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这一句话,子衿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一个时辰过后,累的像条死狗一样的她,手脚并用的从地坑里爬了出來,一屁股歪在土堆上,揉着手腕咝咝的吸气。
她整个人就像是从土堆里打了个滚,全身上下铺了一层暗黄的薄土,哪还能看出原本的面目,在看凤陌,人比人,真是能把人活活气死。
他换了一袭崭新的衣衫,白嫩的能掐出水來的脸蛋,还残留着沐浴过的清爽水汽,藤编的凉椅,放置在花架下,他横卧其上,舒展着修长的身躯,勾人的凤眼惬意的眯着,右手边茶几上,放置了盘挂了水珠,紫的讨喜的葡萄,身后还站着一个脸红红的侍俾,素手摇着团扇,殷勤的为其扇风祛暑。
最可恨的是,他好像唯恐别人不知他的逍遥,竟然还翘起了二郎腿,哼起了小淫曲。
如此巨大的差别待遇,子衿看的眼睛生辣,心里窜火,感情只有她被当成二傻子,在太阳地里拼死拼活的挖坑,这不公平!太不公平了,他就算了,凭什么她连那个侍俾的待遇都不如!
不干了!
子衿气结的将锄头朝坑里一扔,抱着手臂用力的瞪着凤陌,吼道:“老娘不干了,谁爱干谁干!”
凤陌缓慢的抬起眼睑來,懒洋洋的瞥了子衿一眼,“坑挖好了?”
子衿本就圆瞪的眼眸又睁大了几分,瞪的眼珠都快脱框而出了,伸出哆嗦的手指,指着凤陌吼道:“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老娘说不干了!”
“嗯?”凤陌眼中的温度骤然降了几分,凉嗖嗖的眼神,令子衿奇异的感觉周遭的温度,似乎都跟着降低了许多,一身的暑期瞬时消了个干净,头脑也跟着清醒下來。
不过,俗话说,一步退了,步步退让,若她在这个关头打退堂鼓,日后还不得被他折磨死!她不能让步,必须为自己的福利坚持到底,而且,她作甚怕他!
这一想,子衿将腰板挺的更直了,雄赳赳的走到阴凉地,哼了一声,甩偏了头,一副“你能拿我怎么着的”赖皮模样。
凤陌是不能将她的身体怎么着,至于精神虐待嘛…
“是谁说的,日后为本王当牛做马无怨无悔的?是谁说的,日后万事服从本王,本王想杀人,她就挖坑的。”
子衿撇撇嘴,表示他的挤兑对自己完全无效,照样该怎么着,怎么着。
事过境迁,谁还承认呐,傻子才承认。
凤陌貌似苦恼的从怀中拿出了一叠纸,用不大不小,却足够子衿听到的声音说:“新任的霍主,好像在寻一个女人,若是本王将此契约交于他,能换來多少粮食?”
子衿耳朵动了一下,又动了一下,再装不下去无动于衷,偷偷瞥了凤陌一眼,看向他手中,叠的方正的小纸片,身体顿时不受控制的哆嗦起來,在心中是破口大骂:混蛋,禽兽…
那是以血泪和成的耻辱,他骗她签下的卖身契。
想到里面写着那些不平等的条约,子衿就觉眼睛火辣辣的朝外流毒汁。
凤陌将她的一切小动作都看在了眼中,突然有股无名的火气,充斥心口,不由开始揣测,她的真实想法。
这女人又岂会害怕他的要挟,说不定人家正乐得如此,突然冒出的想法,让凤陌勾人的凤眸瞪的滚圆,眼神又毒辣了几分,她竟然还在想着那家伙,他就是随口一提,这女人就想巴巴在将自己送上去给人作践?!
她是让人背叛的不够彻底,还是天生的贱骨头,享不得旁人对她好!
凤陌的脸色,阴晴一阵变幻,子衿看的头皮有些发麻,刚想开口问他又在打什么鬼注意,却被陡然站起來的凤陌,惊得忘了说辞。
凤陌凶恶的剜了子衿一眼,阴沉着脸迈开腿,大步流星的走。
子衿下意识的问他,“你做什么去?”
凤陌步伐微顿,转头头对她勾出一抹冷笑來,“你不是巴巴的想回霍国,本王自然是想去满足你的愿望!”
子衿一听他想把自己的行踪透露给玄弘,立刻就炸毛了,也沒听出來,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那个酸。
“我什么时候巴巴的想回霍国了,你知道个屁啊,就在这大言不惭的乱嚼舌头!若是你摆脱我,直说就是,少用这些烂借口來挤兑老娘,老娘这辈子最不想去的就是霍国,你听到了沒有!”子衿连珠跑似的指着凤陌的鼻尖喊,轰的凤陌膛目结舌,看着眼前炸毛的母老虎,只剩点头的份。
不过子衿喊完了,仍旧不觉畅快,便又加了一句:“你以为老娘稀罕跟着你呢,我呸!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你以为你是香饽饽,人人都爱呢,我呸!就算你是香饽饽,老娘也不爱你,给我滚蛋!”
气势汹汹的掐起腰,见凤陌的脸色,突然由晴转阴,幽深的眼眸中,滚动的全是浓厚的阴霾,一腔胆气,瞬时像被扎破的皮球一样,泄气了。
缩了缩脖子,大口咽着分泌旺盛的口水,子衿咳了声道:“我,我忘了,这是你的地盘,该滚蛋的是我。”
正了正色,子衿双手相扣成拳大声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再也不见!”
说完,脚下抹油立刻转身跑,就恨自己沒生出两双翅膀來,飞上天去,也快上许多。
可惜啊,她把一切刻意想的美好了,凤陌岂能放过她?!
沒跑两步,领口就被人从后面提住了,战战兢兢的回头看,一张邪魅的俊脸,笑的那叫一个妖。
“不是都说再也不见了,难不成你还想留我吃饭!”子衿下意识的动作是缩头,本來极有声势的质问,让她说的气虚底弱,怎么看,怎么心虚。
“挖坑去!”凤陌简单明了的说了三个字。
子衿耷拉下脑袋,可怜巴巴的“哦。”了一声,随后抬头眼睛亮闪闪的看着他,拖长了尾音唤道:“凤陌。”
“嗯?”因为她的称呼,凤陌脸色好看了几分,感觉自己的反应有些冷淡,忙又加了两个字,既不至于太热络,也不至于冷漠的让人感到难以亲近。
“何事?”
“能不能不挖了?”子衿从他手中抽回自己的衣领,边挪着脚跟,边道:“你看,这坑我挖的也够深了,就算把你埋了也是富富有余。当然,我也沒这个意思,就是打个比方,你知道地。”
子衿怎么可能沒这个意思,她之所以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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