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宫殿的华丽越来越令她厌倦,要是哪天能够离开就是天赐良缘,何必奢望与那个人一同远走高飞?
忘记仇恨了么?韩嫣自嘲地问问自己,明明有那么多次机会能逃离这里,却还是转过身体,紧咬着牙,回到房间,脑子里全部的都是十年前的那场劫难,整个府里都燃起了滔天大火,映的天空泛起潮红,像是娇羞的少女,但是一切,都已经成为了过去。
无法挽回的过去。
韩府的彻夜延烧让她的头痛更加剧烈。
若不是因为这高高在上的王,她嫣儿怎么会与家人阴阳两隔?
满门抄斩,株连九族,多么的残酷,历代皇上不都是如此?
可是为什么,还要留下她韩嫣一个活口?是因为自己的命运么?也就是说,注定了与王的抗衡,与
莫颜的疏离。
“父皇近日可好,”韩嫣微微作福,用虚假的柔情凝视着皇上,心底是一阵厌恶。
“嗯,一切都好。朕的谲祀,真是越大越漂亮了,想着刚进宫封郡主时,你还怯生生地叫朕皇叔,真是一晃就长大了啊,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皇帝满眼含笑地望着面前的美人,那张年华已逝的俊脸带不来丝毫的好感。
“父皇只是有些累了吧,”韩嫣不顾忌那些话的重量,那不是叔侄之间该有的情愫,而且,面前的这个人……无论如何都要杀掉,“尽管嘴上说着一切都好,其实是有些事情瞒着谲祀的吧?”
“你父亲早已过世,留你一个孤女在这宫里,孤甘愿立你为女,如今都长这么大了,都十六七的大姑娘了,这个……太子立妃一事,你看如何?”皇帝早已放下这个面子,对待谲祀这个宝贝女儿,又能如何呢?
“孩儿还不想谈论婚嫁,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您怎么看?”谲祀一脸魅惑人的微笑,皇帝大气也不出,只是默默地看着她,好像下一秒,谲祀会突然抽出一把软剑,将剑锋指向他,可不是么?那静谧的微笑里隐隐挂着一丝危险。自然很快这念头便被冲淡了,一个抚养多年的爱女,怎么可能起了杀机。只是恨这门强推过来的婚事吧!
“父皇怎么了,是想通了,不让女儿去了么,”谲祀把玩着手中的酒杯,真是放肆啊,在酒面中一起一伏的皇帝的脸,在扭曲着。
一个好听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韩嫣……”一针见血般,划破整张寂静的夜,谲祀微微转过脸,那是十年前的那场大火中四处寻觅的声音。
从此,再也听不到了吧?这个名字,将要无数次的穿越梦境,进入她的心灵,不断地提醒着她,要复仇,要报全家人的仇!
那个仇人正在此刻她的面前,却无法对他下手,因为什么?感激……笑话。怎么会感激一个仇人?
那么是为了什么?为了暂且不被怀疑。是的,谲祀奋力的颔首,一种迷离的感觉冲荡心间。
“谲祀,要不要好好考虑一下,你同意了太子的这门婚事,便是太子妃了啊,不想的么?统治一切太子的妃子,还能比郡主更为清闲,不用管理事务了,多好啊,”皇上小心翼翼地陪着笑脸,真是恶心,一个皇上,怎么一见到她,就柔软到这种地步?
“不,我看还是暂且不提比较好吧?太子是什么样的人,我不知道,不知道适不适合,比起这个,皇上还是去母后那里去吧!”
谲祀怄气一样地转过身,提着有些碍事的裙摆,踩着木制的地板,吱呀吱呀的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这个丫头,果真不是一般人的孩子,”皇上微微叹口气,就是放不下这丫头,无论如何都放不下,可她能明白么?
也许他的一片苦心要白费了吧?死于爱女的手里是不是另一种别样的幸福呢?韩嫣坐着摇椅,轻啜一口美酒,一种清冷的目光投射在王渐渐远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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