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那个感叹号,写的格外的用力,这无形中让我们感觉到,这张纸条,不像是商议,倒像是命令。
这让我感到格外的不爽,我自小就讨厌别人约束我。但不爽归不爽,等还是要等的,否则我们真的只能乖乖的打道回府了。
我和美人放下手中的行李,靠在小屋的外墙上抽起烟来。这里的郊外,虽说是远离市区,温室效应没那么严重,但还是热的要命。
站了没一会,就觉得口干舌燥,我从背包里拿出矿泉水,刚拧开瓶盖,还没张嘴,就觉得右手一阵剧痛,不由自主的扔掉了手中的水瓶。
美人正抽着烟,见到这番情况,笑道:“才出来几天啊,身体素质这么差,水都拿不动了?”
我正纳着闷呢,没顾及向他解释,抬起手向痛处看去,除了虎口处有一处红肿之外,别的什么都没有,感觉就像是石子打出来的。
我回头看了看,发现除了我们再无第三个人。
美人见我发着呆不理他,口中自问一声:“这小子中邪了?”然后转身就去捡那个掉到地上的水瓶。
“啊!”我身后传来一身惨叫,回过头时,美人正捂着手在那里龇牙咧嘴。而水瓶,又一次掉在了地上。
“谁他妈的偷袭我,丫的,有种的站出来。”美人是暴脾气即刻骂道。
我拿起美人的右手,发现和我情况一样,同样的位置,都是在虎口,被不知道什么东西打了。
美人显然发现了我手上的伤处,也带着一种疑问的眼神看着我。
“小娃儿,下地前还喝水,怕是活够了吧!”一个略带苍老但有底气的声音不知在何处响起。
我们俩面面相觑,不知道是谁在说话。
“把没用的东西都扔了,否则到时候可顾不上你们。”声音再次响起。
这次我听得分明,循声望去,一个人影正从远处向我们走来。
“这人谁啊,是不是就是找我们的?”我看着那个人影问美人。
“不知道,每次合作的队伍都不同,天知道这个是哪路人。”美人说,“不过,听声音好像是个老头。”
说话间,那人已经走到我们面前,我仔细看分明,发现这人年龄确实有够大,我叫他大大都够了,估计都在六十岁左右的样子,脚穿一双老北京的布鞋,一身黑色布衣,一双眼睛算是有神。
要不是掩饰不住的皱纹和花白的头发,我很可能看不出他是个老头。
现在的气氛很是尴尬,两方都没有说话,或者说都不知道说什么,但是,我明显感觉到他身上有一种傲气在压着我们,要是我定力不够,估计会给他跪下。看来,那张带有命令口气的纸条就是出自此人之手了。
“小娃儿,不知道下地前不能喝水吗?”老头说话了。
我现在根本没勇气来回应他这充满着傲气的话语,再看美人,平时活泛的他,现在身上的劲头怎么也显不出来了。看来,这老头不简单。
“把没用的都扔喽,跟队伍集合。”老头说完,转头就开拔。我俩也只好乖乖的收拾好东西,闷声闷气的跟着。
一路上看到不少大大小小的洞,估计都是这些所谓倒斗的人的杰作。越往后,洞越密集,到最后,不得不跳着过去。
“这些是盗洞?”我问美人。
“嗯,我上次就是从这种洞里下墓的。”美人说。
前面的老头显然是听到我们的对话,瞄了一眼地上的盗洞,不屑的笑了笑说:“自古来,发丘摸金,搬山、卸岭,南派土夫子,北派天地堂,个个技术都近乎神话,这些?哼,无名小卒耳。”
我在后面听得木痴木痴的,什么发丘,搬山。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也不敢多问,免得找来嘲讽。
就这样跟着走了十几分钟,终于在前方看到一座小屋。似乎还有人影在走动着。
见老头加快了脚步,我们也紧跟其后走到小屋前。
推开门,刚扫了一眼,一种“我快要死了”的想法突然冒了出来。
这支队伍,除了我和美人,剩下的,包括带我们来的黑衣老头,都是我老爹那辈分的,年龄层次都在六十岁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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