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王已难在支持,万俟风早已严密部署,民间合家的欢乐,怎知这深宫阴郁。她日夜守在万圣殿,对于她的神力,众说纷纭。民间传说,南国公主,天生神力,定天下,佑万民。宫中流言,公主神力,可帅魍魉之师,可庇天命之人。但,天生神力,谁又知道这其中的无可奈何。
宫中四下忙碌中秋庆典,随万俟风视察各处,回到“清岩阁”,浮华一生,淡忘一季,唯此记忆,打乱缠绵。“清岩阁”的园子,桂花点点,香气盈盈,她一身素白色长棉衣,金丝绣边,外披淡紫色敞口纱衣,轻罗小扇白兰花,纤腰玉带舞天纱。不用珠花流苏,三千青丝仅用梅簪绾起,淡上铅华。我拱手,低眉:“见过公主。”她转身,施礼,轻言:“见过天师。”
一壶清酒,一碟桂花糕,她一声轻唤,就成了我剪不断的羁绊。如有来生,我愿和你归隐山林,鸟语花香,风轻雾茫,十指相携,寻山而上;竹林清禅,索纸笔杆,一笔一划,墨色渲染;梨花相伴,一筝一琴,相知相鸣,月柔星叹。可是今世,百千夜尽,谁为我,化青盏一座,谁倚门独望过千年烟火。夜星寥落,谁为我,执一息灯火,谁倚门独候过千年寂寞。
她执壶添酒,拂去散落桂花:“天师可知天命?”
清酒淡香,桂花香郁。“微臣不敢自命天师。”
“风哥哥任你为天师,必有他的理由,天师也必有过人之处。”
她喊他“风哥哥”,她还念着儿时的情分,她明知道万俟风觊觎皇位多年,却仍唤他“哥哥”。
我伸手拿壶,她却按住我的手。她的手,那么凉。“天师可知皇命?”
我猛地把手抽出,跪地,低首:“微臣不敢妄自揣测。”
她缓缓起身,秋风惊起梧桐叶,“是我的错,你起来吧。”
我起身,看她迈出“青岩阁”,却停在阁外,喃喃自语:“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转身跪下,早已梨花带雨:“愿天师助风哥哥定天下,佑万民!”
她已知道万俟风的安排,禁卫军的交接,文武大臣的交替,她已或多或小明白万俟风的用意,她也懂万俟风早已不顾身后名声,他所决意的事也绝不会更改。
深夜来到将军府,是在中秋前三天。我摘掉斗笠,已离独孤岛数个春秋,现在却满身疲惫。我拱手,见过每一位万俟风的谋客,却不言语。终于要为这一生富贵荣华覆了天下,负了她,可荣华谢后,不过一场,山河永寂。
一盏茉莉香,却遮不了我满心的痛。
一封急奏,万俟风手中茶盏一顿,一丝疑惑悬上眉间。
来者报:“北军入侵,已交兵于界河。”
万俟风一言不发,他右参军暗哼一声,叫嚣道:“这怕什么!给他们打!等将军收拾了皇上老子,还不率兵把他们打个落花流水!!”
“你懂什么!”万俟风一声厉喝。右参军像是被霜打蔫的茄子,退到一边不再言语。“还有什么?”
“北国使者今日已随末将来到京师,要见王上。。”
众人终于抑制不住,议论纷纷,我端起杯盏,用眼瞟向万俟风。
“谁?!”
“是北国宰相。”
“他可前来?”
“他说他只拜见南王,若将军想见他,还请中秋朝堂见。”
万俟风猛地把茶杯摔到地上,众人慌忙跪成一片。
我起身,拱手,冷言:“将军,若是不想见他,杀了他便是。可若想稳坐这天下,只得依他。一为不落人口实,二为北方战事。”
万俟风良久不说话,众人也不敢开口。
“那就朝廷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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