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位王兄这段时间的行为都很耐人寻味,在孟府的时候,他时不时的暗里帮两把,她在潇潇身边掐着各种点敲敲边鼓,再让他俩一起赴个险,逗个乐什么的,本来这事都快成了,都怪他突然说要出城,那天下午还亲自来妙坊带走了月影,只说让她护着潇潇几日,结果当天她就稀里糊涂的被人打晕了,醒来人已回了孟府。
现在,祁宇凡正站在某间房前,不推门,不吱声,干看着。
早干吗去了,某人轻叹。
“王兄,潇潇她现在不在房里,那个,有关药理的事,她其实也没怪你什么,我已经把那时候的事都跟她说了,”
她说的越多,祁宇凡的眉毛拧的越紧,祁游乐暗道不妙,忙堆上笑补充道,“嫂子她,她还挺理解的,就是有点不服,说要下次跟你比试比试呢,王兄,你可别故意输给她啊。”
祁宇凡没什么好气的瞟她一眼,“这是她亲口说的?”
自以为很有眼色的某人立马扯住他衣角,“真的真的,我把墨妃娘娘的事一五一十的都跟她说了,反正,她是绝不生你气了。”
就算她刚才为了让他安心有所夸大,可潇潇最后消了气,这一点,她还是可以肯定的。
全说了?他何时需要在她面前博可怜了?
祁宇凡窝了一肚子气,抬腿便走,祁游乐还往他面前急着邀功,“王兄,你知道她性子的,总那么先入为主,第一眼认定了什么就是什么。我为了劝服她嘴皮子都快说破了。”
他懒得理她,她却不放手,祁宇凡一瞪眼,“我早上跟她说的,根本不是这个。”
“哦,不是这个呀,”祁游乐摸着胸口自我安慰道,看来王兄不是很介意元澈说溜了嘴。她还担心王兄会不会把这件事迁怒到他身上,想来这回是王兄自个儿出的问题,怪不了别人,才跟自己过不去,真是的,非挑这种日子闹别扭,你就不能等潇潇上完了香再说嘛。
墨妃娘娘从前对她不错,今天自然是以长辈祭礼为先。亏她还以大局为重,没赶去掐死那只死猴子,先赶来平复一下他的心情,可到头来,她也是白费心思。
“我真后悔把她交给你,”
祁游乐无视祁宇凡抽动的嘴角。还回味着,哼,现在知道后悔了,嗯?某人抬头,他这表情越看越不对,祁游乐往回倒了一遍,他刚说的后半句是什么来着?
“王兄!”
祁宇轩刚去跟月影碰了头,手上正拿着一封信朝祁宇凡招手,祁游乐屁颠屁颠的也要跟过去。被祁宇凡一个大挥手吓得杵在原地不动。
祁游乐愣在原地。哀哀的瞧着,祁宇凡接过那封信,二话不说便拆了,两页纸沙沙从手中抽过。祁宇凡看得极快,只一遍又把东西放了回去,仍是那封信,折了两道塞进了自己袖口。
祁游乐只顾着想那封信是谁写的,没留意拿着信的人转眼就迎到了自己跟前,一口气还没提上来,祁宇凡就朝她劈头盖脸吼了,“她现在人在哪儿?”
她以往就算做错事,王兄也总是持着不愠不火的口气,说她两句要她记个教训就算了,今次他不仅朝她吹胡子瞪眼,现在还来吼她,她又没说错什么,就算她有事瞒着他,那也都是为了他好,而且,祁游乐一直在努力说服自己接受他已经成亲的事实,哪怕他当宝贝似的那个人一直没把他放在眼里。
祁游乐心里憋着气,打定了主意不跟他说实话,祁宇轩瞧着这边没动静,心里一紧也过来骂了她,“让你看个人都看不住,你这一天都干什么了!”
她从大殿出来的时候,祁宇轩与她叮嘱过要她好好陪着潇潇,言下之意便是要她看着她,他们只怕潇潇又会像上次一样不告而别,最伤心却是陪在他们身边的这一个,潇潇,是王兄好不容易在乎的人,就算他从来没有承认过。
他们仍然清楚的记得,墨妃娘娘死后的那两年,他不是闭门不出就是一连数天留宿在外,元澈就是在那时候进的京,他们无形中与元澈建立起来的情感,多半是因为他像失意前的王兄。
两人心有同感,都把他当成了哥哥来敬爱,就算后来元澈发生了那样的事,他们心里依然选择相信他,尊敬他,同以前一样。
每到墨妃娘娘的忌日,他们都会陪在他身边,哪怕他只是静静的坐着,一整天什么都不说。
可在原则问题上跟她同一战线的祁宇轩现在也来质问她看不住人,她这一天都干了什么。
有本事你去啊,喝下一杯泻药我看你还能做些什么,祁游乐被他一激,早忘了怨气,那股子不服气又冒了出来,“我呸,人还没丢呢,你嚷嚷什么,哼,上回也不知道是谁傻不愣登的,亲手把人给送上了马车,说我看不住人,你还不配!”
祁宇轩这回没恼,好脾气的顺她话答道,“没丢,你也得说出人在哪。”
祁游乐一瞥眼,“南院厢房。”
她还没说完,听话的人已经一溜儿远了,“急什么,都过了两个时辰了,怎么可能还在那儿?”
山上秋风打着旋儿,裹住某个突然捂住肚子不得再往前跑的跟屁虫。
祁游乐忍着腹中绞痛,缓缓往某个僻静处移着,“啪,”某物打在脸上,凉丝丝的,祁游乐揭下那张不偏不倚正贴了她右边脸的某片叶,却见一个陌生的妙龄女子,在眼前笑看她。
***
潇潇半梦半醒间,只觉得呼吸难受,像是被人抓住了脖子来回甩,虽然脑子还能想明白这样的事是不可能的,可身体渐渐复苏的各种痛感,清晰的提醒着她,她现在不是在做梦。
潇潇猛的吸进一口气,想吐出来,却是如鲠在喉,万分难受,整个脑袋都是嗡嗡的。
这是在哪儿啊?
潇潇现在呆着的地方,一片漆黑,脖子连着双手一起被绑着,摆出的姿势是跪坐着,可能是时间太久,稍一动,哪哪都觉得酸痛,全身血液,像是都凝固了似的,一起一坐都会觉得笨重。
“白绫?”潇潇试着叫了一句,不管是真白绫,还是假白绫,此时都无人应答。
她的嗓子被绳子勒的太久,发着连自己都听不清的沙哑声,比她被人下了哑药的那次好不了多少,潇潇想起红蛮女在她胳膊上刺的那针,这两天没觉得有哪里特别不舒服,但愿那红蛮女只是想吓吓她而已。
潇潇把绑在身后
-->>(第1/2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