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有些尴尬的道:“他们…”
任晶莹睁着明亮的眼睛瞧着他,轻问:“他们?”
徐风来清了一下喉咙,道:“虽说这样很不合适,不过,既然他们是你情我愿…….”
任晶莹很不可思议的问道:“你是说,他们在行男女之事?”
徐风来颌首,道:“不难想象。”
任晶莹忍不住笑了,搂着徐风来的脖子,窝在他的怀里。
徐风来铺好被和,熄灭了烛火,拥着她温暖而柔软的身子,不由得缓缓升起一阵欢愉。
马车里传出一些奇妙的声音,频繁的,有着陶醉的轻喘。
过了许久,马车里才安静了下来。
响起了徐风来的声音,轻问:“冷吗?”
任晶莹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呻吟的余音,轻道:“不冷。”
然后,就有人在拍马车的窗户了,花一朵不耐烦的道:“你们好了?”
徐风来简直无语,任晶莹笑了笑,轻问:“天亮了吗?”
花一朵哼道:“笨女人,给我出来。”
徐风来刚欲说话,任晶莹吻了一下他的唇,片刻,轻道:“好的。”
马车里的烛火点燃了,任晶莹穿好衣服,下了马车。
花一朵拉起任晶莹,就朝他的帐篷奔去,他兴奋的道:“让你看个好玩的。”
任晶莹不由得笑了,道:“好啊。”
徐风来紧抿着唇,难过自是不言而喻。
任晶莹对花一朵越好,徐风来对花一朵就越会有一种难以名状的排斥。这个简单的逻辑,难道任晶莹就真的不知道吗?她为什么总是一边对花一朵好,又一边总是在花一朵面前与徐风来亲热?
当任晶莹站在花一朵的帐篷里后,却是没再笑了,表情变得平静而自然。
露小露紧紧的闭着眼睛,羞得无地自容。
只见露小露和霜小霜她们裸-露着上身,露小露的胸前画着两只乌龟,圆形的壳。霜小霜的胸前画着两只王八,方形的壳。
花一朵是用篝火的黑色炭灰画的。
任晶莹瞧了瞧花一朵,花一朵得意的挑了挑眉毛。
任晶莹伸出手,用一种很平和的语气轻道:“拿来。”
花一朵道:“什么。”
任晶莹轻道:“你的手帕。”
花一朵用鼻子哼哼了两声,还是从怀中取出香喷喷的洁白手帕。
任晶莹接过手帕,又拿起摆在一旁的水壶,浸湿了手帕。
花一朵咧着嘴笑道:“你分不出哪个是露小露,哪个是霜小霜,可能分得出哪个是乌龟,哪个是王八?”
任晶莹没说话,缓缓的蹲在露小露的身旁,轻轻的擦拭着她身上的炭灰。
露小露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也不好意思说什么。
花一朵静静的看着,一言不发的。
擦拭好露小露后,任晶莹将露小露的手脚松绑,又将霜小霜的身上擦拭干净。
任晶莹微微一笑,给霜小霜盖好被子,对露小露轻道:“今晚你们在这个帐篷里睡,好吗?”
露小露的头垂得很低,缓缓的滑进了被窝里,蒙住了脑袋。
任晶莹朝着马车走去,花一朵在后面跟着。
走到马车旁时,任晶莹轻道:“今晚,你就睡在马车顶上吧。”
花一朵哼道:“呸。”
马车里的徐风来正焦急的等待任晶莹,看到花一朵跳了上来,不由得眉头一皱。
花一朵揉了揉鼻子,哼道:“看什么看,又不是不认识。”
徐风来的眉头皱得更深了,正色的道:“你不应该进来。”
花一朵哼道:“你可以出去呀。”
徐风来肃目的看着花一朵,这个人已经不可理喻到一定的境界了。
花一朵哼道:“这么大的马车,你们两个人睡实在太浪费了,三个人睡也不挤。”
任晶莹上了马车,钻进了徐风来的被窝里,搂着他,强忍着不笑出声。
花一朵拿起旁边叠放整齐的一张棉被,自顾自的躺下了,还没忘记给自己盖好被子。
马车里有两张棉被,徐风来和任晶莹盖一张,花一朵自己盖一张。
徐风来如坐针毡的在中间,花一朵睡在一旁,任晶莹睡在另一旁。
马车确实足够大,花一朵挨着马车沿躺着,与徐风来的中间还能平躺着睡两个人。
任晶莹抬起头,偷偷的瞧着徐风来,她从来没见到过徐风来有如此奇怪的表情,是真的很奇怪,即惊讶又郁闷,已经到了说不出话的程度。
任晶莹亲了亲他的脸,轻道:“我们睡吧?”
花一朵翻个身,背对着他们,接道:“对对,赶紧睡,要是我刚才打扰到你们了,你们现在还可以继续,反正也不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用回避我的。”
任晶莹温柔的笑了笑,她明亮的眼睛深情的凝视着徐风来,眼神里装着期盼,期盼着他不要计较,期盼着徐风来能成全花一朵睡在马车里。
徐风来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紧抿着唇,他不懂为什么任晶莹处处对花一朵百依百顺的,他更不懂得花一朵为什么总这么理直气壮的嚣张,仅仅就因为花一朵是任晶莹的朋友?
徐风来站起身,披上外袍,用棉被将任晶莹裹住,抱着她下了马车,径直走进那个空着的帐篷。
任晶莹只是搂着他的脖子,依偎在他的怀里,嘴角带着暖暖的笑意,不言不语。
夜,真的很静。
花一朵一直是一动不动的睁着双眼,他听到了徐风来抱着任晶莹离开,不知为何,他的胸腔猛得涌出一股情绪,痛苦竟然与寒冷一起铺天盖地的袭来。他的眼角湿润了,两行清泪止不住的落下,他紧咬着嘴唇,简直忍不住要哭出声了。他的心,从没有疼得这么畅快过。
酒,对花一来而言,永远是好东西。
他解下腰间系着的酒壶,大口的往肚子里灌着,一口气喝了整整一壶。
夜,很漫长。
情,只道是寻常。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