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脸看他,却是轻轻一摇头:“现在不行。”小船之上空间逼仄,两人着实靠地太近,故而四目相交的瞬间任臻就略微不自然地撇过脸去,轻咳了一声:“为什么?”苻坚没有回答,压着任臻手腕的力道却是一紧,随即他们都听见了湖面上传来迭声的大动静——竟是他们不死心,也寻了许多船来下水,要掌灯搜湖。
湖面之上的喧哗越来越大,灯影人影幢幢地晃个不停,吆喝搜寻之声不时传来,仿佛已经近在眼前。任臻吞了口口水,在苻坚耳边送出气流:“他们不出片刻就会搜到这儿,我们怕是上不了岸了。”
“恩。”
“你会游泳——额,凫水吧?”
“恩。”
“可我那个。。。游地不大快~一下水就得等着被人捕捞。”
“恩。”
任臻炸毛道:“别恩恩恩了!天水那帮人这次根本就是计划周详早有预谋的!我们要是被抓到了铁定得玩完。”
“恩。”苻坚忽然撑起上半身,望着他平静地开口:“所以我们得——跳湖。”
“都说了我游泳不行的,小孩子套个救生圈都能快过我,你是没听呢还是没听见呢还是没听见!”任臻彻底抓狂,那声音一大,立时就引起了不远处追兵的注意,立时有数道灯火向他们射来,好几艘船吆喝着围了过来。
苻坚扭头看了看情势,原本撑在任臻旁边的手忽然转向任臻的脖子,猛地一揉一带,俩人顿时上下翻了个身,任臻还来不及因这猝变惊呼出声,便被紧紧搂在怀中,噗通一声落入湖中。
无尽的冰凉湖水顿时汹涌淹没了他,任臻本能地有些惊惧,在水下刚发出一个询问的“啊”字,立时就被呛着而剧烈地咳喘出声,一连串的水泡从他的口鼻处急速涌出,他闭着眼开始胡乱蹬腿挣扎,突然感到肩上气力一紧,随即手脚都被人以四肢巧妙地勾住,他被强行禁锢,难动分毫。任臻难过地仰起头,唇上却忽然一热,下一瞬间,一条软热的物事挑开唇瓣灵活地钻探了进去,为他渡去一口真气。
那压迫胸臆的窒息感觉很快缓解,任臻却只觉得心底忽又隐隐生疼,他无暇细想因由,因为唇舌交缠已如流水一般,迅速席卷走了他的全部意识。
但是他很快便松开了他,改在水下紧扣住他的手,对他比了个“跟我走。”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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