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百官皆知了你我私通达两年之久,自是连皇后娘娘也无法顾全体面。”
徐风来思量着,未再言语,他知道如果不是皇后的允许,量谁也不敢如此大胆的说出这等不敬之语。
梅竹子看向窗外,清淡的道:“梅竹子已不是太子妃,而是平王侧妃,这件绯闻于梅竹子而言,不过就是如同下着雪时飘着雨,只愿平王听后作罢,务起纠葛。”
徐风来仍旧不语,他很明白:皇后此举,即是污了他的清白,也是辱了梅竹子的名节。
梅竹子欠身道:“平王可是在怨梅竹子多言?”
徐风来道:“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我对你的,歉意。”
梅竹子道:“明白。”
徐风来拿起茶杯,又欲饮。
梅竹子清淡的道:“平王可是要品茶了?”
徐风来礼貌的问道:“我可以吗?”
梅竹子清淡的道:“平王就不担心这茶里有什么?”
徐风来一怔,他的确不担心,也没有怀疑过,至于是何来的信心,却也是无从细心考究。
梅竹子清淡的道:“茶里有药。”
徐风来并没有放下茶杯,而是静静的看着梅竹子。
梅竹子回视着他,漆黑的眸子里透着一丝清凉,用一种很自然的语气道:“茶里有媚药。”
徐风来缓缓的放下了茶杯,负手而立。
梅竹子从茶筒里取出一个纸包,道:“这里还有余下的一半媚药。”
徐风来微微的颌首,在耐心的等着梅竹子继续往下说。
梅竹子拆开纸包,把媚药轻轻的倒入茶壶之中,再将茶水倒入茶杯里,道:“在平王刚才看画时,梅竹子趁机下的。”
徐风来端详着她的坦然,她的表情里完全看不出她的情绪。
梅竹子清淡的道:“这种媚药的药效是七日。”
徐风来逛过青楼,行事自是谨慎,从未中过招数,对媚药还有一些了解的。
梅竹子继续说道:“药被喝入腹中后,药效在一瞬间就发作。”
徐风来不语,他想不出有什么合适的话能说。
梅竹子道:“平王怎么不说话了?”
徐风来道:“我很认真的在听你说,也很想知道你接下来会说什么。”
梅竹子清淡的道:“平王不愿与平王府的侧王妃有夫妻之实?”
徐风来的眼帘一垂,缄口不言。
梅竹子清淡的道:“平王可是以为梅竹子是不洁之身?”
徐风来欲言又止。
梅竹子用极其平常的语气道:“虽说梅竹子与他有三年的夫妻之名,却从同过房,梅竹子仍是处子之身。”
徐风来并不惊讶。
梅竹子清淡的道:“平王今晚可愿留宿在梅竹子的房中?”
徐风来仍旧不语。
梅竹子轻捏起茶杯,欲饮。
徐风来伸手挡在杯沿,道:“有一句话,我只再说一遍,若是说的唐突,请你原谅。”
梅竹子松开了手,茶杯径直落下,掉在大理石的地面,溅出了茶,碎了杯。
徐风来郑重的道:“我只惜你的才华。”
梅竹子淡淡的笑了笑,清道:“明白。”
徐风来颌首,道:“若无它事,我要告辞了。”
梅竹子道:“平王可会以为梅竹子是轻浮之人?”
徐风来摇了摇头,她虽然下了药,但也很坦诚,道:“你一直很值得我对你的尊敬。”
梅竹子清淡的道:“平王可愿让梅竹子在半个月内怀上平王的孩子?”
徐风来负手而立,正色的问道:“这是谁的主意?”
梅竹子的语气很轻很淡很自然,道:“皇后娘娘说了,如果梅竹子在半个月内怀不上平王的孩子,二个月后,梅竹子若能轻轻松松的死,已是万幸。”
徐风来闭了一下双眼,长长的吁了口气,心不安而意乱。
梅竹子望着窗外的积雪,清淡的道:“平王无需有何顾虑,梅竹子实也不愿让平王为难,平王有平王该坚守的原则,此事,平王就请权当作不知情,梅竹子能有幸得到平王的赏识和怜悯,已不奢求什么。”
徐风来的心乱糟糟的,他的不安源于他知道梅雪苔即是说出的话,就一定要做到。
梅竹子欠了欠身,便朝外走去。
徐风来紧抿着唇,听着梅竹子的脚步声。
梅竹子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决然,就好像是一道夺目的闪电划破寂静的夜空。
徐风来忽然道:“请留步。”
梅竹子还没有跨出门槛,她站住了,站在原地。
徐风来转过身凝视着梅竹子的背影,重复着刚才的话,道:“请留步。”
梅竹子的嘴角微微的牵动,有一丝非常奇怪的笑意朦胧的浮出着。
徐风来答应过梅竹子会保护她,岂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死,而不闻不问?
作者有话要说:由于正在写一部关于梅雪苔的传,所以此文先暂时不更了,以免剧透太多;最快年底能将梅雪苔的传发布,到时两个文同步更新,请谅解,鞠躬,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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