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自称仆下！”玉粹立刻打断他，她壮着胆子，手用力一拉，将玄曜拉着坐在床边，见他还算听话，没有立刻起身，玉粹胆子更大，就这样握着他的手不放，说，“玄曜，其实我觉得呢，我们之间有误会。你看我们俩第一次见面不是很愉快，可是后面你救了我很多次，按理来说，我们应该是好朋友了，是好朋友的话难免会有吵架的时候对不对？但是吵架以后要学会互相道歉和互相原谅，对不对？那个，我请你原谅我今天下午的口不择言好吗？”
玄曜抬起头，俊美的容颜如上乘的冷玉，眉宇间英气勃勃，他直直地注视着玉粹，然后声音平稳地开口：“你不需要请求我的原谅。”
那就是什么意思？玉粹皱着眉想了想，换种说法：“那么，我们和好，好吗？”
玄曜也思索了一下，继续理所当然地平板回答：“我们没有决裂，本来就很好。”
玉粹扑哧一笑，点点头：“好，你能这么想那就好。那你别再自称仆下了。你和无暇都一样，一旦对我有意见就自称仆下，弄得我不知如何是好。”
“本来就该自称仆下，是你太奇怪。”
“是是是，我奇怪。我没有主仆意识，我追求平等主义。”
“也不是，你会用圣女身份压人。”
“……”说到底，他还是很介意今天下午她说过的话，“我改正。”
“也不需要，你本来就该如此。”
“……”玄曜大哥，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沉默了一会儿，玄曜忽然问：“腿，伤得很严重吗？”
玉粹苦笑地隔着被子抚摸自己腿：“太医说，伤得更重了。再不好好养着，估计要废了。”
玄曜脸色一沉，死死盯着盖着腿的棉被。然后他的目光移到玉粹脸上的伤，盯了好一会儿才说：“脸……痛吗？”
玉粹一怔，抬手摸脸颊，撇嘴说：“痛的，不过太医给了我很好的药膏，说只要按时涂抹，不会留下痕迹。”
玄曜听见说，这才放下心来。
“以后，我会改的。”
“嗯？”
“我会改改自己的脾气，学不到十足的无暇，也会学个八分。”
玉粹怔愣，心忽然柔软开来，她摇摇头说：“玄曜，我不是要你跟无暇一样，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太过偏激，太过冰冷。你知道，这样会让人害怕你，不敢接近你。”
玄曜刚想说“我又不要别人接近我”，但是话到嘴边，还是忍住了，听话地点头。
见玄曜第一次这么乖顺，玉粹心情大好，拉着玄曜的手说：“等我的腿好了，你再继续教我练武，好吗？”
玄曜拧起眉头，他是真的不愿教她练武了，若是从前，他就直接说“你别再给我添麻烦了”，可现在他却先想了想无暇会怎么说，最后有些别扭地说：“你……你先把身体养好再说。”
玉粹听他这么关心自己，心里高兴，拉着玄曜的手笑着点头，说自己会很快好起来的。
站在门外的无暇，微笑地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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