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孟国后宫里最值得骄傲的一处院落,无疑就是瑶草院。
依照后宫嫔妃级别,三宫在上,六院在下。
从外面看,瑶草院与其它的五处院落没什么不同。
但是,其中的差异,没有人不知道。
此时,从院外看,瑶草院与往常也没什么不同。
柳瑶草悄悄的踏进了院里,她是一个人回来的,她出去的时候分明是领着一个侍女。
她走路的样子很轻盈,简直像是飘着向前移。
当她踏进院中后,就发现了异样,院中只站着一个人,一个男人,很威严的站着。
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就像是一尊恒古的雕像。
他的气势永远是那么的盛而锐,就像是峰上雪、谷中风、崖下电。
这个男人就是孟泽安。
孟泽安从未踏进过瑶草院,就像是他从未踏进过任何嫔妃的居所,除了宁冰蝶皇后的。
宁冰蝶已经薨,她将永远的成为历史,但是,她是后宫所有女人最敬仰和膜拜的对象。
柳瑶草看到了孟泽安的眼睛,冷若冰霜,只看一眼,骨头都冷的脆了。
他的眼神虽然很少深情,但从没有这么冷过,至少,柳瑶草从未见过。
柳瑶草笑了,笑得很可爱,笑得很温柔。
男人越是冷的像冰,女人就越要柔得像水,柳瑶草深谐此道。
柳瑶草的腰似也变软了,脚步更轻了,眼波妩媚而灼热,诱人的唇泛着甜腻的笑。
她温柔的轻道:“臣妾让皇上久等了……”
孟泽安反手一掴,柳瑶草还未投进他的怀里,已被他打飞了。
柳瑶草重重的摔倒在雪泥堆里,她轻轻的呻吟了一声,脸上清晰的印着掌印,眼神却是更柔软更火热。她灵巧的站起了身,娇声道:“臣妾还要。”
孟泽安反手又是一掌,耳光响亮。
柳瑶草笑得很享受,很陶醉的颤声道:“臣妾还要,还要……”
孟泽安一脚踢在她的腰际,她飞了起来,撞到了墙,弹落在地,一抹腥红溢在她的嘴角,她的脸因疼痛略有扭曲,却仍是那么的美丽,一种在倍受摧残后的凄美。
柳瑶草轻咳了一下,咳出了血。
她努力的站起身,笑得更娇媚了,款款的朝着孟泽安走着,柔声的道:“只要皇上能开心,臣妾就喜欢被皇上打,皇上想怎么打就怎么打,臣妾还要……”
孟泽安的脸上有着近乎疯狂的愤怒,冷冷的道:“那个会打鸣的母鸡也这么贱?”
柳瑶草温柔的看着他,轻声的道:“臣妾是贱,臣妾只贱给皇上一人。”
孟泽安一拳打在她的小腹,他的眼睛里不再是冰,而是火,愤怒的火焰疯狂的燃烧着。
柳瑶草发出一丝痛苦的哀鸣,委屈的紧咬着唇,楚楚动人的脸上呈现出一丝的悲伤,她简直要哭了,但她没哭,她扑腾一声跪在他的面前,一副要哭又强忍着不哭的可怜模样。
谁看了她这副娇柔的神情,总会不由得泛起怜香惜玉之情。
孟泽安不会,他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拽了起来,猛得用力,她双脚离地,腾空。
柳瑶草的眼泪流了出来,无声的流泪,像是雨后脆弱的花。
孟泽安冷冷的道:“朕警告过你,敢在朕的面前耍花招,朕会活活烧死你。”
柳瑶草想说什么,但说不出,脸涨得通红。
孟泽安松开了手,冷看着跌坐在地上的柳瑶草,道:“在朕的后宫里,还有谁是梅雪苔的人?”
柳瑶草在笑,笑得很悲伤,笑得很撕心。
孟泽安抓住她的头发,用力一扯,直视着她的眼睛,道:“再敢让朕问第二遍,朕一定会抠掉你的眼睛。”
柳瑶草的眼泪流得更欢了,哭道:“皇上直接活活烧死臣妾吧,也顺了她人的意。”
孟泽安的手指猛得插向她的眼睛,她吓得花容失色,吓的紧紧的闭着双眼,骇道:“皇上饶命……”
孟泽安的两根手指静在半空中,眸中的杀气丝毫不曾减。
柳瑶草投进他的怀里,伤心的哭道:“臣妾一心服侍皇上,从不敢奢求什么,皇上却听信她人的挑拨,说臣妾是什么梅雪苔的人,臣妾根本就不知道梅雪苔是谁,可臣妾又怎么解释,解释了又有谁相信啊。”
孟泽安推开她,一脸的讥诮,饶有兴趣的看着她,等着她继续演。
柳瑶草的眉头蹙着,话语柔软,道:“臣妾知道错了,臣妾错就错在惹皇上生气了,如果皇上断定臣妾不是一心一意的只为取悦皇上,不如皇上直接将臣妾做成人彘,丢弃于槽。”
孟泽安冷冷一笑,道:“朕会让你如愿的。”
柳瑶草叹了口气,擦拭着泪,带着哭腔道:“皇上可否告诉臣妾,是谁在皇上面前谗言,诬陷臣妾,臣妾死后,也好有个讨怨债的主。”
孟泽安道:“你一定要装下去?”
柳瑶草咬着牙,眼泪又流了出来,恨恨的道:“臣妾就要装,臣妾就要一直装下去,臣妾明明不愿意堕掉皇上的骨肉,臣妾也不敢让皇上不开心,还是强忍着失去孩子的悲痛,服下了堕胎药;臣妾在侍寝时,明明很累,也忍着,只愿让皇上爽个够。臣妾装错了吗?”
孟泽安眯起眼睛看着她,看了半晌,道:“你真能拿肉麻当有趣。”
柳瑶草也愣了半晌,凄凉的一笑,一字字的道:“臣妾知道,在皇上眼里,臣妾就是一条微不足道的贱狗,臣妾却也心甘情愿侍候皇上左右。”
曾经,柳瑶草是后宫中极普通的一名宫女。
在宁冰蝶驾崩的那天晚上,孟泽安一个人坐在御花园里,柳瑶草来了,像妖又像魔,使出浑身解数的勾引孟泽安,他的痛苦和悲伤在她的指引下,尽情的在她身上发泄着。
她简直就像是一块泥,随便怎么捏-弄,随便怎么蹂躏。
她很贱,贱得任他为所欲为。
很自然的,他给了她一个名份,她成为了他的一条贱狗。
柳瑶草从不要尊严,她觉得尊严对于出身低微的人而言,是一个负担,想要走得高走得远走得好,就需要把尊严扔了。她扔得很合时宜。
在孟泽安的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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