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可行的。不过是觉得心里有些不痛快。答应了她和她还有那个她的一些事都还没做到,小桃还在绿柳山庄,也不曾去和易风告过别道过谢,若是以后都无缘再见了。总是,会遗憾的吧。
祁游乐见她脸都僵了也不改姿态,仍是站在能一眼见到来人的十字街口,眼睛却是黯黯的,没什么神采,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叫了她两声,她都没反应。
“哎,你们到底有没有说碰面的时辰?”祁游乐从离她几步的台阶上跳下来,不耐烦的拍了她一下,潇潇才听清了她的话。
“嗯,应该快到了,”
昨天她离开医庄的时候,小白拉着她只是急急说了地点,时间,确是没有说的,从来到现在,她都问了好几遍,不这样说定是稳不住了。
“地上是长了刺么,别在我面前走来走去的,看得我头晕,你就是要报复我上次对你的催眠吧,”潇潇捂着脸才觉得暖了些,对于秋日来说,时间虽不早了,天色却还很沉,街面上行人寥寥,她来了的话,相互都是能很快瞧见的,而且今天,变天了。
不过一夜就这么冷了,表示已经到了晚秋,距离下雪的日子,不远了。
祁游乐瞥她一眼正欲正面表达一下自己大人不记小人过的豁达之心,而且如今,自己跟她可是患难与共,这一说,她相信不过一天,她就会发现的,可是眼光扫过之处,却是比她更早的发现了一个与小白神似动作似就是肤色很不似的来此一影,激动的也没了与她误时闲侃的心,“看那个,是不是?”
潇潇皱着眉头朝她所指之处打量了片刻,“你认不出了?就是因为她,我才赢了你的房间,”
“我可没应你最后说成黑马的一约,那时连赌注都没下如何作数?”
祁游乐又往前面瞟了一眼,扭过头幽幽道,“我只记得那天我押了丁香,你押了白兰,之后胜负未分,最后是我好心才会把房间让给你的,”
某人当然没说是因人而移,连着昨晚也是。
潇潇见她表情很有些不屑,真实的情况,确是如她所说,不过,绝不会是因为她的一时好心,“那我现在就去问,她的牌花究竟是我的白兰还是你的丁香,若是我赢了,仍然是你的房间归我,而且是,现在的那间,别忘了,你早先承诺过要同住的,不能再像昨晚那样跑了,”
要是她昨晚确是很清醒了,那时听见的脚步声,还有关门的声音,应该不是落月,也不是浅浅和碧痕。
潇潇走了两步,见她站在那儿不动,抓了她的手,却觉得比自己要暖的多,“不让你亲耳听到,你肯定会说我在骗你,”
她一路张望着,不知是在等人还是在找什么,看到两人朝她走来的时候,竟是主动上前了。
“这位姑娘,请问你?”潇潇与她很近的时候,才确定了她是小白,而且是几天以来跟她们整天见面,一桌用餐,一起受群姑娘冷待的那个有义气的小白,所以只问了半句就嬉笑着伸手往她脸上去了。
“你拿什么擦的?干什么要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白绫任她在颊边用力蹭了一下,潇潇看手指上确是没什么颜色,闻闻,也没什么味道,更好奇了,“小白,你在哪找的这种东西,不掉色的话你要怎么洗,也有专门的卸妆水么……”
“这个是……”
祁游乐听着两人颇为专业的就面子术,也就是看似都有所领悟总使出来误导别人的易容术,展开了追忆探讨以及合理的穿插融合,乃至更快的展望了一下某术实际的运用价值,顿时萌生了那融入不了另类境界的挫败感,便是有些后悔不该只因为某人能在那时一眼认出她,就放弃了这门可说一千道一万幻百变欺骗众人的有趣技艺。
现在想想,她是低估了孟柯,高估了世人。
最后还是潇潇果断结束了越扯越远竟然聊到普及传授的这一话题,十分能转的,又问了一遍她最开始就提过她却是忘了作答的那句,“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把自己抹黑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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