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川洗了把脸,出来后张铭又给他要了杯咖啡,这才回到赌桌。此刻老张正与荷官小燕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
“我是你们这儿的常客,赌场里的荷官大多我都认得,不过燕小姐倒是第一回见啊。”
“我是新人,前两天才结束培训,今晚第一次下场。”
“哦,怪不得。你是本地人吗?”老张进一步问道。
“哎呀,场子里有规定,个人信息一律保密,恕我不便回答。”小燕笑道。
“这么说来手机号码也要保密喽?”
小燕笑了笑,没再搭话。
老色鬼!张铭暗骂一句,坐回自己的座位。这时候牌洗好了,由三号位的赌客切牌,赌局再度开启。
沈川六号位一出手就是两千,其他四人一见这个架势,毫不犹豫各自押上一万。
“祝各位先生好运。”小燕妩媚的笑道。牌很快发下来了,沈川的六号位拿到20点,庄家最终18点。
沈川赢了,老刘赢了,其余的人输了。
第二局,沈川六号位19点,庄家19点,平;三号、四号赢,老张、老刘输。
往后十几局里,沈川保持着较高的效率,有八千进账。但其他几人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基本上输赢各半。其中老刘赢了一万,三号位不输不赢,四号输两万,就他们赌注额度来说,这点输赢实在不算什么。
然而唯独老张自己输了七万。说来邪门,自从洗牌之后,一回大点没拿过,最大一次也只有17点。沈川的判断虽然准确,但燕儿的运气实在不错,很少爆牌,搞得老张一直在输。
老张数了数手里的筹码,先前赢的已经输回去一半。如果这注再输今天就打算收手了,毕竟整张台子就他一人输钱,太背了。
接下来的一局,老张一对十,20点。庄家19,六个人只有他自己赢了。再下一局庄家爆牌,连赢两注。这两把令老张缓了口气,看来运气并没走远,今晚还有得玩。难得遇上会算牌的小子,使使劲赢够二十万回家睡觉。
他倒是打的如意算盘,可后面十局牌,总共赢了三把,合计又输四万。令老张气愤的是,其他几人都赢了,沈川五千,老刘两万,四号赢的最多,赢了五万。
“老张,你运气不怎好啊。人家小伙子这几局牌叫的多漂亮,大家都赢了,我看你还是早点撤退吧。”老刘冲他笑道。
“你少来,我还真不信这个邪了。”老张铁青着脸推上一万筹码。
“行,随你便吧。”老刘笑笑。
但他很快就笑不出来了,庄家突然起势连杀三局,无人幸免。沈川的战术、要牌没什么问题,事后证明都算正确,然而挡不住的是庄家的运气。就拿最后这把来说,庄家第一张牌4点。沈川七号位17点的情况下,接连要走了两张小牌,一张,3,一张4,付出了爆牌的代价。
而后庄家先上了一张10,如果先前的3、4被庄拿到,就是21点。大家正自庆幸,下一张牌来了,7!仍是21!
其他人倒还好说,损失最为惨重的是老张,奋斗一晚的成果荡然无存,先前赢下十多万就这么没了。空手而归是无法接受的,毕竟赢过那么多。赢一万,只要能赢一万今晚就不赌了,老张这样想着,再次押满上限。
但是……又输了,其他人赢,唯独他输了。
之后的赌局不单老张运气没有回转,老刘也开始走背字儿。没多久老张赌本输光;而老刘尚不及他,连续几局下来还比老张多输一万。沈川的战绩也不理想,只赢两千;倒是三号位与四号位一个赢两万,一个赢三万,算是小有盈利。
老张悻悻的走了,愁眉苦脸,没心情再说什么。此刻老刘的脸色也阴沉下来,他之前赢的没剩多少了,怎么会输呢?沈川明明还在赢着,都怪老张把自己运气给带坏了。
又到洗牌的时间,原本老张的二号位上了一个新赌客。
沈川趁这个时候算了算自己的筹码,自换了荷官之后,盈利一万两千块。看起来好像不少,但自己两千一注,也就是说只赢了六注。比起之前几百块赢到两万,简直天差地别。而且之所以能赢并不是他控制了庄家的牌面,是因为六号位的运气不错,经常可以拿到较大点数,否则早就输了。
问题出在哪里?全部归咎于运气说不过去,庄家拿到小概率牌的次数实在太多了。沈川看了一眼荷官,洗牌手法生涩,根本还不熟练。可为什么总觉得不对劲,全身上下都不舒服,只是我有这种感觉吗?
扭头看向张铭,见他端了杯咖啡,正悠闲数着眼前的筹码,从容之极……
从容!沈川猛然有所醒悟。没错,就是从容,这个荷官太从容、太自信了。她哪里像第一天下场的样子,一举一动似乎都在掌控全局,散发着无形的压迫力。可是……这又能说明什么?她的双手自始至终不曾离开台面;她每一个动作,被多名赌客从不同角度尽收眼底。沈川思索再三,结论是没有出千的可能!如果她真的出千,我怎么还会赢,赌桌上所有人都会和老张一个下场,三号、四号也不可能赢。
“川子,咱们一共赢了三万三千五!”这个时候张铭数好了筹码,眉开眼笑的说道。
“嗯……三万三千五。咦?不对吧,我怎么记着是三万三千四?”沈川刚回过神来。
“啊?我再数数,再数数。”张铭又把筹码一五一十的数了一遍,笑道:“别说,还真是。你这脑袋瓜子,熬了一晚上,还这么灵光。”
“这位先生的记忆力真让人羡慕,不用数就能记那么清楚。”小燕盈盈笑道。
沈川淡淡一笑,“死记硬背,没什么了不起。”
“太谦虚了,您牌算的很准呢,多大的点数都敢要牌。我没做荷官的时候常玩二十一点,从没见过您这种水准的。”
张铭心说:小妖精又在放电,真看上我兄弟了?一个劲儿的捧他。
这时沈川道:“都是瞎算的,开始还管用,自碰上燕小姐,不知怎么得就失灵了,也许是我运气不好吧。”
小燕咯咯笑道:“看您说的,那我不成扫把星了。有个算命大师给我看过,说靠着我的人都能有好运呢。”
张铭瞅着他俩你一言我一语的,还什么靠着她的人,这就开始打情骂俏了,众目睽睽之下,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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