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叔几个愣了愣,慢慢的走到珍珠面前。珍珠对这几个人视而不见,还是原来的姿势,周围树上蹦蹦跳跳的小松鼠在上面探头探脑的,有几只从树上下来,在珍珠的脚下跑来跑去,几只漂亮的山雀啾啾的在珍珠头顶唱着歌,这一幕是那么的祥和温馨。
“珍珠!”七叔几个轻轻的叫了珍珠一声。
珍珠眨了眨眼睛,方才看到七叔几个原来已经来到身边了,赶忙站起来,歉然的道:“七叔你们来了,快坐,想事情太入神了,没看到你们几位过来。这时候过来是有什么事儿吗?”
七叔几个笑着道了谢,坐下了,对珍珠道:“珍珠好有人缘儿,连松鼠鸟雀都愿意亲近。”珍珠知道七叔几个也忙的很,肯定不是来恭维自己人缘好,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于是笑了笑没说话,等七叔他们步入正题儿。
一阵沉默之后,七叔看了看大家都没说话,只好咳嗽一声道:“珍珠我们也知道你忙,可咱们庄子上的事儿才是头等大事儿呢,这几天出去收粮食的,收的越来越少,山里流传着说外面的山口被鞑子霸占,何年何月被打走不定,或许以后都走不了了,这粮食都不富裕,不能卖了。这样一来我们也就收不着粮食,在这里田无一间,地无一垄的我们可要如何是好,还有你贴银子买了好多蚕茧,这道路不通,什么时候能变回银子来,你说说这可如何怎么办,你先不要忙别的,先给咱们自己想想辙吧,这眼看着就断炊断粮了,到时候大人娃娃几百张嘴来跟你要饭吃就麻烦了。”
七叔说完,王家庄的所有人都看着珍珠,珍珠听着就一阵愕然山里什么时候有这流言了,她怎么一点都没听说过,想到这里不由自主的看向哈飞。哈飞听王家庄的人这么说,心里就一紧山里的这些流言,阿爸和他也听说了,其实这也不是流言,这就是目前金牛山的现状,外面出入大山的必经之路上,鞑子们建了粮草营,从山上看一望无际的草料垛,一座连着一座的粮囤就在山口处,每天鞑子的骑兵走马灯似的的跑马巡查,守得铜墙铁壁一般,别说过个人,就是过只苍蝇,也得给挡回去。
哈族长和哈飞深度分析了一下,觉得还是不出山山里还是比较安全的,因为鞑子的目标不是山里,而是长江对面的金陵现在他们占了大魏的半壁江山,江南的富庶之地被长江天险所保护,他们轻易过不去,鞑子屯重兵在此,也是想破釜沉舟一举渡过长江天险,要拿下江南。
至于出不去山,山里人换不到粮食,哈族长以为省俭着些也不会差太多,王家庄到时候日子肯定会苦点,但有他和蛮族支持也不至于过不下去。
父子两个私心的不想让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扰乱珍珠,这蛮族还有这么多事儿等着珍珠处理呢,那能让这些本来就难度系数很高,又不能解决的事占据主要地位,说给她知道了又怎么样,珍珠是聪明手里是有几把弓弩,这些力量放在大山里,那是剑锋所指,所向披靡,可买粮食讲究个你情我愿,不能来硬的。珍珠手里的这些力量,放到鞑子跟前,都不够鞑子塞牙缝的,归根结底一句话,就是珍珠解决不了这问题,说给她听也没用,还不如好好的专心解决他们蛮族的问题呢。
“珍珠,你不要担心,山里的粮食是紧缺,可也不至于差很多,到时候我们打点紧点儿,就能渡过难关。”哈飞赶紧跟珍珠解释。
“哈飞,这不是你说的那么简单,七叔你们先回去,等我想想再说,这件事我知道了。对了,我不是让村里的几个种地的老把式去试种山药和土豆子吗,都过了好几个月了,成什么样儿了?”珍珠挥了挥手,打断哈飞的话,依旧对七叔几个人道。
“我们这些日子都在忙着盖房子的事儿,整天泡在工地上,离得也有些远,得转过一个山坳去,没太注意那边种地的事儿,只耳东耳西的听他们叨叨了两句,那时候说长的很好,余下的我也没多问。”七叔想了想道。
“知道了。”珍珠揉了揉太阳穴,对七叔道:“七叔,你们先去干活儿,剩下的事儿就交给我吧。”
七叔他们来就是把这些事情跟珍珠说一遍,让他们想办法,他们只是听到什么流言就来跟珍珠说,具体的一点办法都没有的,只能交给珍珠解决,他们非常的坚信,只要珍珠知道了这个事儿,这个事儿就能解决。
鉴于哈飞他们在场,看他脸色也不大好,好像和珍珠有什么要紧的事商量,大家都站起来要走,七叔笑着站了站,仿佛要跟珍珠说点什么可笑的事儿,最后看在场的不光有蛮族的少主,还有苗族的朵拉小姐在场,就抿了抿嘴没说什么,跟大家一起走了。
这几个人走在甬道上,说说笑笑的往回走,迎面看到几个衣衫褴褛的蛮族人,在甬道口探头探脑的,身上都背着一个大大的背篓,正被晨生拦下盘问。
“这位大哥,我们也是蛮族人呢,我们.¨我们是来卖蚕茧的,听说娘子只收蛮族的蚕茧,我们也是蛮族的,为什么不收我们的,就是问问娘子,怎么不收我们,我们也是满族人呢.”几个人跟晨生翻来覆去的就说这两句话,晨生也不敢胡乱解释,也不知道这里有什么典故,只好给一旁的三顺使了个眼色,道:“几位老乡,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听说这几天收购蚕茧都是哈少主主持的,你们要找也的去找哈族长或者哈少主,来找我们娘子是不管事儿的。”
“我们听说就算是哈少主收购蚕茧,那也是给珍珠娘子收的,只要珍珠娘子说收我们的,哈少主也会要的,大哥,你就让我们去见见珍珠娘子吧,娘子她是个大善人,心地是极好的,见到我们说不定就收了我们的蚕茧了。几个人不说去找哈家,只一味的跟晨生纠缠。
三顺在得到晨生的眼神后,略微一思索,转身往里走,远远的对着哈罗招手。
阿罗看了一眼正跟珍珠说话喝茶的少主,悄悄的走出来,对三顺道:“三顺怎么了,没看到我正伺候着主子吗?快说什么事儿,如果是吃饭喝酒的事儿,我可生气了!”
“那能呢,我三顺就算是再没脑子,也不会这个时间叫出你来说这个事儿。”说着三顺指了指外面,道:“外面来了几个人,说是来卖蚕茧的,晨生哥说让他们去找少主卖,可他们就是不听,非要卖给娘子不可,我和晨生实在被刮噪的不行了,让你出去看看,这几个人到底是怎么了。”
哈飞和珍珠商量事情的时候,阿罗多半儿都在旁边伺候的,里面的细枝末节和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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