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脚趾显得无比尊贵和冷艳。 梅九儿都有些看呆了,就连创造出这花儿的冷清秋,也自我欣赏不已。
在水氏家族里,除了水天然和几个做粗活的丫头、婆子,是天生的大脚外,女子、媳妇都是小不点的“三寸金莲”。以前,水天然洗脚恰好被梅九儿看见时,梅九儿就会善意地教导水天然:“恁大一双男人脚,倒好意思露出来,看你以后怎么嫁得出去。”
可又见水天然行动如风,尤其那十个散列在脚掌正前的趾头,整爽健康得像两列鲜玉米粒儿,梅九儿心中就又有点点羡慕。
梅九儿在脚趾上雕了妖艳的黑牡丹花后,特意跑去水府让水天然欣赏。水润壤都死去将近一个月了,水天然还处在恶梦中,深陷在情感的苦难里,精神都要崩溃了,哪有心情欣赏梅九儿的脚啊蹄子的,可又不能露出自己要崩溃的样子,只得胡乱看了看梅九儿的小脚。
梅九儿那双让男人销魂的三寸金莲,在水天然的眼里,只觉形象怪异面目可憎:折断的小趾头,依稀可辨的趾甲,脚掌和足跟断开后形成的深沟窝,还有大脚趾甲上顶着的妖媚邪气的黑牡丹……这些都让水天然深深同情梅九儿的自残。
梅九儿的脚一经冷清秋修过,就像吸食鸦片样贪求着下一次的享受。于是,冷清秋成了水小泉家的常客,隔几天就来一次。
那天,当冷清秋轻车熟路地径直进入梅九儿的内房里时,梅九儿的侍女正站在院子里,往绳子上晾洗好的衣服,一会儿就听梅九儿在房里叫她,进去了见冷清秋在给梅九儿准备浴脚的药液。
梅九儿向旁边椅子上努努嘴,支使侍女:“把这裹脚布拿到外边洗洗。”
侍女那天也不知吃错了什么药,不快地说:“早上你才缠上,这刚解下又要洗。”
梅九儿嘲讽她说:“你要是这水家的主了,我就不敢让你洗了。记着,洗净晾干了,往上面扑些香粉。”
侍女气鼓鼓地拿起缠脚布向外就走。
冷清秋把梅九儿的小脚浸在药液中:“你就会没事找事,就不能让下人也清闲一会儿。”
梅九儿哼一声:“下人要是清闲了,就更会登鼻子上脸了。”
冷清秋给梅九儿洗完脚后擦干,再把那只两脚,放在自己大腿上细细按摩。一会儿梅九儿就脸上酡红了,嘴里不由发出近似呻吟的音节。冷清秋平静地微笑着,直视着越来越失态的梅九儿,柔声说:“少夫人,你要是舒服了就自个暗暗享受吧,别让外人听见。”说着十指越发把梅九儿的双脚缠磨得紧迫。
冷清秋的话,说得梅九儿脸上血红,咬牙沉默了一会儿,看那冷清秋仍是一副淡淡散散不擒不纵的样子,终于不能自禁,嚯地从躺椅上坐起来,合身扑进冷清秋怀里:“上辈子欠下的,今儿还了吧!”
再想不到冷清秋把她抱起依然放回躺椅里:“我只给女人修脚,从不跟女人上床。”
冷清秋这话说得从容淡定,没事人似是的,像经过了无数这样的阵仗。
梅九儿正在羞窘,掩着的门呼地被推开了,侍女一头撞进来,原来她走到河边去洗时,才发现少了一条缠脚布,一路气呼呼地寻回来。梅九儿的羞窘因为侍女的闯进,立时就变成了羞恼,又不知她听去什么没有,一脚儿把地上的洗脚盆子挑翻了:“我这屋子里随便什么人都能直趟吗?都给我出去!什么冷师傅热师傅,全没个好心肝!”
轰出去两人,梅九儿从里面狠狠闩上门,到晚再没有出来露露面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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