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致白皙的胴体上,很难相信这是一个三十七岁的女人,她有着一张二十岁的美丽容颜,平坦的小腹,丰挺的胸,纤细的腰,修长笔直的腿,即是十八岁的少女应也不及她这般令男人心动。
梅雪苔道:“起驾平王府。”
平王府离皇宫需乘马车一个时辰,平王府里住着的是五皇子,平王是他的王爵封号,他的名字叫徐风来。
十四年前,梅雪苔带着年仅五岁的徐风来外出打猎时,途经一棵石榴树,那棵石榴树已伫立了上百年之久,徐风来便翻身下马驻步在树下仰望着,看树杆上被时间侵蚀的痕迹,看树枝间露出鲜红水晶果粒的硕果。
梅雪苔见状,便果断的命道:“来人,把树上的石榴全摘下来!”
徐风来道:“儿臣只想要一个石榴。”
梅雪苔道:“即是喜欢,就应该全部的得到,无所谓需不需要。”
石榴树枝叶茂盛,累果悬挂,独自长于荒野中。
徐风来抬起孩子气的脸,默默的看着众人在石榴树上爬上爬下,将石榴一个不剩的全摘了下来。
当晚,梅雪苔回到皇宫后,递给皇上一个石榴,对皇上说:“你要为平王建一个平王府。”
皇上对她用的是‘你’,而不是尊称,已经是习以为常,道:“你身为皇妃,私自出宫打猎,已是有失体统。”
梅雪苔道:“人若不会变通,不如像体统一样,死了算了。”
皇上道:“你身为皇妃,应该注意身份。”
梅雪苔道:“人若不为自己活着,而做他人的附属品,死了倒也不亏。”
皇上道:“你不怕朕会成全你,让你死?”
梅雪苔道:“能为自己而死,死也没什么可怕的。”
皇上道:“你在求朕赏你一样东西时,是不是该有点礼貌?”
梅雪苔道:“我是在要回我的东西,这并不是谁的赏赐。”
皇上问:“你的东西?”
梅雪苔正色的道:“对,凡是我想要的,就都是我的。”
当时,梅雪苔只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嫔妃,一个从未被皇上临幸过的妃子,级别甚微。
一个万人之上的一国之君,遇到这种思维方式很奇怪的女子,该怎么办?杀了她?太容易了,一句话就能让她死,还可以选择让她死的痛快,或是死的痛苦。杀一个轻易能杀的人,太没有成就感,每个人都有一点雄心,那就是征服对方。
在皇上的授意下,梅雪苔主持了大建平王府,位置就选在那棵石榴树的周围。即是徐风来喜欢,梅雪苔就要帮他拥有到,且不管徐风来想不想要。
平王府岂能在荒郊野外?梅雪苔向皇上要到了巨资,盖好房屋和店铺,让京城中的百姓和商户搬迁,吸收大量的外郡县的人,如今的平王府处在最繁华的地带。
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并且还必须得到时,除了勇气和智慧,还缺一样东西:权力。
梅雪苔在得到权力的同时,她的双脚下分别踩着一个皇后的尸骨。
梅雪苔是六年前被册立为皇后的,这六年来,朝臣们私下总议论一件事:太子何时被废?
众人皆知平王是皇后唯一的一个儿子,依皇后的英明果敢,六年过去了,怎么仍无动静?
身着凤凰彩绣,乌黑的发髻上插着一支九尾凤钗,妆容端庄高贵,梅雪苔已到了平王府,她遣退所有的侍从,独自走向院中那棵石榴树。
这棵古老的石榴树,枝条茂密,向四面八方延伸着,鲜红的果实点缀在深绿色的叶子间,就像是夜空中璀璨的繁星。
一个穿着淡蓝秋衫的少年,正躺在柔韧的树枝上,枕着双臂闭目养神,嘴里衔着一朵黄花,腰间的佩玉在半空中悬着。
他就是这么一个人,安静,喜欢安静。
梅雪苔站在树下,仰着头,伸手握住了那块佩玉,轻轻的一拉。
他将头一侧,睁开左眼朝树下看着,再缓缓的睁开右眼,微微抬起头,伸了一个懒腰,从树上跳了下来,负手而立,唤道:“母后。”
他轮廓明朗,姿容赛过琉璃,风仪清举,眼睛里永远有着一种真,像是认真,又像是纯真。他浑身洋溢着美玉般的气场,飞而上天,宇宙不夜;潜入海,照水国以夺犀。
他就是徐风来,当朝梅皇后娘娘众所周知的唯一的儿子:平王。
铺天的树荫挡住了阳光,梅雪苔牵着徐风来的手,走向温暖的太阳底下。
徐风来瞧了她一眼,感受到了她冰冷而柔软的触碰,随及缓缓的抽出了手。
梅雪苔一怔,凝视着他,许久,道:“我知道你已经有过女人,你也很会挑女人。”
徐风来道:“是的。”
梅雪苔道:“你给她们赎了身,带回府,过一夜后,便给她们大笔的盘缠,让她们离开。”
徐风来道:“是的。”
梅雪苔道:“你确实需要一些经验丰富的女人,她们能教你了解女人的身体,你对她们付出的感谢,也比较得体。”
徐风来沉默着。他的确需要女人,有过一段时间,他对女人也颇为好奇,他不仅能在身体上满足那些女人,还能让那些女人知道她们不是随意苟且之人,他尊重她们,用一种很直接的方式:让她们自由,给她们银两。
梅雪苔道:“像你这种年轻健壮的皇子,本不必花银两,就能有各种女人想让你睡。”
徐风来道:“不用花银两的让我睡的女人,仅有一个,是儿臣的结发妻子。”
妻子,不仅仅是女人,更是爱人,是亲人,是知己,超越一切金钱和欲望。
梅雪苔心中一沉,他已经十九岁了,已不是那个时常奔跑着投入她的怀中,稚气的喊着母妃的孩子了。他长大了,看过很多书,阅过很多人,也该娶妻子了。
梅雪苔试探性的问:“你遇到喜欢的女人了?”
徐风来道:“没有。”
梅雪苔温柔的笑了笑,问:“你想不想找一个像我这样的女人?”
他想,他做梦都想,甚至是当他与那些女人在床上时,眼睛一闭,他脑中想的竟是她。多么的罪恶,简直让他吃惊。
是何时有这种想法的?应该是在他十四岁那年,是个冬天,下着很厚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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