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玛拉就和维果一起睡,向远航则去了哈利·撸亚的房间。哈利·撸亚的母亲坐在厨房,在油灯下补衣服。
向远航和哈利·撸亚都没睡,哈利·撸亚坐靠在床头,向远航则弓着身子面对着墙壁,二人在黑暗之中,细细地听着针线来回穿梭的声音。晚饭前的那阵喧闹和母亲勉强的笑容,在哈利·撸亚心中不断地缠绕,他唯一能联想到让母亲为难的事情,就是税收!这几年来,税收每年都在增长,每年每人要多增加100银币。而且从五年前开始,未成年的小孩也被列入了纳税对象,外出的人但凡有直系亲人还住在村里,同样要纳税,除非举家搬迁。难道是税收又增加了吗?哈利·撸亚心中不停地思索着,马上就要远行了,他实在不放心母亲和妹妹,他害怕她们受到欺负。
“在想你母亲为什么烦恼吗?”向远航依然背对哈利·撸亚,轻声地问道。
“嗯。”哈利·撸亚点了点头。
“在我的家乡,有一句话:用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问题在于没钱。”向远航想起了医生和护士之间常常用来自嘲的那句话,“你觉得呢?”
哈利·撸亚仰头望着屋顶缝隙里漏尽来的一丝月光:“这句话很不错,如果可以用钱解决,那就用钱解决吧!钱跟我的家人比起来,算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呢?只要她们健康快乐,我不在乎钱。”
“来了!”向远航忽然坐起身来,在黑暗中借着月光,看着哈利·撸亚。他按照剑士、战士和刺客的修炼方式修炼自己的身体,所以听觉比哈利·撸亚要强得多。果然,几秒钟后,后门被敲响了!
“来了!”母亲低沉而有些紧张的声音想起,似乎是刻意压低了声音,怕吵醒他们。
“吱”地一声,是后门打开的声音,然后母亲叽里咕噜地跟门外的人不知说了些什么,不一会人就走了,母亲关上了后门。吹灭了厨房的油灯之后,特意来到哈利·撸亚的房间,看到二人都睡着的样子,她疲倦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然后就回到自己的房间躺下了。
二人根本没脱衣服,几乎同时轻声地从床上起来,向远航迅速地披上长袍,穿上鞋子,小声问道:“你要一起去吗?”
“废话!”哈利·撸亚已经把魔法棒拿在了手里,“这是我的家事,必须亲自处理。”
“那么我速去速回吧!我想他们还没走远!”向远航手上握着那根可以收缩的铁棍,变作了手臂长短。
二人蹑手蹑脚地离开房间,为了不惊醒母亲,他们决定不走门,于是向远航心中默念‘轻功’,抓着哈利·撸亚从院子里直接跃过围墙飞了出去。
“竟然一点风的声音都没有,比我的风系初级飞翔术要好用多了!”心中充满紧张的哈利·撸亚还不忘夸向远航一句。
二人追了没多远,果然在村口的大树下看见了两个大帐篷,看样子每个帐篷能睡三四个人。
“是谁!”藏身在树上守夜的人发现了本想偷偷靠近的向远航和哈利·撸亚,二人毕竟作战经验不足,一下子没有想到这里会有守夜放哨的人这个因素。
哈利·撸亚打哈哈道:“我是村里哈利家的长子,听见外面有动静,出来看看,不知道几位在这里露宿,请问你们是路过的人吗?外面这么冷,不如到我家里住一晚?”
“谢了,我们不是路过的旅客,是来收租的,明天一早就要回茨奥镇,你们没事的话赶紧回家去,不要再外面瞎晃悠!”树上的人用剑指了指月光下模糊的二人说道。
“收租?不对吧?这位大人,我记得是每半年收租一次,你这是提前来收租了吗?”哈利·撸亚好奇地问。
“咦?你还不知道?看你的年纪,是在霍格卧槽学院读书,不经常回家是吗?”树上那人被哈利·撸亚反问,顿时也觉得好奇了,又再次反问哈利·撸亚。
“是的,我一年没回家了。”哈利·撸亚如实说道。
“哦,难怪你不知道。”树上那人竟然耐心地解释道,“一年前开始,已经改为每个月收租一次了,每个人150银币。”
向远航心中不禁计算着:150银币,也是每人1。5个金币?小石村就按200个人计算,一个月要交税300金币,一年就是3600金币。这么小一个村子,这些村民就这么点劳动力,这简是直剥削啊!
“我怎么觉得你的声音有点熟悉啊!”树上的人忽然跳了下来,一手握着剑,一手点亮火把照了过来,啊——
突然发出的尖叫声,不仅把帐篷里的人全给吓得慌慌张张衣衫不整手忙脚乱就拿着武器滚爬了出来,同时也吓得向远航和哈利·撸亚不禁退后好几步,举起武器提防。
哈利·撸亚揉着耳朵看着那个树上跳下来的守夜人:“老兄,你叫那么大声干什么?”
“你们是地精酒吧那几个人!”守夜人双手颤抖,剑颤抖地指着向远航,拿着火把的手也不停地颤抖着,于是火光歪歪斜斜,地上的影子也飘来飘去,真是颇有恐怖片的气氛。
“啊!真的是他啊!”
“我的祖先保佑啊!为什么又是他!”
“不要再打我了!要打就打我的屁股吧,不要打别的地方!”
几个人纷纷用武器指着向远航,不约而同的手脚都在颤抖,话语之中充满了无奈和恐慌。
向远航借着火光看了看哈利·撸亚,用手指着自己:“他们是在说我吗?”
哈利·撸亚点了点头:“当然是在说你,难道是在说有风度有气度的我?”
“为什么这么害怕我?我脸上长小鸡鸡了吗?我又不是虚空假面!”向远航很不爽地看着面前六个浑身发抖的人,最小的也比自己大五六岁,最大的估计也三十多了,怎么这么害怕呢?
哈利·撸亚无奈地提醒道:“白痴!你那天在地精酒吧喝了酒之后,揍了他们六个人,你忘了?”
“那不是我在树屋醒来后,你和劣根兴逗我玩的笑话吗?是真的?”向远航竟然很无辜的样子,哥是那么没酒品的人?不会吧!
“天啊!太可怕了,这个变态竟然假装不记得那天的事情!”拿火把的守夜人丢下了剑,一手抱住了脑袋,如果不是火把在手,另一只他也肯定放在了脑袋上。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们?明明打得我们那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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