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簸的马车上,羽沐璟端坐着,幽深的目光投向窗外,骆初夏眼观鼻鼻观心,亦是一动不动,他们俩之间,布满诡异到极点的安静。
“在假山后听到了什么?”羽沐璟忽然转过头,毫不在意的问。
嘴边笑意盎然,妖异绝尘。
貌若舜华,盛颜仙姿。
羽沐璟虽然经常含着微笑,却很少有这种深刻的笑意。
这种笑,骆初夏的记忆里只有一次,那就是他一人手刃骆家满门之时。
空谷幽兰般,美丽夺目到极致的笑,预兆着死亡和绝望的笑。
只是被他这样笑着盯着,骆初夏的呼吸就立刻艰难了起来。
像是锋利的刀刃在剜肉一样,全身的温度低到了冰点,她紧咬住唇,努力按捺住想冲上去撕破他伪善面具的冲动:“王爷……”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羽沐璟打断,不必再说,他已经知道了答案:“你应该知道怎么样活的比较久。”他邪魅的笑容未减半分,像是刻进骨子里的魅惑带来了深深的压迫感。
她若是懵懂无知,他可以将她留在身边和善对待。但是如果太聪明,那他就只好亲手斩断她不安份的手脚。
圆润修长的手指慢慢攀上骆初夏的脖颈,一点点的收紧。多年带兵打仗却没有在他手掌上留下一丝薄茧,细腻的触感轻描淡写的勾起了她全部的恐惧。
她的挣扎在羽沐璟眼里简直不堪一提,他保持着让人窒息的缓慢速度一点点夺取骆初夏呼吸的权利,她纤细的脖颈好像轻轻一折就会被掰断,羽沐璟还在笑着。
好像手里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玩具,他只要在用一点力,就会轻易的让她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恐惧,前所未有的恐惧。
前一世,他只是干脆利落的一剑结束了她的生命,而不是现在这样,充满嘲讽与玩弄,温水煮蛙式的虐杀。
她脸上苍白如纸,万籁俱灰下,忽然微笑了。
只是简单的扯动嘴角,就让她痛的泛起了泪花,但比起心中的绝望,这一点疼痛根本算不了什么。
是她自作聪明,低估了羽沐璟。
“臣妾知错。”声带艰难的震动,声音细若蚊鸣。
他终于收起了笑,鹰爪般的手松开了她的咽喉,浓密的睫毛掩盖了倏忽而逝的诧异。
她竟然在笑。
没有哀求没有眼泪,只是颓唐的笑了。
她凭什么这么镇定,刚才,他随手就可以让她香消玉损。
他烦躁的皱起了眉。
骆初夏软软的靠在马车壁上,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原本空洞的眼神缓缓恢复了平静。
心中的无力感更加强烈,直到这一刻,她才清楚的认识到自己与他之间的差距。
前世他让她苟延残喘的七年,并不是不敢杀她,而是懒得动手,像戏弄宠物一样让她活着而已,他要杀她,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
她有什么实力,能让他阴谋破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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