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百姓是听不懂的。
因为芦苇荡离老刑场很近,聂雷的人马一开始就埋伏在里面,伺机劫人。聂雷见水润壤意外地问出了《蜀中水经注》的下落,要将孙三段带回监狱,就决定在他们经过芦苇荡时动手。白小白那时想自己没有明火持杖打劫的优势,孙三段重新被押回监狱里,倒方便自己下手,因此,她没打算半路劫人。聂雷顺利劫下孙三段,白小白不干了,所以现出身来,要拦截下孙三段。
白小白睨一眼聂雷:“聂雷,我是说过谁先得手谁就带走姓孙的话,可我也不能白来一趟呵,总得给我个机会吧。”
聂雷笑着说:“白姑娘,人,我真的不能给你留下,你要是取我的命,我倒是可以给你。”
白小白淡淡地说:“你的命现在哪有孙三段值钱,我也不要你拱手相让,还照我们先前说的,谁在本事谁就带走孙三段。”
聂雷严肃起脸子:“事关大局,恕聂某不能念个人私恩。”
白小白手里圈握着一条样式奇怪的黑色软鞭,丝毫没有让开去路的意思:“你要是能从我的身边过去,就由你把人带走。”
聂雷还没有说话,他的一个长着络腮胡子的剽悍部下不耐烦了,对方不就是一个弱小的女子嘛,哪有这么多说废话跟她磨,他一提马缰绳,照直向白小白冲了过去。聂雷还没有来得及制止他,白小白已经一鞭甩伤了冲过来的马的前腿,那马双腿跌跪地上,马上的络腮胡子,一头栽到了马的前面。
聂雷的其他部下,大是不服气,争涌着放马过去。白小白抡圆长鞭,向四面八方甩去,鞭法诡异刁钻,如灵蛇狂舞。尤其是那长鞭,一丈多长,乌金细丝绞缠而成,上面布满尖锐的细小倒刺,每一鞭甩出,倒刺就骤然炸开,沾上皮肉,就会刷拉下肉丝血沫,而且鞭声非常凄异,听得人毛骨悚然。聂雷的部下,很快就领略到了白小白鞭法的奇绝,在长鞭的舒卷袭击下,凡着了这鞭抽的,无不血肉横飞,手中的马刀又是短兵器,更落下风。这些人避之唯恐不及,哪敢近前。
聂雷带马过去,眼见白小白的长鞭挟着凌厉的风声横扫过来,在马背上身子后仰,以一个“铁板桥”招式躲过长鞭,同时掷出手中的马刀。白小白的黑马,被破空掷来的马刀一刀削去脑袋,没头的身子,竟然还能向前跑了几步,才轰然倒地。白小白猝不及防,人也跟着摔倒地上,恰好跌到了络腮胡子的面前。络腮胡子见机不可失,举起手中马刀,砍向白小白。白小白听身后兵器袭来,就地一滚,虽然躲过了致命的一刀,还是被马刀砍伤了肩膀。
络腮胡子还想跟着再补一刀,聂雷厉声喝住他:“找死,还不快走!”
白小白已将长鞭递交左手,络腮胡子再靠近一步,就甩出长鞭绞套住他的脖子,只需一拉,人头就可落地。
络腮胡子闻声住手,聂雷冲白小白抱抱双拳:“白姑娘,得罪了,容我日后赔罪。”
聂雷说完,带领部下,挟裹着孙三段,尘土飞扬地从白小白的身边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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