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他?他这么重要么?”当再次问出这个问题时,沈风流就准备接受一个令他绝意想不到的结果,然而张茂德思索了一下,却说道:“小云?他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谁!别忘了,你所担负的使命!”
沈风流道:“孩儿当然知道所担负使命有多么重要,只是孩儿生性洒脱,这个使命怕是担负不起!”
“担不起也要担!”张茂德轻拍木桌,语气虽轻但却极其严厉,“这就是你的命,无法推脱的使命!”
见义父不悦,沈风流马上道:“孩儿知错!孩儿再也不说这般没志气的话了!”
“我并不怪你。我已经派人在遥仙派那边打点好了,到时他们的人会把你挑走。这些日子你好好修炼,准备进天下第一的修仙大派吧!”
“孩儿知道了!不过,孩儿还有一件事要向义父禀告,前些天我和小云还有厚儒他们在春燕楼遭到一剑堂刺客的刺杀,不过有惊无险,大家都没什么大碍。”
张茂德心中一惊:看来对方是想把葫芦村的人赶尽杀绝,可是究竟为什么?若是因为小云,那么小云又究竟是谁,值得对方这样大费周章?看来十五年前,那个故人消失的背后,隐藏着极大的秘密。
“义父?您在想什么?”
“恩?”张茂德的思绪被打断,喝了口茶又道:“小云的事情,我自会去查。你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其他的事情不要管。因为你要知道,任何事也比不上你所做的事重要。”
“孩儿谨记!”
从沈风流那儿出来,张茂德又找到小云所住的房间。敲开门,小云一见是他,也是十分惊喜,叫道:“先生!”
进屋坐下,小云要倒茶,张茂德却说免了,他来此是有事请要与小云说。
“先生,什么事?”小云问道。
张茂德略一思索,道:“小云,想必风流那孩儿已经说了不少有关你的事!”
“是的,先生。”
“你相信吗?”张茂德问道。
“我虽不愿相信。”小云说,“但我知道大哥是没必要骗我的。”
“恩。”张茂德说,“风流说的都是真的,你的确不是楚老实夫妇的孩子。”
这话从先生口中说出,小云现在纵使十万个不愿,也必须相信这个事实了。但是小云的心情并没有起多大的波澜,也许自从沈风流上次对他说过那些话之后,他就已经准备接受这个事实了吧。他问:“那我的亲生父母是谁?他们是修仙者吗?”
张茂德却回答:“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跟遥仙派的一个人有关系,他叫林奇,就是他在十四年前托我照顾你的。只是十四年前那一别后,他就失踪了?”
“失踪了?”小云问道。
“恩,失踪了。他是遥仙派掌门紫云真人的大弟子,当时还有可能成为下一代的遥仙派掌门,可他失踪了,遥仙派对他的追查却草草了事,让我不得不怀疑,他的失踪与遥仙派有莫大的关系,所以我托人在遥仙派那边打点好了,你进了遥仙派之后要秘密追查此事,一方面查出你的身世,另一方面查出十四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而且我也很想知道恩公的下落。”
“学生谨记!”
“还有,注意安全!从葫芦村与那次的刺杀来看,他们针对的是你。只是他们并不知道哪一个人是你,所以只有把葫芦村的人全杀了,又借用妖兽来掩饰他们的丑恶目的。当他们知道葫芦村还有你和厚儒的时候,又找了刺客来杀你们,因为你们的年龄与他们要找的人相仿。所以我想,你和厚儒还是会有危险的。不过,你们到了遥仙派,就相对安全许多。毕竟遥仙派这棵大树,是没有人轻易去动的。”
“这么说,是我连累了葫芦村的人?”小云的心情瞬间低落到了极点,“我要怎么面对厚儒?”
“小云,你不必自责。这些事情,都是你无法掌控和改变的。即使与你有关,但也不是你操纵的。杀葫芦村的人不是你,所以你应该做的,是替他们报仇,而不是在这里责怪自己。还有,这些事情绝不要对任何一个人说,包括厚儒和风流。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险!”
听到先生这样讲,小云的心结竟然一下打开了,心中的歉疚与悲愤顿时化为一股力量,他道:“先生请放心,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我只能为你做到这儿,以后的事,就要靠你自己了!”张茂德道。
小云目露坚定道:“无论遇到什么,我都决不放弃。葫芦村的人不会白死,我也必须要知道自己究竟是谁!”
……
……
云淡风轻,正是初春。抬头看,嫩叶满枝头,一派新的气象焕发着勃勃生机。张茂德望着高高的枝头,若有所思。从今年开始,世间怕是不会像往年那样平静了。江山代有才人出,这天,总该换一换了。不知过了多久,白墙红瓦间,那抹暗黄的人影,终是走了。走得不急,却很快——一盘下的很大的棋,是时候开始了……
华灯初上。快意酒馆的生意十分冷清,如烟虽是老板娘,但从不出来招待客人。她雇了一个掌柜和一个小二,都是本分之人,老实勤快,让她和小翠省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老掌柜名叫王德贵,齐乐镇本地人,常来此店的客人都唤他一声王掌柜。此刻馆里的人不多,王掌柜正在点算今天的账面,他不明白酒馆虽然日日赔钱,老板却从不在乎,只叫他好好干,工钱一份不会少。不过他活了这么大,好赖也懂得不该问的不问,踏踏实实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心满意足了。正算着帐,却听小二哟呵:“客官,里边请!”
那客官进了酒馆,却不坐下,而是径直向王掌柜走去。
“掌柜的,你们老板在吗?”
王掌柜抬头,仔细打量这位客官。来人是个中年男子,身穿一件暗黄长衫,长得儒雅不凡。王掌柜以前做过布匹生意,一眼看出这人的长衫料子,竟是御贡的极品丝绸。知道客人来头不小,这也不敢怠慢,赶紧招呼道:“不知这位客官怎么称呼,找我们老板又有何事?小老儿好去通传一声。”
来人道:“你就说,她从我这儿拿走的山水画该奉还了吧,你们老板自然会知道我是谁。”
“客官稍等!”王掌柜出了柜台,掀开后门门帘,往后院去了。如烟和小翠正在下棋,见王掌柜进了屋子便问道:“王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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