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雪抬眼看去,见镜中的女子眨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晴,无限风情从眸中流出,纯洁却又魅惑十足。画着淡淡胭脂红妆的小脸,越发的惹人怜爱。一身大红色的喜袍,肩上披着绣有晚霞图案的披肩,头上戴着凤冠,凤冠上的珍珠轻垂至颊边,无言的尊贵尽显。
“很好看!”兰雪佯装害羞的低下头,实际却在偷偷的翻白眼。妹子的,画那么好看干什么,她可没那个兴趣去勾引孤炎!!!喜娘轻笑的拿过喜帕,盖在兰雪的头上。
花轿也在这时来到了王府之外,大门口处鞭炮声连连作响,还有满朝的文武百官连续走进府内,无数奉承的道喜声响起。谁都知道,只要讨好太子殿下,那前途,可谓是一片光明。
然而,孤炎却是冷血无比,无论是金钱还是美色,都无法诱惑他。文武百官可谓是绞尽脑汁,想方设法的想要讨好孤炎,而今天太子大婚,可真是不可多得的一个好机会啊!
数十里红妆,马车从街头排到街尾,井然有序。路旁铺洒着数不尽的鲜花,微风卷着花瓣在喜轿的周边打转,越发的梦幻美丽。路旁皆是维持秩序的士兵,涌动的人群络绎不绝,比肩继踵,个个皆伸头探脑去观望这只有皇家娶嫁才能出现的婚礼。放鞭炮,大红灯笼开路,沿途一路吹吹打打,好不热闹。
坐在喜轿上的兰雪,不由得撇撇嘴,有些无奈。明明就是在东宫里成亲,偏偏还要到城里去转一圈再回来,真是太麻烦了,而且还那么吵。
在城中转了一圈后,喜轿便到了回东宫的那条街上。孤炎身穿一身大红色的喜袍站在王府门前,越发的俊美,迷倒了无数站在街边观望的少女们。
时间总是在这时过得极快,一转眼,轿子就停了。
凤凰三点头,让毫不知情的兰雪吃了大苦头。她之前根本就没跟喜娘询问这些礼仪,这轿子却猛地抖起来,她差点以为有人要害自己。
完成之后,喜娘进轿来搀扶自己出轿,她才恍惚意识到自己方才的反应过大了。她马上整理好表情和仪态,将一只手搭上了喜娘粗糙的老手,缓步走出这个狭小的空间。
兰雪只听闻一阵百姓的叫好声在耳边响起,这才发觉自己已经出来了。
忽然,左手被从一个手交递到了另一只手中,这只手明显比媒婆的更有力道。兰雪一惊,连忙回过头,却见一个高大俊拔的身影顿时占据了自己大半个视野。她抬了抬头,隐约看清了那人的发色:银白。
同样的,她看不清孤炎的表情,但不知为何心中总有种感觉,他现在一定是眉头紧蹙。
但孤炎却什么都没说,只是一手牵着她,一手拉着大大的花结,缓步走入府内。兰雪当即就想给自己一个爆栗,为什么认为他什么事都要跟自己说,真傻。
……
又是一片喧闹。随即,醇厚的酒香进入了她的鼻腔。
“吉时已到~行礼~”喜娘的声音瞬间盖过了一切。
兰雪心中却是猛地一阵狂颤,不知为何她竟开始紧张。跟一个自己不爱的人拜堂,竟也会紧张?
“一拜天地~~~”喜娘指挥着,新人便朝着堂正中的大幅囍字拜了下去。
“二拜帝后~~~”老实说,此刻兰雪已经完全懵了,现在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喜娘捏了一把汗,最后还是上前扶了她一把。于是,第二拜就这么过去了。
“夫妻交拜~~~”这就是所谓的事不过三。兰雪完全是在学着孤炎的模样弯腰鞠躬,就像鹦鹉学舌那样不尴不尬。
随即,喜娘就乐了,大呼一声:“礼成~!”至少,她可以因这顺利的拜堂仪式而拿到一笔可观的赏钱。
接着,喜娘便搀着燕九先行进回房。至于孤炎,自然只有留在厅堂卖醉赔笑的份儿了。
……
哪曾想,刚回到房里的兰雪马上就换了个模样。只见她一把将喜帕扯下来以后,又欲伸手去卸那顶金光流彩的凤冠。
随行的丫鬟莉莉丝一看这情景,忙惊呼着上前阻止:“公主!公主您这是做什么呀!”
“这些东西好麻烦,又大又笨重。反正现在也没人看见,你就让我拿下来吧。我快给它压死了!”
“郡主……”莉莉丝今日梳了个一字头,上缀几朵红花以表喜庆。一身艳红的正装虽然不如新娘嫁衣来得精细,但倒也别致。只见她的黛眉瞬间拧成了一团,似乎对她家主子的这般任性有些苦恼。
但恼也没辙,莉莉丝最终还是没扭得过兰雪,只好同意她摘了凤冠。哪只兰雪竟开始得寸进尺起来,不但摘了冠,最后竟将好不容易梳成的髻也散了。
莉莉丝看着她家主子穿着红衣披着长发,坐在床沿边大口大口啃着苹果的样子,嘴角不由得抽动三下:“郡主……您和莉莉丝说好了的,在太子过来之前要重新梳妆……您可不能反悔啊……”
只见兰雪又咬下一块果肉,便嚼边附和着:“知道了,知道了。”莉莉丝不禁开始怀疑:她真的知道了么?
……
正厅。
几杯酒下肚之后,孤炎竟不觉得醉,反而觉得更精神了些。他将放在手心把玩的酒盅提到了眼前,看了又看,心中盘算着,这真是新娘出生那天埋下地去的女儿红么?
“炎,一个人在这喝闷酒啊。”一抬头,孤寒站在那,三千青丝如锦缎般披落在肩头,一对柳眉弯似月牙,却偏在眉尖染上了淡淡的冷清;一双美眸漆黑得不见底,眼角微微向上挑,笑起来的时候宛如黑夜般魅惑;睫毛在眼帘下打出的阴影更是为整张脸增添的说不出道不明的神秘色彩;鼻梁挺拔且不失秀气,将姣好的面容分成两边,使脸庞格外富线条感;一张樱桃小嘴颜色红润,仿若无声的诱惑。美好的五官被完美的脸部线条一直引到了尖尖的下颚。白皙的肌肤几近透明。散发着女子与生俱来的体香,但这香的与其她女子不同,不知是什么味。一袭白色的曳地长裙,白衣如雪,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目光中寒意逼人。清丽秀雅,莫可逼视,神色间却冰冷淡漠,当真洁若冰雪,却也是冷若冰雪,实不知她是喜是怒,是愁是乐。
她径直走上前来,看了一眼孤炎,开口就道:“炎,今儿个可是你的好日子,姐姐要好好恭喜你!”
语毕,竟伸手从一旁的台子上拿了个酒碗,并火速倒上了酒,塞到了孤炎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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