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他咋又犯病,又往那百花居跑上了?你娘那是个暴脾气,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你说,她还能轻易饶了你爹?这不可能嘛,你说是不?”春喜说的唾沫子横飞,脸上眉飞色舞,实在热闹。
林初荷半真半假地睨她一眼,道:“嫂子,到底儿今天是咋回事,你还没告诉我呢!”
“哦哦,对,对!”春喜使劲点点头,有喝了一口水,挥舞着胳膊道,“这不是吗?你爹今天又想上百花居,你娘不知咋的就发起火来,说是忍了他好长时间,不想再忍,今天怎么都不能让他出门。俩人就在院子里掐起来啦!你爹今天胆儿肥呀,居然敢把你娘推了个屁股墩儿,你娘哪是那种吃亏的主儿?跳起来蹦到石桌子上照着你爹天灵盖就踹了两脚。我估计,你爹这次可伤的不轻啊!”
说得这么活灵活现,不上茶馆儿说书去,实在是可惜了。林初荷默默地看着春喜那手舞足蹈的模样,暗暗在心里道。
不过,谭氏踹了简阿贵的天灵盖,还是站在桌上踹的?这么高难度的动作,她是怎么做到的?这两口子,明知道隔墙有耳,就不能进屋子再动手吗?真是作死啊!
“嫂子,你听清楚了,我爹真是要上那个啥百花居?”林初荷想了一想,又接着问道。
“可不是吗?你爹亲口说的!”春喜十分笃定地道,“你爹跟豁出去了似的,当着你娘的面儿就敢直话直说,要不我咋说他胆儿肥呢?况且,除了那百花居,咱村儿也没有别的喝酒取乐的地儿的呀!”
这……似乎有点不大合理。
简阿贵这个人,虽说脾性软弱,但心肠却并不坏,他很懂得也很愿意替别人着想。就算是林初荷这么一个才来不过半年的小童养媳,他也从不肯轻易打骂,而是力所能及地为她考虑,顾着她的面子。上村窑子里里找乐儿,喝花酒,无论在哪儿,这说出去都是一件丢脸的事,谭氏那么好面子,简阿贵和她做了二十多年的夫妻,又怎么会故意拿这种事情来膈应她?就算真是要去百花居,随便编个借口理由的,不就完了吗?
林初荷怎么都觉得不对劲, 再仔细回忆回忆,最近虽说很少和简阿贵见面,但仅有几次面对面的吃饭,她都或多或少能感觉到这个爹情绪低落得紧,十分沉默寡言。
是因为简老爷子留在厚德村对他的打击实在太大,还是,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他又遇上了什么事哪!
“春喜嫂子,我们先回家了。”林初荷来不及细想,草草扔下这句话,拽起身旁的简元宝就往外跑。
现在这时候,谭氏应当正在家里大发雷霆吧?(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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