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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慕容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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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第 49 章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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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都生不出个儿子?又哪里轮得到我做主?!”

    吕纂点到即止不肯再说,并且觉得目前的沮渠氏还是铁板一块并无漏洞,还是很值得自己倚重的。

    他笑道:“怎么?你是羡慕你哥哥家中妻妾成群了?”

    沮渠蒙逊在后又颠儿颠儿地继续道:“我才不要娶老婆呢~麻烦!何况我喜欢的人。。。也不适合娶回家去供着”

    “哦?”吕纂来了一点兴趣,随口道,“陇山镇里你横行霸道那么多年了,难得还有个新鲜货色能让你看上。”

    “得了吧,这儿的人都快长的像陇山上的黄土一样了,我没那么好胃口。是护送苻坚一起西来的那个鲜卑小白脸么,叫——任臻!”沮渠蒙逊低着头扭来扭去地绞手指,一副情窦初开的小模样。

    吕纂素知沮渠蒙逊风月事上甚是胡闹,故而也并不吃惊,对个西燕国一个小小的禁兵统领也无甚兴趣,倒是因此想到了拓跋珪,因而道:“那鲜卑人能有甚特殊?倒是得查查那拓跋珪是真是假——他的母舅家鲜卑贺兰氏近来在阴山一带颇成气候,若能拉拢对我吕氏建国倒是桩美事。”

    “拓跋珪是不是真的亡国王子不好说,便是真的,只怕也难为长公子效命。但那任臻——”沮渠蒙逊一摊手道,“瞧着不像个小小的中郎将—— 他那身份十有八九是假的!”

    吕纂愕然道:“那他会是谁?”

    蒙逊爬了爬脑袋,垮着脸道:“这个么,我哪里能知道呢?”

    “小滑头!”吕纂伸手一点,“你惯有小聪明的,想知道当是不难罢?!”蒙逊一摊手,又是一副惫懒模样:“就像哥哥说的,我只会胡闹,当的起甚么聪明?只怕我真闹出啥事来了,要被哥哥扫地出门了呢~”

    吕纂哼笑一声,算是做出了表态:“当做则做,万事有我。陇山容不下你,自有姑臧、张掖这些大繁华处在等着你!”而后又竖起一指轻轻一摇:“只有一条,我不能出面——故而你胜固可喜,若则败了,可与我一点干系也无。”

    且说苻坚任臻一行人在驿馆中安顿下来,数日无事,只有远在凉都姑臧的吕光遣使前来,对苻坚顶礼膜拜,仍如旧日一般称其为“陛下”,更声称已在姑臧皇宫中备好一切仪仗以待旧主,只待苻坚启程。

    沮渠男成亦十分积极地商议动身时日,吕纂则除了每日派人来循例问安外从不见人影,任臻却不管这许多,只是在这军镇重关中四处闲逛探访,尤其是军库布防城墙守备一一参观过去,却总是被军官们赔笑拦下,并未得逞——他是客卿,旁人纵使不满,总也不能把他捆了军法处置。他只得改弦更张,曲线救国地逛起民居市集来,拓跋珪怕鱼龙混杂,总不能放心,便亲自领了十余侍卫时时跟随护卫。任臻无奈道:“我现在的身份只是个小小的中郎将,你整天把苻坚撇在一边儿只紧张兮兮地跟着我,不是惹人怀疑么?”

    拓跋珪想了想,表示有理,然而并不听从,依旧我行我素、亦步亦趋。任臻没辙了,为怕人看出破绽,只得和苻坚捆绑行动。

    常常是他和苻坚在前昂首阔步,拓跋珪等侍卫在后虎视眈眈,他在市集里来回逛了数趟,见那市集规模不大商家不多,所贩之物也不过寥寥数样。任臻想那沮渠氏从苻坚他爷爷当政时就盘踞陇山了,自己家豪阔无比应有尽有,城防军务也堪称戒备森严,谁知民生却凋敝至此。苻坚看出他心中所想,便道:“陇山镇在大震关后,向来作为军事重镇经营,但如今战事频起,莫说一座城池,就是一个国家也是霎那间飞灰湮灭,谁会真地费心经营?”任臻想到了长安——数朝古都,繁华无比,一旦战火燎原,也几乎成了一片废墟——天下不定,百姓难安,大治从来都要在大乱之后。

    他这么一驻足沉思,身边的一摊贩便赶紧凑过来搭讪道:“公子爷看看小的这马刀,好容易才从盛乐运来的呢,并州军营里流出来到货,锋利的很!”

    任臻定睛看去,乃是个兽骨刀柄的马头弯刀,与常见的镶金嵌玉的不同,皮质刀鞘并无纹饰,仅缀着个珊瑚大珠的勃勒。他噌地一声拔刀出鞘,苻坚便在旁点头道:“好刃。”任臻听他如此说,那当真是把好刀了,兼也爱它厚重朴实,便欲问价。谁知本远远跟着的拓跋珪见有陌生人与任臻搭话,带着手下哗啦一声全涌了过来围住,神情戒备地瞪着那人。陇山全镇崇军,平民百姓早被欺压怕了,见了丘八都惧如避猫鼠,此刻见忽然冒出这么些凶神恶煞,顿时战战兢兢地道:“军爷若是喜欢,尽管拿走,就当小的孝敬的。”任臻好气又好笑,定要问价给钱,那小贩却死活不肯收,正在相互推诿时,苻坚忽然伸手接过马刀塞给任臻,而后拉着他的手就走,任臻囧了:“你丫城管啊?”苻坚回头道:“都是被吓破了胆的升斗小民,你越要给钱他就越怕你事后找他麻烦,闹大了更不好,还不如先走,之后派人暗中送钱过去就是。”任臻一想果然是,便不说话了,拔出刀来把玩,寒光鉴人,纵比不上他先前借花献佛送给慕容永那把匕首,却也算民间难得的利器了。他瞥了一眼随后跟过来的拓跋珪,顺手将刀拍进他怀里,没好气道:“给你了。”

    拓跋珪也知道自己方才小题大做扫了任臻的兴致,如今便很是讶异地抬头看着他:“。。。送,送我的?”

    “我使不惯弯刀。”任臻转身摆了摆手,“给你罢。你的故乡不就在并州的盛乐城么。”拓跋珪一愣,这才反应过来原先代国的都城,便是盛乐,没想到任臻会记得——就连他自己因少小便被迫随母离乡,去国千里寄人篱下,几乎自己都已经忘记了故土何方。他握紧那马头弯刀,仿佛便是握紧了心中一丝余温。

    在这之后任臻便学乖了,只看不买不过问,但一行人走走停停也到夜幕低垂,沮渠氏是军法治民,入夜后走街串巷几乎看不见平民,整个镇子静如死城一般,拓跋珪本能地嗅出一丝不对劲儿,刚欲劝任臻回驿馆,忽然一声呼哨,十数名黑衣人自半空掠下,将众人团团围住,各自扬刀出鞘,在月光下发出瘆人的寒光——一直随侍的虎贲营训练有素,几乎是瞬间反应,立即散开,以半月阵将苻坚与任臻二人簇在当中,护地个密不透风。

    然则夜袭者也非庸手,当下分做两拨,撕开燕兵防线强攻,各个悍不畏死,以血肉之躯阻挡刀斧之利,径直地强行闯破防护阵型,将二人分割包围。拓跋珪持剑在手,挑破一人喉管,在泼面血雨下他以迅雷不及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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