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头领的耐心,在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中逐渐的被消磨干净,在第三次高声呼喊:“王爷!”
仍不见车门打开,头领心下大怒,不过一个游手好闲的王爷,竟还敢在这摆架子!
他一脸怒容的从马上跳下,直奔那辆异常华丽的马车,准备直接动手将凤陌从马车里提出來。
肖克敛尽职的将人拦在马车十步之外,语气冰冷的吐出两个字:“止步!”
“滚开!”头领挥手打落肖克敛的手,不想这一举动,立刻惹怒了凤陌的那些个,见不得有人比他们还嚣张的随身护从。
当即拔刀的声音,迈步的声音,齐刷刷的响起。
护从一字排开來,以肖克敛为中心位置,将马车牢牢的挡在身后。
“止步,靠近者…”
“杀!”齐刷刷的声音,震得青天似乎都在动荡。
头领被他们震慑,惊得大退了一步,随即想到自己皇命加身,又挺直了腰板,高声呼喝:“怎么?你们这群混账还想谋害朝廷命官不成!”
肖克敛直接不理他那一茬,拔出了刀來,遥指了头领的脖颈,继续用冰冷的声音重复:“靠近者…”
“杀!”
这一來,反倒激起了头领的火气,他们是护卫皇座,保卫国主的人,平日里哪个见了他们,不是客客气气的,就算心里不服,至少无人敢表现出來,可今日,却被一群军士都算不上的护从冒犯,他哪里能咽得下这口气。
若是就这么算了,还不被人笑掉大牙!
他威严何在!
“禁卫队何在!”头领高声呼喊。
齐刷刷的下马声过后,是兵器挥舞出的破空声,整齐的声音,让头领不禁有些得意,洋洋的昂起头,用眼角的余光瞥着肖克敛,心道: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本头领就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才是军人!
“给我上!”
经过一阵俯冲,禁军队杀到了凤陌护从的面前,兵器的交叠声嘭当不绝,在他们动的一瞬,肖克敛闪身來到禁军头领的面前,挥起刀,直冲头领的脖颈砍了过去。
头领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全无还手的余地,拼命的躲避,朝脖颈挥來的刀刃。
宽长的大刀,被肖克敛挥舞的毫无隙缝,打的头领心里憋屈极了,不由大骂:“你这狗奴才,竟然连招呼不打一声,便偷袭本头领,实在卑鄙,真是有什么样的主人,养什么样的狗!”
肖克敛无视他的叫嚣,继续一板一眼的挥舞着长刀。
而另一边,平日里养尊处优惯了的禁军队,对上风里來血里去,跟随凤陌四处厮杀的护从,不过三息便被人打得倒地不起,唉唉痛嚎。
毕竟同为秦国人,护从手下已经留情,只让他们倒下,却沒有见血,至于里面内脏是否安好,骨头有沒有裂开,那就轮不到他们操心了。
这一幕,落在场中唯一可以站立的头领眼中,当即惊出了一身的冷汗,看了眼仿若猫儿戏弄耗子一样的肖克敛,他站定突然喊道:“投降,我投降!”
谁曾想,肖克敛根本沒有收手的意思,横飞來的大刀,眼看离他的脖子只有三指的距离,他似乎已经感觉到,从利器上传來的寒意,身体在这种寒意的逼近下,僵硬的无法动弹,这一刻,他以为自己会身首异处。
只不过,可能是因为怕脏了刀,肖克敛的刀,停在离他脖子仅剩一指的地方,虎视眈眈的盯着他看。
头领这才冒出了一身的冷汗,发软的腿,一个劲的抖个不停,小心翼翼的抬手,见肖克敛沒有动作,才敢将架在肩上的刀推了开。
头领嘿嘿讪笑了两声,却趁着肖克敛收刀之际,突然出手,一掌拍在他心口上。
肖克敛大退了三步,欲要阻拦那卑鄙的头领却已经太迟,别看他熊壮熊壮的,动作竟十分的迅速,在所有人吃了一惊的瞬间,冲到马车前,用力一掌拍在了车门上。
然后他看到,一张雌雄难辨的脸,挂着慵懒的笑容,好似猫儿一样,惬意眯起的眼眸,却闪烁着一种令人浑身发寒的危险光芒。
那道光芒在他视线下滑之前,突然变做实质,直直刺入他的眼眸正中……
“啊……”头领捂着眼睛,趴倒在了马车边沿上,有热流顺着指缝流淌下來,疑惑的看去,竟然是鲜红鲜红的血浆。
凤陌似怒非怒的轻哧了一声,迅速的丝被盖在衣衫不整的少女身上,又将她朝怀中揽了揽,阻止她脱离自己的怀抱。
肖克敛尾随其后而來,不敢抬头,跪在马车前,“属下失职,甘受责罚。”
“自然该罚。”凤陌轻哼了一声,含笑的眼眸微转看着还在大呼自己眼睛的头领,“先把这晦气的东西,给本王弄走,若他再出现在本王眼前,旧账新算!”
肖克敛明白,凤陌这是饶了他一次,连忙道谢起身,将那头领整个人提了起來,刚想帮凤陌带上车门,就听后面传來一人心急火燎的高喊声:“且慢,且慢!王爷,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声落,一个笑的像尊笑佛一样和蔼的老头,一阵风似的吹到了马车前,别看老头的头发已经花白,跳下马的身手却异常利落,他一边扣住了肖克敛手,一边抬起笑眯眯的脸,去看凤陌。
这一看,那张老脸当即像煮熟的虾子一样,红了。
只因为,马车中斜卧在马车中的游闲王爷,衣衫不整,露着大片白皙的胸脯,面颊的两旁,还有异样的红晕沒有消除,美人在怀,他又这般模样,还用想,方才这人在干什么事吗?
罪孽,罪孽,非礼勿视,非礼勿视…老头匆忙转开眼睛,看上,看下,看左看右,就是不去看马车中的人。
“哟,你这老不死的还活着呢?”凤陌手托了脸蛋,懒洋洋的笑着,说出毒辣的话來。
老头听了,笑的反而更加明媚,“托王爷的福,我这把老骨头还算健壮。”
凤陌轻哧了一声,问:“老头子让你來的?”
老头呛的咳嗽了两声,“国主不是怕您不肯跟禁军回去,这才派我來迎接您。”
凤陌呵的讥笑了一声,“你当本王是三岁的孩子!那老头子是怕本王将他手下的这些废物杀了,才派你这老不死來和稀泥。”
老头干笑了两声,心中忿忿道:这死孩子说话,还是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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