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躲在屋角发抖。
“嘭!”门被衙差一脚踹开了。几个衙差将父女二人围在角落,李三儿露出一个奸笑道:“老梁头,这个月的月税该交了!”说着话,一双眼却不住地往老梁闺女身上瞄。
老梁瑟缩着道:“几位官爷,小的实在没钱了,能不能缓几天?”
一个官差照着老梁肚子就是一脚,喝道:“缓几天?不若一刀劈了你,以后也不用交税,岂不痛快?”
老梁捂着肚子道:“官爷,可老汉实在是没钱了!”
李三儿这时道:“没钱没关系,叫你家小玉跟了老子。老子做了你的女婿,自然会替你交税!”说着,将背身缩在墙角的小玉拉了过来。一只手挑着小玉的下巴,色迷迷地瞧着。小玉的脸白里透着红,眼睛大大的,睫毛长长的,身上穿着一件红花小薄袄,透着股俏生生的朴实劲。她有些害怕,但出于本能却也使着劲把李三儿的手推开了。
小玉扑到老梁身上道:“你们别打我爹!”
老梁也继续求饶道:“求官爷放过我家小玉,这闺女还小,不懂伺候。”
“什么话!”李三儿装怒喝道,“敢情你家小玉跟了老子,就是害了她?”
“官爷息怒,官爷息怒,老汉说错话了!”老梁伸手抽了自己几个嘴巴,叫道,“老汉这嘴该打,官爷息怒!”
四个官差看着老梁害怕地自个儿打自个儿,却都得意的笑了出来。李三儿拽住小玉的胳膊就要往外拉,玉儿连踢带踹却都挣扎不开。她一个小姑娘,哪比得上老爷们劲儿大?老梁想拦,却被其他三个衙差摁到地上,一人一脚,便打得没了爬起来的力气。
李三儿叫道:“你们先看住老梁头,等我先把这丫头绑了再说。”
出了屋,李三儿就要找绳子。小玉害怕的不行,张嘴咬了李三的手。李三大叫一声,反手就是一嘴巴,抽得小玉的俏脸上立即肿起五个手指印。
“娘的,反了你了。信不信老子在这儿就办了你?”李三儿拉着小玉又要往房屋后的小巷走,小玉大叫,挣脱不开,左邻右舍却也无人敢出来拦着。
却在这时,突听一声大喝:“撒开你那肮脏的手!”
李三儿回头,左右一瞧,没什么人,只有那坐在大石上的傻子乞丐。
“哟!”李三儿笑了,“傻子也敢多管闲事儿?”回头将小玉放开道,“乖乖呆在这里,你若是跑了,我就打断你爹的腿!”
小玉扭过头,不想看着李三儿这张丑陋的嘴脸。李三儿知道她不敢跑,才放心朝着傻子乞丐走过来。他打算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傻子,刚才那一脚让他知道傻子的身子很结实,所以他拔了刀。他想用刀砍下这个傻子的脚,让傻子以后永远都在这个大石头上坐着。
傻子乞丐看着他举着刀一步步走进,却仍然不动。李三儿暗笑,傻子就是傻子,连刀也不怕。既然不怕,那就一定不躲,不躲的话,砍得一定很准。李三儿这样想着,已经走到了傻子跟前。他举起刀,使劲照着傻子伸出的双脚一劈。小玉已经吓得转过了脸,不敢看了,然后她就听见一声惨叫。
声音却不是那傻子的,是李三儿的!
小玉回头一看,傻子还是原封不动的坐在那里,他的脚也没有任何的事情。只是那李三儿却猛退了几步,又听“喀嚓”一声,那只拿刀的胳膊,断了!
李三儿痛地大叫:“我的胳膊,我的胳膊!”
其他三个衙差闻声从屋内赶了出来。看见李三儿的情形,都是一阵糊涂。李三儿疼的满脸是汗,瞪着惊恐的眼,伸出未断的手指着傻子乞丐结巴道:“他他他……他是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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