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如一条黑色的丝带。
树叶,不经意的翩然飘落,它们在空中优美的舞着,而后回归大地。
圆桌旁,徐风来手持书卷在看书,任晶莹在做针线活。
冷风从半掩的屋门悄悄的涌了出来,灯罩下的火焰不偏不移。
任晶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小手灵活的在缝着一件长袍,还差一只袖口处没有缝上线。
徐风来放下书卷,取来一件棉袍披在任晶莹肩上,又去将屋门掩上。
整件长袍缝好后,任晶莹站起了身,把它贴在身上比试了一番,轻问:“尺码合适吗?”
徐风来看了看,道:“应该合适。”
任晶莹轻问:“好看吗?”
徐风来郑重的点头,道:“好看。”
任晶莹抬起头,微微一笑,轻问:“你最喜欢什么花?”
徐风来思量片刻,道:“还没发现。”
任晶莹轻道:“水仙花,好吗?”
徐风来道:“好的。”
任晶莹颌首,轻道:“那我就在袖口绣两朵水仙花?”
徐风来道:“好的。”
任晶莹从针线盒里取出两团线,分别是白色的和黄色的。
任晶莹瞧了瞧徐风来穿着的蓝色棉袍,咬了下唇,温柔的凝视着徐风来,轻问:“这件……”
徐风来思索了一下,耸了耸肩,道:“也算旧的。”
任晶莹莞尔一笑,试探性的轻问:“那么,这件我也修一修?”
徐风来握着她的小手,道:“好的。”
任晶莹开心的笑了笑,开始绣着水仙花。
徐风来看着她娇艳的小脸在灯下尤俏,眼神不由得落在她玫红柔唇上,心中缓缓升起一股暖意,温柔的道:“我们,早些休息?”
任晶莹抬起眼帘,将针线放在圆桌上,站起身,坐进徐风来的怀里,搂着他的脖子,轻道:“可以等我绣好水仙花吗?”
徐风来拥着她,吻了一下她的唇,轻叹口气。
任晶莹轻问:“怎么了?”
徐风来的心隐隐作疼,坦言道:“我好像又在吃醋了。”
任晶莹温柔的笑了,不停的亲着他的脸,好一会才停下来,站起身,牵着他的手,轻道:“我们现在就去休息。”
徐风来把她拥在怀里,道:“我可以等你绣好水仙花。”
任晶莹咬着唇,轻道:“我不想你不开心。”
徐风来道:“我也不想你不开心。”
任晶莹怯怯的看着他,轻道:“可是,花一朵是我最好的朋友。”
徐风来颌首,宽慰的笑了笑,他抚着她的脸颊,温存的道:“对不起,再给我多一点时间,让我慢慢的习惯。”
任晶莹忍不住笑了笑,温柔的轻道:“你把花一朵当作女人,你就不吃醋了。”
徐风来也笑了,是苦笑,无奈的摇了摇头,道:“他有时真的比女人还莫名其妙。”
任晶莹窝在他的怀里,甜甜的笑着。
徐风来轻挑起她的下颌,犹豫了一下,缓缓的道:“我可以安排制衣局的为花一朵做冬衣,可以根据你挑的款式和材质。”
任晶莹轻道:“我知道,你说过的。”
徐风来问:“你一定要自己为他做?”
任晶莹搂着他的脖子,亲了亲他的唇,轻道:“是的,就两件,好吗?”
徐风来心中难免一沉,勉强的点了点头,道:“好的。”
任晶莹开心的喃喃自语道:“两件能替换着穿。”
徐风来看着她的笑颜,心中的阴霾竟然在瞬间就消失了,他的嘴角不由得也带着笑意,温柔的道:“我等着你绣好水仙花。”
任晶莹连忙拿起针线,继续娴熟的绣着水仙花。
二日前的晚上,任晶莹拿起徐风来的外袍看了又看,问徐风来道:“这件外袍是旧的吗?”
徐风来坦言道:“穿过二次。”
任晶莹轻问:“能算旧的吗?”
徐风来道:“你说算就算。”
任晶莹轻问:“这件旧的,能给我吗?”
徐风来问:“你喜欢这种材质和颜色?”
任晶莹轻道:“我很喜欢。”
徐风来道:“我可以让制衣局的为你再多做几款女式的。”
任晶莹咬了下唇,搂着他的脖子,轻道:“其实,我是想,把你这件外袍修一修。”
徐风来问:“可以,你想怎么修?”
任晶莹轻道:“修一修尺寸,它太大了。”
徐风来当时不太理解,外袍可是量身定做的,问道:“你觉得它不合我的身?”
任晶莹踮起脚尖,温柔的亲吻着徐风来,许久,才缓缓的轻道:“我想把你的这件外袍裁剪成花一朵的尺码,送给他。”
徐风来茫然的看着她,方才被她挑起的柔情,竟是渐渐的凉了。
任晶莹轻道:“天冷了。”
徐风来的心好像比天还冷了。
任晶莹轻道:“好吗?”
徐风来道:“我可以让制衣局的为他做。”
任晶莹温柔的笑了笑,轻道:“我想亲手为他做一件冬衣,当作礼物,好吗?”
徐风来凝视着她明亮的眼眸,瞧着她期盼的目光,纵是心中苦涩,实在难以拒绝,便是点了点头。
他没有问:你为什么要对花一朵这么好?
因为他知道,她会说:因为花一朵是我最好的朋友。
他没有问:你为什么要亲手为他做冬衣?
因为他知道,她会说:因为花一朵是我最好的朋友。
深爱着一个女人时,怎么能将她束缚住,不准她交异性朋友呢?
徐风来豁达的给任晶莹自由,他默默的忍受着因醋意而徘徊在心头的痛苦。
情人之间是排斥第三个人的,自私与嫉妒就像是一根针一样,蠕动在愉悦和感动里。
徐风来看着任晶莹开心的将外袍摆在圆桌上,拿起剪刀修着他的外袍,她好像很清楚花一朵的身形尺码,毫不犹豫的裁剪着,未曾有过迟疑。
裁剪好之后,任晶莹便开始缝线,她小心
-->>(第1/3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