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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长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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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上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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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风朔朔,荒野凄凄。

    挺拔峻峭的山岩上,几朵野花点缀在荆丛之间。一条宛如玉带的江水从山脚缓缓流过。江面上,飘着淡淡的暮色,阳光倾泻,滴到深黛的河面上。

    羌国都城,安息。

    茫茫旷野上,平起了百座八角穹庐,铺满各式刺绣挑花,飞禽走兽,栩栩如生。

    百座穹庐以各式木栅、石雕相隔,构成宫殿群。

    远远地,两列羌族男子手持长鞭,驱赶着中间用铁链拴住双脚的大梁百姓。

    吆喝声夹杂着大梁女子嘤嘤的哭声、沉重的镣铐相触发出的叮当声,伴随着大梁百姓踉跄着前行。

    又是一计扬鞭挥下,落在沦为奴隶的梁人身上,女子和老人已是不堪忍受的跌倒,连带绊倒了所有大梁百姓。

    饥饿、劳累,以迫使这些可怜的梁人再也无力挣扎起来。

    “起来!你们这些猪狗,起来!”一记记的扬鞭无情落下,哭声呻吟声却渐渐减弱。

    “起来啊!”羌人失去了耐心,试图将这些瘫倒的奴隶,一个个拉起来。

    为首的羌人皮肤黝黑,满脸络腮胡,凶神恶煞的冲进虚脱的梁人奴隶中。

    沦为奴隶的梁人浑身鲜血,望着这些体魄强健身高马大的羌人,忍不住瑟瑟发抖。

    为首的羌人轻蔑的笑着,鄙夷的扫视着俯在地上脆弱不堪的梁人。

    笑容渐渐凝固,面上渐露凶光的盯着一个着墨色广袖宽袍的奴隶。

    宽袍上的血迹刚刚凝涸,却又重新渗出。这个奴隶的穿着是大梁男子的穿着,应该是个少年,可是却异常纤弱,长发逶地,遮住面庞。

    看似羸荏却不知为何总是让人有着坚毅不屈的错觉。

    这种错觉,让这些血腥残暴的羌族汉子异常愤怒。

    为首的羌人握紧了长鞭,奔到少年奴隶的身前,猛力挥下——

    又是一道血痕,皮开肉绽的撕裂的疼!

    少年咬紧牙关,垂着头,生生撑下。

    “妈的,身子还挺硬!”羌人狠狠啐了一口。

    其余的羌族汉子听到声响,一同凑到首领的身边,将少年围住。

    为首的羌人一怒,布满老茧的大掌抓住少年的头发,狠命一扯,少年吃痛的仰起头——

    那是一张羌族人从未见过的面容!那是一张不似男子般美丽妖媚的面容!

    云黛细眉入鬓,一枚血红的桃花烙印在眉间妖娆绽放,媚眼如丝。

    “这。。。。。。”一个年轻的羌族士卒渐渐从震惊中恢复,瞪大着眼睛只能吐出一个字。

    “这哪里是。。。。。。男子?”

    上下打量着这美貌少年,羌族的汉子已经是痴了。

    他们竟不知世间竟有比女子都要美貌的男子!

    “大哥,你说,这奴隶,是男的女的?”邪恶的笑浮上羌族士卒的脸上。

    为首的羌人会心的点点头,一把扯过少年的衣襟,笑的恶劣:“来来来,让我们看看你是男是女!”

    随着棉帛的撕裂声,少年被一群野狼似的羌人强强按住,挣脱不开,扬头,秀媚的双眼中一抹厉色:“放手!”

    长鞭挥下,打在褪去了锦衣保护下的精瘦而白皙的背上。

    “大梁人,就是我们羌族下贱的奴隶!”凶狠的首领又是一鞭。

    少年垂下头,不躲不惧,苍白的身子已是血肉模糊。

    “住手!”远处传来的一声断喝,止住了快要落下的长鞭。

    所有羌族士卒正了神色,双手交叉于胸前,循声垂头一拜。

    少年始终垂着头,只听见马蹄声由远及近。

    伴随着一声勒马声,一件柔软的纯白雪貂披风罩在了已痛的麻痹的身上。

    少年一怔,缓缓抬头。

    眼前是一身藏青色左衽直襟长袍的少年,身旁是羌地棕红战马。

    他单膝跪地在自己面前,温柔的为自己披上披风,笑容暖暖,却在看清自己时有些怔愣。

    不似羌族男子的粗犷,更胜大梁少年的白皙精致,眼窝深邃,眼底温柔。身形略些单薄,却也不失马背男儿的洒脱和豪迈之气。

    “你叫什么名字?”他笑得温文。

    美貌少年眼底清冷,朱唇轻启:“赤霄。”

    羌族众多士卒傻呆呆的注视着自己的太子,单膝跪地为一个比女子还要美貌的奴隶披上自己最爱惜的纯白雪貂披风。

    首领率先反应过来,朝太子又是一拜:“太子地位尊贵,怎可关切一个奴隶!”

    敛了温柔的神色,少年起身,对羌族首领正色道:“俘虏也是人,断不可肆意打骂!”

    “这。。。。。。”

    “违令者,鞭刑!”

    首领满脸惧色应道:“是!”

    跃身上马,太子居高望着赤霄,笑容温暖:“赤霄,我是姬延。”

    纤白的手摩挲着柔软的披风,抬眼望着他纵马驰骋,心下的讶然中暖意满满。

    耳畔似是萦绕着那声温暖的音:赤霄,我是姬延。。。

    百座穹庐正中,最壮丽的那一座穹庐,周身挂满漆红色的绣着花团锦簇的棉帛,便是羌国王宫正殿。

    穹庐内,四壁挂满着各种挂饰,地上铺就着织毯。

    正前铺着白虎皮的长塌上,随意坐卧着一个发须花白却体格胖壮、面庞黝黑的大汉,便是羌国大王姬仲。

    长塌下,穹庐四周围着数十长案。案前,以左为尊分列着羌国重臣。

    羌国大王姬仲面色赤红,气的连摔案上酒觞。

    “你们说说!你们倒是说说啊!鲜族慕容国为什么会抢我们的粮食?!啊!说啊!”雷霆般的怒吼震得案上器皿中的咂酒直晃。

    位居左列首案的便是羌国老谋深算的左贤王纯钧。

    “大王,”纯钧轻捋胡须,思量道,“鲜族多山地,蓄粮本就不多,因此才犯险入侵我们羌族。”

    “那我们怎么办啊?!”羌王恼羞成怒。

    右列首案的右贤王不假思索大咧咧道:“大王何必苦恼?!他敢抢咱,咱便抢回来!”

    “右贤王说的好生轻巧!”左贤王纯钧一声冷哼,“鲜族人最善毒术,骑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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