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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面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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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把柄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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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大清早,蝉就在屋外的树上“知了”叫个不停。

    徐嫔在偏殿的佛像前念了一会儿经书。一炷香烧了一半左右,她才站起身来。莫玉递上了一杯茶,眼巴巴看着徐嫔,貌似欲言又止。

    “怎么了?你有什么话要说?”徐嫔一眼就看出莫玉不对劲,放下茶杯不紧不慢地问。

    莫玉低下头咬了咬嘴唇,犹豫了半晌才开口说:“奴婢最近听说了一件事,想到娘娘协理后宫,理应知道,但又牵扯到别的嫔妃,所以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跟了本宫这么久,还不知道本宫做事的习惯吗?若是与后宫事务有关,你尽管说就是了,至于怎么处理,本宫自会拿主意。”徐嫔在藤椅上坐下来,拿起小扇子轻轻扑扇。

    “奴婢也是听底下丫头们咬耳朵提起,说是咱们宫里一到晚上,好像就有些不太平。”莫玉小心翼翼地说道。

    “不太平?”徐嫔轻轻挑眉,不解地看着莫玉。“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就是……”莫玉吞吞吐吐的,似有不敢说的话。

    “这里没有外人,有话就直说。”徐嫔也不是愚笨之人,环顾四周,除了莫玉,就只有另一个贴身的丫鬟,都是心腹之人,并不需顾忌。

    莫玉见状也壮起胆子,对徐嫔说道:“奴婢听说,有个男人时常在半夜钻进僮昭仪的房里,然后……然后……”

    “大胆!”徐嫔“啪”地一拍桌子,吓得莫玉噗通一下跪了下去,不敢说话。徐嫔瞥了她一眼,厉声说道:“这种事情,无凭无据,如何敢胡说?”

    “奴婢并不敢胡说。是底下的姐妹们在夜里起夜时无意中撞见的,但也知事关重大,所以不敢轻易吱声。只是,这僮昭仪是咱们长乐宫的一房,奴婢担心此事若是属实,会对娘娘不利,所以才壮着胆子向娘娘禀告,还望娘娘明察。”莫玉急忙说道。

    另一名心腹丫头也跪下来,说:“是啊,娘娘,莫玉姐说的并不是空穴来风,奴婢也听说过这样的传言,是咱们宫里的丫头亲眼所见。至于真相到底如何,奴婢们也不敢妄言,只能让娘娘拿主意。”

    徐嫔见众口一词,不免也心生疑窦,意味深长地吸了一口气,挥挥手说:“你们俩先起来吧。”她自己则垂着眼眸,似乎在深思熟虑。“此事事关重大,本宫须得详细调查,你们先不要走漏风声,一来别打草惊蛇,二来也不要冤枉好人、落人口实。若此事属实,淫乱后宫之罪,本宫绝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是。”两名丫鬟一齐答道。

    话音刚落,就有丫鬟在门口禀报。

    “娘娘,僮昭仪求见。”

    徐嫔收起刚才严肃的神情,若无其事地说道:“让她进来。”

    僮昭仪踩着新纳的绣花鞋,扭着臀走进大殿来,一面扑着扇子,一面呀呀地叫着。

    “这天儿真是越来越热了。”接着到徐嫔面前礼仪周到地一拜。“臣妾参见徐嫔娘娘。”

    “僮昭仪今儿个倒是赶早。”徐嫔招呼说。

    “这天气越发热,晚上也真是睡不好,倒不如早早地起来找些事做打发时间。”僮昭仪笑道。

    “怎么,僮昭仪晚上睡得不好吗?本宫看你近日气色红润,倒不像是失眠之人,可是有什么喜事?”徐嫔假装随意地问。

    僮昭仪摸了摸自己的脸,莞尔道:“这宫里的日子哪一天不是一样的过,臣妾能有什么喜事啊?最多也不过是皇上偶来过夜罢了。女人嘛,就像是花,总还是得有男人的滋养,才开得好啊……”她看见徐嫔面色一沉,忽而才意识到自己一时得意忘形说错了话,赶紧止住话头。

    徐嫔端起茶杯,幽幽地饮起茶来。

    尴尬的气氛,让僮昭仪在心里连声哀叹,急着想出新的话题来岔开。

    “臣妾刚看娘娘的信鸽停在院子里,是国舅老爷回信了吧?臣妾听说前些日子皇上赏了娘娘一颗极为珍贵的珍珠,国舅老爷知道了,定也以娘娘为荣。”僮昭仪讨好说。

    “本宫一向有寄家书的习惯,太后和皇上也是知道的,信中也就是这些琐事让家中老人能安心罢了,谈不上什么荣耀不荣耀的。何况那珍珠本就是父亲大人进贡的贡品,并没什么稀奇。”徐嫔尽量说得轻描淡写,但眼角眉梢仍是掩藏不住一丝自得的神色。

    僮昭仪不由暗暗嘲讽。这向来信佛之人,现在也显露出虚荣,早就知道她不是什么真正经。可是僮昭仪嘴上还是涂了蜜一样,连声说:“尽管如此,皇上也大可将珍珠赏给别的人,偏偏首先想到的是娘娘,可见皇上心里还是惦记着娘娘的。”

    徐嫔也很快调整好心态,不抑不扬的声调平静地说:“皇上是英明的君主,自不会大兴偏爱,他对别宫不也一向赏罚分明吗?”

    “皇上自然英明,从前也向来如此,可就怕是有狐狸精会迷惑皇上的心呢。”僮昭仪立马就涌上来了一股酸劲儿。“这不,臣妾就听说昨天在御花园,怜贵人落了水,是皇上跳进湖里救她上岸的。这宫里待了一些时日的人,谁不知道皇上是不沾水的人?若不是了解皇上,当真以为是两人情深意长呢,连一向受宠的兰妃可也没有过这样的待遇。”

    这句话分明是故意刺激徐嫔,顺带抒发一下自己的醋意。可僮昭仪偏偏要装得是替别人抱不平,显得别扭。

    徐嫔冷笑了一下,说:“兰妃也不曾落水,僮昭仪说得有失偏颇了。”

    “是,娘娘说得是。臣妾只是替娘娘觉得不值。上次娘娘脚上受伤,倒也不见皇上整日守候在床榻边。那怜贵人算什么?皇上竟如此紧张,说是在玉茗轩呆了整整一天呢。”僮昭仪一边说,一边用眼角余光瞥着徐嫔的反应。

    原本是被戳了一下痛处,但同时又回想起那一夜的缠绵,徐嫔心里泛起了涟漪。转而想到皇上后来的转变,终究是这后宫里乱花渐欲迷人眼,掩盖了她这开在旧日土地上的花儿了吗?徐嫔的眼里闪过一丝落寞。僮昭仪有句话说得倒是不错。女人就像花一样,有多少个季节可以绚烂呢?青春不再,剩下的就是孤寂地腐烂。这等待的日子,真如她预想那般终有一日会走到尽头吗?她轻叹一口气,藏起心思接话说:“怜贵人怎么说也是南朝和亲的公主,皇上格外关照也并无不妥,看看那北夷公主就知道了。江山大局,皇上总要先顾及。说来,本宫同皇后娘娘协理后宫,这怜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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