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燕国武士们拱卫着车驾疾行数里,符宏才狼狈不堪地从座下爬了出来,惊魂未定地道:“追兵可有跟来?”
任臻亦
回想方才惊心动魄的一幕,却是
担心谢玄——他公然放走他们不啻于与朝廷和司马元显对抗,若晋安帝当真遇弑中毒,那谢玄便注定会被牵连进去,万万脱不了干系,就连王神爱也无法为他开脱免责。他不由地瞪了符宏一眼:“晋帝中毒究竟怎么回事?”符宏白了一张脸,显是受惊过度,都有些语无伦次了:“不,不知道。皇上拉
说了好一会儿话,并没有有旁
靠近,后来
就拜辞告退,再再后来的事儿
便全不知晓了。”
任臻当然不会怀疑真是符宏下的毒手——谋害晋朝皇帝对他一点好处也没有,更别提让他离开江东了。莫非是司马元显?放眼朝野也就他有这个胆儿,可为什么会选
这个时机?难道数月之前以符宏为饵就已
布局对付谢玄了?任臻暗自懊悔——他自然看的出司马元显那点阴私秘密,当谢玄的身份权势岂是好相与的,也因此他笃定司马元显不会也不敢对谢玄下狠手——自己此次行动到底操之过急了些,未曾安排周详,却平白连累了他。
任臻心乱如麻,本能地察觉此事还远远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司马元显似洞悉一切,一击即中,同时将他与谢玄一网打尽,就不怕得罪慕容燕国吗?
无论怎么思考,总有一处矛盾的死结想不通——这一出变化实
太出乎意料。任臻正
苦恼之时,符宏
颠簸中又慌慌张张地问道:“
们这是要走山道了?乌衣营应该不会再追来了吧?”
一句话提醒了任臻——司马元显若真是处心积虑要一石二鸟,便不会轻易放过他们北上,更不会只派庾楷一支
马来追。他掀开车帘,断然道:“停车!”
兀烈连忙下令全员勒马,转过一张紧绷的脸来,硬板板地道:“司马元显只怕还会派第二拨追兵前来。
们须尽快离开。”并非他忘了尊卑上下,实是紧张极了——纵是寒冬腊月,他的额上亦满布油汗,显对方才的对峙尤后怕不已。若任臻真有个长短,他万死不足偿其罪。
任臻跳下车四下打量了一下,果断道:“正因司马元显不会轻易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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