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
凭什么?
他有些恼火自己。恼火自己什么都记不起来。快点想起来,或者即使没有想起来,也要用尽全力回应一个人的期待。
如果那个她真的存在。
那么喜欢着一个一直不记得自己的人是多么痛苦。不能相见。让那个人活在记忆力反复温习,直到自己再也忘不了。再也开始不了的新的生活。
他清楚的记得那次他喝了好多酒。而新晨只是冷静的看着自己发泄出所有的不快。告诉自己,“据我所知有个人一直在等你,而你却为一个不值得的人坐在这里伤心。”
觉得那是安慰他的话并没有放在心上。他浑浑噩噩的坐在只有一个人的车厢里。分不清印象之中的存在是曾经的现实还是来往的梦境。他也记得一个人,没有对他承诺过什么。只是一味的像个孩子一样笑着。容忍着他的霸道和怪脾气。
想见她…
列车停了下来,奕恒出门口跳了下去。
残破的城市,陌生的城市。
树下坐着的少女,在望见奕恒的第一眼视线就再也没有离开。她轻启双唇似乎要说些什么,但是卡在心里的字眼岂是三言两语可以说的清。她冲上去冲进了奕恒的怀里,紧紧的抱着他。
“我以为我都不会哭了。真的这么以为了。”她说着,眼泪不争气的夺眶而出。
奕恒其实是很茫然的,只是被坏境感染。同样也为记不得眼前人而懊恼着,他只是一笑,也便将手环腰揽住面前的人。
他手轻轻的拍着眼前的吢,不语。
“佑先生,你最终还是回到这里了,欢迎你回来。”她松开抱着他的手,用手背抹抹眼泪。
“我回来了,可是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听新晨说过你的名字,是叫吢,对么?”
“嗯。”吢点头,同时看向远方。“对不起,佑先生。这个世界已经不是原来的样子了。”
往日车水马龙的街道恍如人间炼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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