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蛇翻过院墙,消失不见。霓羽便进屋拿了带有面纱的斗笠从府邸里的后门出去。
穿过青石板小巷,巷口一身朱红衣衫的莫鬾晓早就站在巷口等候。依旧是腰间带着佩剑,玉树临风,很是潇洒。只是朱红色的衣衫更让他有些阴柔的容颜更加妖娆,惹得路人频频侧目。
莫鬾晓见霓羽走近了,也不上前说话,转身就往另一条没有人的巷子走去。霓羽心领神会,与莫鬾晓隔着一段距离跟了上去。
莫鬾晓进了一间年代久远破位破旧的农家小院,霓羽走到院前时左右环顾,确定无人后才进去。
“没事,将军的人就在附近。若有人跟来他们会解决。”莫鬾晓接过霓羽拿下的斗笠,依旧一脸笑颜。
“阿哥来了吗?”霓羽一脸期盼。
“没有,战事紧张,他不便时常离营。”
“是吗?方才见到小蛇,我还以为是阿哥来了。”霓羽垂下眼帘,满脸失落。
莫鬾晓不会蛇语,自然无法通过小蛇约她出来,于是她便以为是南宫玄迹来了,满心欢喜。此刻听见他没有来,自然是失望的。
“好伤心啊!我还以为予语方才的兴奋是因为见到我呢!”莫鬾晓故作捧心状,脸上亦是受伤的表情。
“是啊!不想见你!穿这般夺眼的衣服,不是摆明了方便他们盯上吗?”霓羽佯装生气,怒斥莫鬾晓。转身进了屋子。
莫鬾晓急忙追上来,严肃却依旧温柔的说:“我怕你看不见我。”
霓羽听他正经说着,心口没由来的一阵心酸。“胡说,我非七老八十,老眼昏花,怎会看不见你!”
房间不大,也就一间外屋套着一间卧房,却很干净。看来是用心收拾过了。
“是吗?我还以为予语总是看不见我呢!”莫鬾晓突然自嘲般说着。
“鬾晓,你住在这里吗?”霓羽突然岔开话题。
“不!”莫鬾晓摇头,示意她坐下。“我住在夏凌枫府邸附近的客栈。”莫鬾晓倒了一杯茶,递给霓羽。
“附近?怎么可以!”霓羽并未接过茶水,“这么近,你不知道这样很容易被他发现吗?”
“皇宫大内我都来去自由,怎会怕他区区皇子。”
“可是这样不安全……”霓羽固执的说着。
“别担心……”莫鬾晓打断霓羽。
“我怎能不担心,夏凌枫的手段……”
“没事的!要这样说,你住在他的府里岂不更危险。”莫鬾晓安慰的拍拍霓羽的手背。
“性质不同,他暂时不会伤害我的。”不知为什么,她总有一种近乎执拗的感觉,夏凌枫对她没有恶意。
“皇宫大内我都来去自由,不会出事的。更何况将军留了二十个精兵在京都。相信我,不会有事的!”
“真的吗?”听到莫鬾晓说南宫玄迹留了精兵在这,她略微安心了些。至少,鬾晓不是一人,若是出意外也能有个照应。呸呸!我在瞎想些什么?鬾晓不可能出事的,他的武功这么高!天下没有几人能够伤得了他的。
她再也承受不起失去任何人了……
“当然!你这样质疑一个绝世高手,可不是聪明的想法。丫头,几日不见怎会变得这么笨了呢?”莫鬾晓拉过霓羽,扶着她的头左看右看,好像要找出让她变“笨”的原因似的。
“躲开!你才笨呢!”霓羽一甩头,打开莫鬾晓的双手。
“嘿!你这丫头几日不见脾气见长啊!”莫鬾晓放下手,做出大家长的姿态,准备教训霓羽。
“笨蛋鬾晓……”霓羽眯眼,故意将尾音托的老长。
莫鬾晓突然止住了笑颜,低低说道:“你有多久没这样叫我了?”
霓羽一听,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似的,也没了方才的孩子样,感慨的说:“好久了吧!”自从家变后,她就没有再像今日这般与莫鬾晓毫无顾忌的斗嘴了。
“好了,你进去换衣服吧!我带你出城去。”莫鬾晓知道霓羽又想起了那段不开心的回忆,便急忙转移话题。
“为什么要出城?”
“带你去转转不好吗?”莫鬾晓笑着,拉霓羽起来。“别耽搁时间,快去换衣服。”
霓羽被莫鬾晓推进了里屋。
莫鬾晓转身坐会凳子上,翘起二郎腿,给自己倒了杯茶正准备喝。只听霓羽说:“鬾晓,谢谢你一直在我身边,不曾离开!”
“咳咳……”莫鬾晓被霓羽突如其来的感谢弄的手足无措。刚喝进口的茶水突然呛到了气管里。
他还来不及擦去嘴边的水时,就听到里屋传来霓羽的狂笑。
他放下茶杯,也情不自禁笑了。心想:就这样吧!
霓羽换上莫鬾晓准备好的男装,而莫鬾晓也因衣服被水打湿了大片而换了粗麻布衣。
两人骑上早就准备好的马匹,策马出城。
两人来到离城不远的郊外。马儿肆意走在黄色泥土小道上,左侧是幽深的山林,偶尔可以看见珍珠般大小的红色野果,各种不知名的低矮植株绿的仿佛可以滴出水来。右侧是宽广的湖面,湖边有高高低低大小不一的石头,方便路过的下去打水。
霓羽坐在马上,抬头环顾四周,听着山中鸟鸣,很是平静。
莫鬾晓看着霓羽放松愉悦的神情,嘴角的笑容不曾褪却。
看来这次是来对了!
他拉了拉缰绳,靠近路边,扯下一片叶子。放在嘴边轻吹。
耳边传来悠扬的曲子,和着风吹树叶和山间鸟鸣,一切仿佛浑然天成。突然出现的声音并未破坏林间的宁静,反倒是两者相得益彰,让人心中生出一阵喜悦之感,极为美妙。
霓羽并未回头,她知道是莫鬾晓吹的曲子。因为以前他就常常吹给她听。她展开双臂,闭上眼睛,觉得很是受用。
霓羽深深呼吸着郊外特有的混着泥土和树木味道的空气,眼前突然闪过与夏凌枫初见那夜他在树下吹埙苍凉的背影,不知为何。
她突然睁开眼睛,双手抓住缰绳,低着头。今日听莫鬾晓吹过百遍的曲子,竟突然有种难过的感觉,不知为何。
“你觉得这首曲子悲伤吗?”霓羽在前面,似喃喃自语般询问。
“很悲伤。”莫鬾晓放下树叶。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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