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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长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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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上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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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邹烈猛地起身离席。

    “邹烈。。。。。。”元卿夕忍不住低声惊呼。

    阳刚硬朗的年轻大将望向郡主,轻轻摇了摇头,阔步走到殿中央,抱拳单腿一跪:

    “臣,遵旨!”

    话落,利剑出鞘,寒光一闪。

    窄袍紧袖的将军便服,包裹着结实平滑的肌理。随着手腕翻飞,利剑也化为道道飞虹,

    “燕台一望客心惊,笳鼓喧喧汉将营。

    万里寒光生积雪,三边曙色动危旌。”

    左手持酒觞将杯中酒尽洒在剑上,双脚一顿,凌空倒翻,一剑长虹突然化作无数光影,

    “沙场烽火连胡月,海畔云山拥蓟城。

    少小虽非投笔吏,论功还欲请长缨。”

    持剑的手臂一振,直指元文恪!

    “好!”姬后落落起身,若有所思的噙着笑,“好啊,果真英雄出少年。来人啊,赏酒!”

    身后宫人唱喏。

    邹烈持剑单腿一跪,朗声:“谢太后娘娘恩赐。”一饮而尽后,退到席间,朝早已面色惨白的郡主元卿夕点了点头。

    重新坐回席塌上,姬后将目光转向元文恪,似是和蔼可亲。

    “恪儿啊,多年不见,真是愈发英气了,哀家记得上次见你,你还是个小婴儿呢。”

    元文恪恭敬谦和一笑:“文恪惶恐,难为皇婶还记得。这么多年过去,倒是皇婶更显雍容华贵,想必这天上王母还不及皇婶呢。”

    随着姬后笑意加深,萧启墨暗中横了一眼乐的乖巧的元文恪。

    这人阿谀奉承和逢场作戏的本领,真是空前绝后啊。

    “呵呵,这行酒令似是轮到你了!恪儿啊,你可不能丢你父王元闵的脸啊,他可是玄炎帝的长子呢。”话里刀剑毕露,笑容却依旧如一个慈善和蔼的长辈。

    萧启墨偏头,饶有兴趣的望着元文恪,悠悠的笑。

    “父王的脸怕是早就被我这个没出息的儿子给丢尽了,文恪一心只追求风雅韵事,这舞刀弄剑的,实在不行。”

    谦卑婉拒,还真带几分真诚呢。萧启墨笑得讥讽。

    姬后抿出一丝笑意,眼睛里却全是肃杀之色:“恪儿,你可不能扫了大家的兴啊,这是哀家的懿旨,你想抗旨不成?”

    气氛一下子降至冰点。

    元文恪暗暗攥紧了手,红色的薄唇紧抿,脸上虽还是谦卑的笑容,眼里却浮出了狠戾之色。

    如果应承下来,不管好坏,只凭父王是玄炎帝长子这一身份,姬后必是将自己除之后快。

    这场鸿门宴,怕是极难全身而退了。

    “太后言重了,王兄怎会抗旨不尊,委实是技艺不精,为了不扫大家的兴,陌儿为太后行个酒令如何?”

    元千陌伏地一拜,转头望着元文恪眼中复杂的神色,淡淡一笑。

    太后默然片刻,颌了颌首。

    元千陌朝隐藏在宫人中的岑密使了个眼色,岑密双手奉剑呈到元千陌面前。

    元千陌一把接过朝歌剑,岑密躬身退下。

    “轮台城头夜吹角,轮台城北旄头落。

    羽书昨夜过渠黎,单于已在金山西。”

    持剑而舞,留仙长裙翻飞,耀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戍楼西望烟尘黑,汉兵屯在轮台北。

    上将拥旄西出征,平明吹笛大军行。

    四边伐鼓雪海涌,三军大呼阴山动。

    虏塞兵气连云屯,战场白骨缠草根。”

    有别于一般剑舞的柔美舒缓,元千陌面色刚毅稍带悲切,声音清冽。

    双足轻踮,急转回旋,青丝如水,荡漾身前。

    挥剑,冥光流转炫目,只能见寒光中不断闪现的剑尖。

    步移急促,袖舞繁乱,剑气横空。

    “剑河风急雪片阔,沙口石冻马蹄脱。

    亚相勤王甘苦辛,誓将报主静边尘。”

    身旋,袖甩,衣袂飘如舞蝶,配饰相触如乐鸣。

    “古来青史谁不见,今见功名胜古人。”

    随着“锵啷”声落,长剑入鞘 。

    宴席间安静的诡异。

    右列首席的单薄俊秀的国师管仲阳双眸深邃,定定的望着元千陌,几许惊叹,几许深思。

    姬后轻鼓着掌,笑意更深,肃杀之色更浓。

    “千陌若是男儿身,哀家这江山,怕是也要拱手相送了。”

    元千陌俯跪在地上,一拜:“千陌该死。”

    “呵呵,哀家说笑呢,来,赏酒!”

    “谢太后娘娘。”再一拜,起身接过酒觞,广袖一挡,一饮而尽。

    杀机四伏的宴会,纵排场奢侈,耗费巨大,也终于结束。

    重臣诸王都暗暗松下一口气。

    好歹这次,是平安而退。

    “你觉得元千陌怎么样?”

    建章殿内殿,姬后半倚在镏金蟠龙的床榻上,抿了一口燕窝,抬头问离嬷嬷。

    “模样虽不是国色天香,却也清雅,更带着些许英气,这临危不乱的胆量,倒也难得。”离嬷嬷是姬后身边的心腹宫人,当年随姬瑕从羌族嫁到大梁,姬后对她是宽而待之,情同姐妹。议事也从不多加避讳。

    “那曲剑舞不见妩媚,却有战场上的杀伐之色。若非女儿身,怕是要成大患了。”离嬷嬷接着说。

    姬后笑了笑,并不搭话。

    “只是这羯族轩辕国国君,轩辕阜的和亲之事,您是如何打算的,奴婢就猜不透了。”离嬷嬷接过姬后递过的碗。

    “刚刚那一计,哀家也只是想试试她。楚国紧邻羯族轩辕国,两国若联姻,怕是白白赠给了元闵一个强大的后盾。”姬后若有所思。

    离嬷嬷又问道:“只是,太后已经许诺,三位郡主任管国师选择,怕就怕。。。。。。”

    “管仲阳只是一介国师,和亲之事,若轩辕国王亲自开口,他又怎敢抗旨不尊?轩辕阜软弱昏庸、沉迷酒色,哪有这远见卓识?”姬后轻蔑的笑了笑。

    离嬷嬷已经了然:“看来奴婢要命人快马加鞭的,将夏国郡主的画像送到轩辕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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