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中虽有无奈,但却有更为宝贵的事情。
…“太师父!你受伤了?”这里是一个小山谷,四面都充斥着一股邪气,地面躺了许多尸体,从他们服饰看来不过是普通的百姓而已。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正搀扶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前方还躺着一个奄奄一息的怪物。只听他恨声道:“那妖孽太不知好歹,太师父明明手下留情,它还暗中偷袭你,真是该把它千刀万剐!”那白发老人只是笑笑,摸了摸他的头,不再言语,御剑而起,飞出道道光华,这片山谷的邪气顿时被消散而去。村子中的人也化作一点点晶莹的光亮融入了地面,而那头奄奄一息的怪物,却也是被老人贴上了一道符魄,变化成了一只小白兔。
“上天有好生之德,念在你迷途未深,今日削去你百年道行,传你真人心法道经。愿你苦修道果,千年后功德圆满,自会有得道之时。”老人的话语如同黄吕大钟,那只小白兔也不知听没听懂,一个劲的点头。而后便直接遁入了深山中。
“太师父,这个妖孽屠杀了那么多百姓,我们修道之人不就是为了斩妖除魔吗?你为什么要放了他?”少年在一旁十分不满道。
“紫诺,太师父问你,何为斩妖除魔?”老人道。“自然仗剑诛妖邪,打碎他的元神,让它永世不得翻身,再也害不了人。”少年道。老人只是叹息一口并未说话,御剑而起,待驶入山脉上空,才道:“你可知这山脉之间有多少妖怪?”
“不知道。”少年道。“这支山脉中,足一千灵八怪,三大妖,二十四小妖,无数孽妖。你可能除尽?诛尽?”老人道。
“这有何难,今日杀不完,我明日再来杀!”少年道。“那我又问你,即便你杀完了这些妖,天下间的妖你又尽能除尽吗?中州之妖数以千万记,南方妖域更是妖孽众多,西漠洪荒更有上古异兽,极北苦寒之地更有无数魔人魔物,再不论我东方中州之海域。广阔无际,妖兽更是数不胜数。这些你都可除尽吗?”老人道。
“我…”少年涨红了脸,却是无法反驳。
“人最厉害的手段,并非武功道法有多高强。而是他的思想。一个人若是思想对了,怎还会做妖邪之事。无论是人是妖。都有生存之道,只是融于不融罢了。修道之人,修之道字,而非杀字。道之一途引人向善,非引人为恶。”老人缓缓的说着,他明白眼前的少年十分聪慧这点道理只要他说出来,那便一定能明白,而后又道:“人本无正邪。全凭一念之差。手中之剑更无正邪,取决于心。若用来图一时之快,那便是邪道,若用来保卫苍生,则为正道。妖也是如此,心智未开,只懂肚饿而择食。汝岂能说它邪、恶?故而。除妖非杀妖,除之心中之恶,教其天道之理。”
“我明白了,太师父是要告诉我,如果有人或妖为了一己私欲图痛快而图害百姓,这便是真正的妖邪。而是为了人之本能。我们就要教化它,给它以仁义礼智。”少年思索半晌道。老人笑了笑抚摸着他的头,道:“孺子可教,太师父便是要教你记住,人之初性本善。无所恶无所德,故而才会修道。修道便是修善、修心。只有看清本心。看透本质之人,才算是修道之人,而能通过掌握本心而度化世人,这便是得道高人。”
“那太师父也是得道高人。”少年笑道。“太师父不过一介修道之人罢了,度化世人何其困难,不过以你的悟性,倒是有着机会。”老人道。
“我?”少年自嘲一声,道:“我反正没有多久好活了,太师父你也不用说好听的安慰我。我也没有那么伟大的志向,我不想再失去什么,所以我想保护我珍视的人。”老人并未回话,只是默默的看着他,眼神之中有着些许赞许,毕竟一个人若是连珍视之人都生不出保护之意,又如何保护天下苍生?更何谈度化世人向善?
次日,温暖的阳光自窗户外穿透进来,叫醒了睡梦中的罗洪。当他醒来之时,桶中的水竟然还没有冷却,依旧暖暖的。正当他诧异间,却是碰到了什么温软的感觉。原来,玲儿竟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伏在了木桶旁,身旁还有着一个火炉,上面烤着几块石碳。
他不由觉得一阵温馨,也算是明白为什么桶中的水还是热乎乎的,原来这个丫头一直在帮自己加温。“看来我是睡的太熟了,玲儿到自己房间竟然都没发觉。”罗洪觉得好笑,妖与人果然不同。若是寻常女子,那里敢呆在男子洗澡桶旁?除却妻子外,又有哪个女子敢如此大胆的帮一个正在洗澡男子保持水温?旋即又想想玲儿或许不懂这些,但是自己确是不能揣着明白装糊涂,睡梦中占了人家姑娘的便宜。这里醒过来可不能如此下作,便自己站起身子,将架子上的大衣给裹了起来。
“罗洪哥哥?”这一下动作便是惊醒了玲儿,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见得罗洪已经起来,连忙喜道。“呵呵,去床上睡会吧。”罗洪柔声道。
“玲儿昨夜便睡过了,不困。”玲儿笑道。“你怎么会在我的房间?”罗洪问道。
“昨日玲儿醒来见你还没回来,便去问了那小二,才知道你开了个新房间。”玲儿噘着嘴似乎有些不高兴。“怎么了?”罗洪问道。
“罗洪哥哥是不是讨厌玲儿?”玲儿道。“怎么会呢,喜欢还来不及呢。若不是你帮我温着这水,今日我恐怕就得着凉。”罗洪笑道,昨日她帮玲儿盖被子,为的是不让着凉,但是此刻看来却是她在照顾自己。
“那你为什么不和玲儿一起睡,以前我们都是在一起睡的,你定是讨厌玲儿了。”玲儿说着说着眼睛就红了起来,水雾弥漫。罗洪顿时觉得哭笑不得,这话听上去有些旖意,但却是不然,那个时候两人是在一起睡。不过那时候她只是一只百灵鸟,她自然也便是停在他肩膀上。可是此时无论怎么说她也是个姑娘家,怎么能睡在一起。旋即上前擦了擦她脸颊上的泪,笑道:“你现在是人,就得明白人与人之间的规矩。”
“什么规矩?”玲儿道。“男人与女人除却夫妻,是不可同榻而眠。”罗洪道。“那什么是夫妻?”玲儿道。罗洪笑了笑,解释道:“所谓夫妻,便是与相爱之人皆为连理,白头偕老。”玲儿低着头,继续追问道:“那什么是爱?”罗洪沉默了起来,他不知该如何回答,也许他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爱。转念才笑道:“爱是每个人追求的东西,但对于有些人却永远也得不到。”“为什么呢?”玲儿道。
罗洪抚摸着她的脑袋,道:“等你日后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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