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毛丫头,刚来那阵儿还给我装老实,我早就知道你不是个省油的灯!如今还在过年,我也懒得跟你计较,等酒坊开工,你若还敢四处乱跑不干活儿,老娘弄死你!”
“行了行了,这说正事呢,你又逮着荷丫头骂一顿干啥?”简阿贵连忙打圆场,同时冲林初荷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赶紧回屋。林初荷就三两步跑回东厢房,虚虚地掩了门,躲在门口探听院子里的动静。
“你究竟是个啥意思?是不愿意?”简阿贵皱着眉头对简如意道,“人姜婆子也是一番好意,再说,她不是受人家托付,这才上门的吗?你倒好,不由分说急赤白脸地抢白人家一顿,你让她脸往哪儿搁?”
简如意并不开口,只顾埋着头抽噎,对简阿贵的话置若罔闻。
谭氏白了简阿贵一眼,拉着简如意的手,轻声细语道:“如意,你到底儿是咋想的,别憋在心里头哇!这儿眼下又没别人,就我和你爹,有啥话,难道你还藏着掖着不成?说出来,爹娘也好帮着想想辙,给你参详参详不是?”
简如意仍是不答言,压抑在喉咙里的哭声,反而更大了些。
“你到底是作啥妖儿哇!”简阿贵发了急,拍着大腿道,“哭哭哭,你哭一天一宿,这事儿就能撂开了?平常话那么多,咋现在变成没嘴的葫芦了?”
“你嚷嚷啥?闺女大了,自然有自己的想法,还能啥都依着你?对着外人连个屁都不敢放,就会跟家里的老婆孩子撒疯,别叫我说出好听的来!”谭氏冲他翻了个白眼,丝毫不留情面地刺儿了他一句,转头又对简如意道,“闺女,你咋想就咋说,娘给你做主呢!”
简如意抽了抽鼻子,从袖笼里翻出一条手帕揩揩眼角,抬头看了她娘一眼,哽咽着道:“娘,我知道你疼我,我也不敢瞒你,这头亲事,我不愿意。”
亲事?林初荷大吃一惊,那姜婆子,居然是来给简如意说亲的?这大姑子在小叶村的名声早就臭了,还有谁敢娶她?
“那总也得有个原因,你跟娘说说,是因为啥?”谭氏好声好气地问道。
“还能因为啥?”简如意恨恨地道,“那季先生都四十多了,年纪也忒大了点,而且,他可是死了老婆的!我要是跟了他,那就是个填房,进门得给他那死鬼老婆磕头行妾礼,我又不比别人差,凭啥就要这么委屈?”
林初荷心想,你还不比别人差?村里的那些个姑娘,就算外貌不及你,但至少人家老实本分,从不肯肆意胡来,谁像你似的生冷不忌,见着男人就往上扑?
她隐约觉得这“季先生”三个字有些耳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过,几乎抠破了头。正焦躁间,脑袋里忽然“叮”一声,霎时有了头绪。
我的个老天爷,那季先生,不正是钱里正家的小儿子——钱小乐的私人教书先生吗?(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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