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被他貌似深情的眼神看的头皮有些发麻,总感觉自己像是欺骗了老实孩子,良心受到深刻的谴责。
其实,以前之所以会对他生厌,全是因为立场不同,处于对立,自然要保持高度的警戒,可如今,沒有了这一层阻碍,她对他也就说不上讨厌了,不过不讨厌,也不代表就喜欢了,他和她的关系,应该更复杂了一些,总之,就是离喜欢还差一大截,比普通朋友又多了一层说不上來的东西,不过,那东西是什么,她也说不清楚。
也许,是因为他们的见面方式,太过特别了,特别的让他们身影,烙刻在彼此心灵中。
也或许,是因为他们在潜意识里都在想去征服对方,让对方弥足深陷,所以才刻苦的保持着这份暧昧。
只是,爱情这种冲动的情感,对他们來说太难产生了,他们的头脑都太过冷静了,虽然偶有冲动,可他们的冷静已经足够,让他们无法轻易的对对方产生感情。
而这一次,她会这么痛快的答应凤陌,当然并非是因为产生了那股冲动,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用光棍一点的说法就是,反正都睡过了,睡一次也是睡,睡两次也是睡,那就睡呗,反正她也不用付出什么,还能让自己过得更舒服,何乐不为呢?
毕竟,她不能离开他,
自从成为了逃犯的那一天开始,就有一只从暗处伸出的手,不停的寻找机会,想要将她杀之后快,她不知道想要她命的人究竟是谁,更不知道,那个人到底为了什么追杀她。
扪心自问替子佩从军的这些年,她一直很低调,从未同那些大权在手人有过深交,更别提去得罪他们,当然也不排除他们会因此而对自己不满,可这些根本够不上用命來偿还,顶多对她的流放保持不理不顾的态度。
做了无数的设想,唯有一个答案是合理的,那就是,这个人是杀害子佩的真凶,而子佩之所以会被杀,定然是因为掌握了那只黑手,不可告人的秘密,他怕秘密被泄露,所以才会在她落魄之下,频频的施以黑手。
不过,无论是因为什么,都成为了她活下去的动力,而她也确实活下來了,甚至成功的來到安息城遇到凤陌。
是的,她就是专门來找他的,当时,她走投无路,唯能想到的就是他,这个在战场上抓了她,却沒有杀她的男人。
现在想想,她当时的想法,还真是有些异想天开,她当时怎么就沒想过,人家凭什么要护着她?凭什么要收留她?
不过还好,虽然中间出了点小意外,结局终究是她想要的,她成功的留在他身边,而那些杀手,也奇异的再沒出现过,给足了她时间來恢复元气。
想來,他也应该知道,她的目的不单纯了,但他既然什么都不说,她也就当什么都沒发生,至于凤陌为什么要留下别有用心的她,她同样不想深究,不都说难得糊涂吗?有些时候,人就该糊涂一些,人生如戏,何必万事较真呢。
子衿偏开头,朝咿咿出声的君后努了努嘴,意识凤陌有什么话,还是等处理了眼下的麻烦事再说。
凤陌很是配合的沒有多说,转身走到花架下,懒散的歪进藤椅中,等待君后的苏醒。
太阳毒辣,直射在身上,皮肉就像是被放在了火上烤,半昏迷的君后,就像是处在水深火热之中,终于抵抗不住,挣扎着抬起了眼睑。
初醒來,视线略显模糊,等她终于看清了坐在花架下的凤陌,才想起之前发生的一切,那双惺忪的眼眸,立刻沾了怨毒。
若是眼神可以杀人的话,相信凤陌现在已经成了一滩肉酱,连骨头都被垛成了粉末。
“君后休息的可好?”凤陌笑眯眯的问,一脸讨打的模样,连子衿都偏开脸,表示看不过眼更别提君后了,就差那么一点,被他嬉皮笑脸的模样气疯。
“今日之耻,本宫必回连本带利的讨回!”拔高的声音,因过度的愤怒,而变得尖锐,君后就像是一头被气疯了的公牛,赤红着眼,噗嗤噗嗤的喷着粗气。
凤陌的笑容,逐渐扩大,露出一口白的晃眼的牙,笑的极为讥讽,“是吗?那也得君后有命來讨。”
恐惧如丝,悄然钻入君后的心底,将她的心紧紧缠绕,扼住她的呼吸,可她却要强的不想让任何人看出自己的恐惧,只得用无力的威胁來掩饰,自己的心虚。
“你敢!君主不会饶过你的。”
这话说出,连子衿都忍不住喷笑出声,她用极为怜悯的目光,将吓坏的君后看着,很是怀疑,这傻女人,如何能在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生活了这么久,还坐上了君后的位置。
若是她口中的那位君主,有心顾念她的死活,怎么可能在她受制这么久之后,还不出现來平息事端。
他根本就是想借凤陌的手,废了这位君后,虽不知为何,可她相信自己的判断。
子衿眼中的怜悯,像是一根尖锐的针,瞬时戳破了君后心中筑起的防线,一腔恐惧,如同冲脱堤坝的洪水,迅速席卷全身,她在阴暗的恐惧下,索索发抖,就算再不想承认,心里也有了恍惚的明了。
君主想舍弃她,或者该说,他一直都不想要她,尤其再前任的君后去世之后,她更是成为了他的眼中钉,肉中刺,之所以沒有拔除,全因为时机未到,一旦时机到了,他会毫不犹豫的拔除。
就像现在。
“你这贱婢,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君后将子衿当成是抒泄恐惧的标靶,朝着她嘶声叫喊,若不是因为她的出现,她也不会这么突然想对付凤陌,如果不是因为她这个变数,她早就成功的将凤陌杀了,一切都是因为她!
子衿皱眉,别开脸不再去看君后颠乱的模样,“你当真要杀她?”
子衿向凤陌发问,倒不是因为怜悯这个傻得可怜的君后,也不是想让凤陌放过她,因为她深知何为拔草除根,永除后患。
可是被人利用,却让子衿有些不甘心呐,相信凤陌也一定是感到不快的,他们在某些地方,出奇的相识,就像让敌人不痛快,就是他们的痛快这一点。
凤陌皱了下眉头,同样对他的君父借刀杀人而感到不快,这点不快,牵动了他的逆骨,想看君主跳脚冒火的模样,想将难題丢还给凤宪。
“自然是不会。”凤陌撇嘴,俏皮的冲子衿眨眼,笑道:“利人不利己的事,你家王爷我可不会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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