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茵的草场上,天高云阔,两匹黑亮劲瘦的骏马疾驰着,上面坐着两个豆蔻年华的女孩子,各着一身墨绿色的骑装,乌亮的一瀑长发都高高系作马尾,当真别有一番飒脱
半晌,其中略高些的女孩先勒住了马,另一个女孩随之停下,两人遂任马徐行
“人如何才能无情呢?”其中那个带着几分病态纤弱的女孩喃喃自问着
“婉秋,”略高的女孩突然唤道,“那你先说,人为什么会有泪呢?”
被唤作婉秋的女孩沉思片刻,道:“因为苦,因为痛,因为别离与难过。”
“那人为什么哭,为什么痛,又为什么会有别离与难过呢?”
“这……”婉秋一时语塞,无言以对
“呵呵,难得我们婉秋还有不懂的问题。”
婉秋倒是不气,一副谦逊温顺,缓缓道:“婉秋不才,请明萱姐赐教。”
“婉秋啊,我可以教你舞,教你歌,教你琴瑟,教你骑术,但是唯独这流泪我是教不了你的。泪由心生,心由情生,你一定要让自己无情,我又能奈你若何?”
婉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马的鬃毛,如冰如霜的脸颊竟生出一抹灿若桃花的浅笑:“难得我们明萱姐也有奈何不了的人,婉秋当真是荣幸之至。”
“你个鬼精灵啊!”
…………
“泪由心生,心由情生吗?”
炫目的Silver wraith高速行驶在楚氏的绿色通道,乔默痕一路不语专心开车,陆婉秋则默默地坐在后座照顾着的楚恣夜,凝望他惨白的脸孔和额上不断的冷汗,她渐渐觉得自己的视线逐渐模糊,她不由自主地想去触碰自己的眼睛,而一只冰凉凉的手却抢在她之前替她拭去了温热的液体
“乖,别哭。”双膝上低沉魅惑的嗓音难掩虚弱,此刻让她格外心疼
“你。”陆婉秋顿了顿,想说有人拭泪的感觉真好,却又使起了小性儿,眼泪却不争气地流得更凶,从十年前母亲去世后,没有掉过一滴泪的她,似乎想要把十年来可以忽略掉的每一分的痛哭尽
或许是有着相近的过去,楚恣夜能懂陆婉秋每一滴眼泪背后的酸涩,那是常人所不能理解的。他一面隐忍着剧烈的胃痛,一面摆出调笑的样子安慰她:“瞧你,怎么一下子跟个孩子似的,这可一点都不像你陆大小姐的风范。”
两个人的气氛正有说不出的温情与感动,乔默痕却不得不尴尬地打断了两人:“少奶奶,您对市里的医院比我更熟悉,您说该去哪一家好?”
“你朝市郊林区开吧,具体怎么走我再告诉你。”
“是。”乔默痕尽管有些疑问,可还是遵照了陆婉秋的话改道,毕竟她在这一行是行家,可那个地方着实有点偏僻,平时很少有人去
已是深夜,车停在了医院旁边的湖边,冰清的月光从九天之上洒下,似在湖面撒上了一层亮丽的碎金,垂柳倒影斑驳,将瑰琦的湖面又包裹在一片神秘中。乔默痕最先打开车门冲了出来,和陆婉秋一起搀着楚恣夜寻找医生,医院内同样是漆黑一片,还好有熟悉这里一草一木的陆婉秋带路。正在他们三人走到楼梯拐角处的时候,一位身着白色长袍的女子拿着一只点亮的白色蜡烛猛然出现在他们面前,着实把乔默痕吓了一跳,看见陆婉秋白皙的手明显带着血迹,女子急急问道:“小姐,终于找到你了,老爷、姑爷他们都要急死了,这是怎么了?”
“艺朵儿,我现在没有时间解释那些,快点帮忙看看吧,再晚一点我这手就留疤了。”陆婉秋担心艺朵儿他们只顾关心自己不会全心全力地为楚恣夜医治,于是就拿自己的伤势说事了,这一招果然见效,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小布和爱斯就已经过来帮忙把楚恣夜扶到急诊室
楼道里琐杂的脚步声渐渐消弭,满天的星光与月色透过窗子映进来,在这些年轻人的身后,浅吟低唱着,曾经关于风花雪月的那些美丽而凄凉的传说,还会在他们之间上演,只是结局,希望不会是刻在石碑里那令人肝肠寸断的剧幕。也许等到一切归于无声的时候,才会真正听见之前的喧嚣怎样爬过伤口,那些过往的日子里,比什么都确切,比什么都坚定地建筑起来的情感,一点点地,以谁也听不见的声音,谁也看不见的痕迹,谁也察觉不了了动作,终于的,在一场真心里留下它可以延续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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