯握紧。之前月姨所做的杀老婆子的一幕就在眼前。刘亭长将一切掩饰的天衣无缝,谁也不曾怀疑过他们,更何况,自己多年来都未曾说过一句话。
项府里几乎所有的人都认为子期是个绝色的女子,谁还会来追究哪里不对劲?不过,“她”仍不明白,为什么刘亭长要这样做? 月光如洗,透到了综色的纱窗,照得屋内洁白一片。子期将那玉箫摆到了唇边,闭上了明亮的眼眸,淡气轻吐,一曲清乐,满是对于妙戈的思念。
项梁正在偏房里对他说,“秦王政派王贲率军深入扫除燕、赵残余势力。王贲攻占燕国俘虏了燕王喜。接着攻下代城,俘虏了代王嘉。燕、赵两国算是彻底没了。”
“那齐国呢?”新婚如鱼得水的刘亭长深夜被项梁找来议事本就不是非常愉快,又听到了丝丝缕缕的箫声,原本一脸安睡的表情上瞬间皱起了眉头,这声音似是一丝丝地在向他催索妙戈,一丝丝地将妙戈从他身边抢走。一次次地在提醒着他,妙戈本就不属于他!
“齐王事秦甚谨,不修攻战之备也不助五国攻秦王政,大祸将要来临。”项梁发现刘邦似是心不在焉地思索着什么,便问道:“刘亭长,何事表情如此凝重?”
“无事,将军请说”刘邦知是自己失了态,忙调整了下思绪。
项羽的一双黑眸闪动着深不可测的光芒,问道:“我听闻,王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前日便将齐王建擒住,齐王建入秦投降。”
“哦?羽儿,你怎知道?”项梁吃了一惊。
“大伯,秦王政传出话来,寡人以眇眇之身,兴兵诛暴乱,赖宗庙之灵,六王咸服其辜,天下大定。想必早已拿下了齐王……”项羽突然顿了顿,立马拔出腰上的佩剑,指着昏暗的窗角说道,“谁?出来!”
妙戈一脸委屈地缓缓移了出来,暗恨自己无用,怎么听到那大叔叫他羽儿,怎么听到他的名字就……
“妙戈!你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回去!”刘邦一见是妙戈,笑容凝在了唇边,忙生气地骂道。在他的心里,让他们多看妙戈一眼,他都会感到对这些人的厌恶。
“父亲……我……”妙戈心里委屈,父亲从未如此凶地对她说话。
“快回去!”刘邦的口气并未有商量的余地。一时间刘邦的心里涌起了一丝他自己说不清的烦躁和不安,“项将军,失陪了。”伸手拉起了妙戈的手往外就走。
妙戈不敢再说什么,只能感觉到父亲的手有点湿湿的,虽很冰冷而掌心却有一丝不容忽视的暖意,顺着一根无形的线一直暖到心尖。将妙戈带入房里后,刘邦便离开了。
妙戈睡倒在红棕色的床上,皎洁的月光铺洒在妙戈的身上,先是安详,朦胧,随后嘴角按耐不住地笑了起来,羽儿…… 清晨的阳光透过了窗子打在她的脸上,仿佛晕染了一层金色的光泽。
晨风拂动着妙戈浅蓝色衣袖,在清凉的空气中衣袂飘舞,而那双黑眸中,似乎比平时多了几分朦胧。
院落里,一名少年剑决轻念,动作敏捷,刚劲有力地将手中的剑挥动自如。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一个转身挑剑指住了妙戈的胸口,妙戈长长吸了口气,晨风轻柔带着些芳草香气,很是好闻。 “羽儿?”妙戈怯生生地叫了出来,声音清脆,明亮。 “项籍,字羽。”项羽仍未有收剑的意思,一双眼睛直直地看着妙戈,眼前的这一名小女孩,眼神灵动,微微带着一层薄红的俏脸犹如一朵还带着晨露的桃花。怦怦然的,胸口一热,心脏跃动。她为何总是睢着自己?
项羽的眼睛,一眼就足以让妙戈沉溺其中。一时间竟从他眼中看到了疼爱,这刹那的美丽,可以永生永世流转不忘……
“你?”项羽慢慢收回了剑,怔怔地望着淡淡含笑的她。
“妙戈,我叫妙戈……”
清风徐来,花香扑面,这翻场景迷离了韩信的眼。不由地握紧了拳头,自己这种身份,好恨!刚想回房去,却听到了一名女子轻轻哼了一声,并没说话。韩信转头看去,一身红妆的女子正是昨日新过门的新夫人,正一眼狠厉地盯了盯院落里的两人。
刘邦先是慵懒地走出了房门,只是一眼,便将这四人的动作竟收眼底,随后忿忿的瞪了妙戈一眼,怒道“妙戈!”
原本时间静止地沉浸着院落里的两人,父亲责骂的叫声让妙戈受了惊吓,慌了下神,忙回转身,一个不稳身体倾斜了下去。
“妙戈!”又是父亲的叫声,父亲正在生气。
忽然觉得好像撞在了一个软软的身体上,抬眼一看,一双温柔的眼眸撞入她的视线中,她微微一愣,竟然轻声地唤道:“羽儿……”
项羽垂眼望着她,神色却是从未有过的疼惜,正欲说些什么,刘邦一把拉过了妙戈,先中怒意燃烧了整个内心,立马平复自己的心情,宽容地一笑道:“项少将,妙戈不懂事……”
“无妨”项羽直直地看着妙戈,他的眼中流烁着揶揄,唇边的微笑既是促狭,却也温暖明媚。
“小杂种”原本抱着看好戏心理的吕稚忽然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不愧是那女人生出的野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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