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想好一个既不暴露因果又很合理的解释。
此时说话的两人似乎并未发现躲在一墙之外的落月,雅致的花窗凹墙下,几句掷地有声的话已经稳稳落入落月耳中。
先是夜迟,“二爷将少爷软禁的事,我已依少爷的吩咐将那些守卫拨去驻守城楼了。老爷跟前,并没有多嘴的。”
再是孟柯。“他身边的那个孔尚是什么来头?”
“据说是二爷历游蛮荒之地时带在身边的,往日并没看他动过手,只是二爷搬去默居,他也跟着住在那里。”
孟柯默了一默,“你去查查。”
急切的脚步声渐行渐远,落月仍是大气不敢出,疾风吹断头顶的一截枯枝,搅了些残叶的古怪味道,一鼓作气的钻进落月冻得敏感的鼻腔。
落月忍了一回。蓄住眼泪又忍了一回。咬咬牙还想忍住第四回的时候,陡然破功。
“啊,阿嚏……”
短暂的静默,落月专注在屏气凝神。
墙那头。幽幽飘来一声,“站了这么久,不冷么?”
落月背脊直抵向墙根,十分羞窘的缓缓抬头。
孟柯勾住花窗往下看稀罕似的瞧她,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你家主子已经跑出去几个时辰,你还不去追吗?”
***
甚是宽敞的如意楼雅间内,空荡荡的桌边,寥寥的坐着两名貌美女子。
“红姨,这顿真是你请吗?”潇潇瞧着手上满满当当的花色菜单,欢欢喜喜的再一次确认道。
银子么,因有那颗硕大的夜明珠,她荷包能装下的,甚是有限。
虽然初次见面为了小白的事,对她印象不是太好,但因前次易风走时托她寻了自己同他见过一面,如今夜明珠既换了回来,真假白绫的事也让潇潇郁闷了几日,从前她还为了小白气势汹汹的同红姨起过争执,此番回过头想,却是身边的小白一直在利用她。
如今偶遇红姨,潇潇便有些敬她很有识人之明了。
加之今日那位真白绫同他双宿双栖的像对分不开的鸳鸯,潇潇正愁不怎么爽快的心情无处发泄,她这么盛情款款的一邀,潇潇便开开心心的随她来了。
红姨今日一袭石榴红的交领罗裳,美目流转间,顾盼生姿。
方才腰肢轻摆,从那掌柜手中取过一壶上等好茶时,很有几人恨不得立刻拜倒在她裙下,此处并无他人,潇潇再看她,眼里,那般明显的风流韵味,倒像是清淡了许多。
“潇姑娘既是易公子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红姨的贵客,既有幸再遇,哪能让姑娘破费呢,听易公子说姑娘乃是远道而来,那么,定要尝尝这孟遥城首屈一指的厨艺,姑娘想吃什么,尽管痛痛快快的点。”
红姨说着,一手唤来候在雅间外的小二,潇潇点了爱吃的几样,又添了几道招牌菜,小二便飞快的下楼传菜去了。
如果被他知道她同这样的女子在一处,就算红姨连同整个按歌台的人仅仅是以歌艺谋计,并没有什么得人诟病的,恐怕回去又得挨他好一顿训吧。
奇了怪了,梁潇潇,他不理你还让你走,你早该谢天谢地的去拜菩萨还愿了,这种时候还想他,你是不是哪根筋搭错了?
潇潇觉得脑子里自发对白的这段有些像娘亲本子上,精神分裂的典型症状。
潇潇一时胆寒,往嘴里猛灌了杯热茶。
良久,才觉出一股苦涩滋味。(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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