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说话的正是蓝衣人,只见他长衣儒着,面目清秀,年纪不大,口气却不小,“我说袁敛,家里几头肥妾不把你吸干了,你就要做一辈子缩头乌龟了是吧?”
袁掌柜低头哈腰的说,“是是是。。。”“什么?你还好意思说是?”“不,不,不,不是这意思。”“你啥意思?”“其实我的意思是把王大妈的地都退还给她老人家,再赔给她五十两银子汤药钱。”“使劲吹吧你,要说五两我还能信你一星半点,行,敢在我面前打哈哈,肯定是找到靠山了,直说吧,谁?”
“也不能说是我找的,他李大公子不知咋的就知道了这事,硬是不让我退地赔钱,我的良心也不好受你说是不是。”
“哈哈哈,看你这笑话说挺有趣,你这龟蛋还有良心。”“嗯哪,这个。。。嘿。”“靠上鸭子这朵小树苗,你就有胆子不把我放眼里了?”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的事,在这台州城里谁敢跟你鬼手大爷说个‘不’字。”
话音刚落,外头又传来一声呱呱,“我来说这个’不‘字,怎么样。”
怎么又来人啊,汪直头都疼暴了,真想扔掉包袱,直接走人,又怕那两个伙计出声,万一那个叫坚茂的掌柜因此发现自己是个诈骗犯,大伙儿群起攻击,双拳难敌四手不说,拖住个没打过架的菲儿,死梗。
众人往外一看,来的人身矮体肥脖子长,活脱脱一只真人版的唐老鸭,汪直猜想这肯定就是传说中的鸭子李启明了,王老四说的台州三子这一下来了两子,真够热闹的,你说这一下子这么多人,他还怎么去稳住现场,他记得忽悠大全中说过,当现场混乱不利于自方,确实无法控制局面时,应把混乱场面升级到别人也无法控制的程度,从而趁机夺回控制权,或混水摸鱼,或逃之夭夭。
要乱不难,可这焦点可不容易把握,一不小心,自己就变成所有在场人的攻击焦点了,所以还是继续忍耐,看情况再定吧,有好时机立即出手,最完美的希望是:事情自己解决了。
鸭子一出现,门前的十几个人自动分成两排,众人这时往外一看,哇哂,好多人耶。
鸭子带来的人数足比鬼手的人马多了几倍,就算这些半大的小孩个个能双拳敌四手,也不够人家踩的,更何况里面很多是着衙役服装腰间佩刀的公差,你说咋一下子来这么多人呢,而且是鬼手刚到,鸭子的大队人马立即出现,可以肯定的是,这是早已布下的局,这么看来袁敛当初在听到人民币三字时神色变化,并不是因为他是作戏的现代人,而是因为他刚巧看到了穿着蓝衣的鬼手,来香烛店窜门并不是如他所说‘吃饱了撑的’,而是不想即将发生的混乱砸坏他珠宝店里的宝贝,汪直给了他一条昂贵的佛珠他还是犹豫不定,原来他们早把局定在这个香烛店。
想到这,有几个问题困扰了汪直。
为什么要选在香烛店呢,整个台州城这么大,仅仅因为离珠宝店不远吗,这理由太扯了吧。
为什么鸭子敢光天化日之下带着衙役来打群架呢?
凭什么贼子鬼手一个街头混混敢跟老爹关系甚广的官家纨绔子弟相对抗呢?
跟踪自己的那个蓝衣人是不是跟他们其中之一是一伙的呢?为什么要跟踪自己?---看不明白?跟踪汪直的人跟鬼手一样穿着蓝色衣裳,但却是两个人,因为我说过了,一个人再怎么变化,眼睛是不会变的。
既然想不通,唯有再忍耐一下,且看接下来情势怎么变化。
鸭子大摇大摆的走到鬼手面前,“想不到吧,这次你棋输一着了,贼子。”“哈哈,笑话,我行得正站得直,你带再多的官差来,又能把我怎样。”鸭子嘿嘿一笑,靠近鬼手耳边说了一句话,鬼手听完脸色一变,汪直离得近,耳朵也灵,听得清楚那意思是鸭子老爹把鬼手背后的官场靠山给搞定了,原来如此啊,明朝祖皇帝朱重八因为出身问题,所以得天下后对官员甚为刻薄,俸禄都很低,各层官员因为需要打点的方方面面太多,入不敷出,自然虽要找些外水,所以再好的官也得贪,而贪这字,一开头就难收手,以至于整条明朝官链不贪的人极少,包括此时在职的内阁首辅治国能手杨廷和在内,而海瑞同志则是个纯粹的意外。
鬼手一摆手,说,“那又怎样,今日之我既无偷盗打劫,又无杀人放火,只是家中有事上这香烛店里要些香草蜡烛罢了。”“哈哈哈。。。。你到处收取安保费,乱搞地下赌场的事我就不说了,免得你说我没证据,”又细声说了句’收了你再说‘,“可今日,我确实是拿贼捉脏,证据确凿。”“哼,我没空在这听你胡说八道。”欲加之罪,鬼手知道大事不妙,转身要走。
”哎,慢着,做贼心虚了吧。“”你。。。”
只见鸭子一扬手,抽过袁敛掌柜手中的佛珠,在鬼手面前摇了摇,“你说,这是什么?这就是证据!”“。。。。。。。。。。”“事实上此物本属袁掌柜,他的家人亲友都可作证,前晚你潜入他府中把它偷了去,我也有很多人能证明你前晚去过。”“废话,我只是和兄弟们宵夜时经过罢了。”“你还敢狡辩,今日袁掌柜来此,刚好发现你在此拿出此物,准备销脏,才将它夺回,是与不是,袁掌柜?”袁敛连连点头称是。
汪直这下明白了,这局原本应该是袁敛强行霸占王大妈土地,不知是与鬼手有亲还是鬼手本身的良知作怪,引了他为她主持公道,正如王老四所说,谁罪了鬼手,晚上就要空门大开,他便躲在家里几日,店里和家中都设了伏,专等鬼手前去,不料鬼手很精,感觉藏了埋伏竟不进去偷取,合计之下,决定拿出一件玉器,设局等待鬼手前来,而这佛珠本是坚茂掌柜的东西,袁敛掌柜不知是忘了拿出原本的道具,还是一时心喜起了占据之心,结果成了栽脏之物。汪直想如果是后者,那这圆脸肥猪真是其心可诛了,因为这东西是汪直交给他的,他并不知其实这是坚茂掌柜的东西,也就是说他这一手连同汪直也给栽进去了,他们最后的说法极有可能指汪直是鬼手的收脏人。
他知道要是事情真发展到那步,就不是如何逃离这香烛店的问题了,而是要考虑怎样对付整个台州城的官兵。正想着如何才能扭转乾坤时,坚茂掌柜双手紧紧笼住不能见光的白蜡烛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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