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子!”事主席上,李在元拍案而起,向四名裁判官义正言辞的道,“四位大人,你们都看见了吗,此女不仅给病人下毒,竟然还敢在仲裁期间当庭恐吓证人!如此刁女,应该罚其禁言!”
“准!”仲裁官敲响了击锤,“白馆主,在二位监察药医归来之前,不许你再与证人说话!”
白苏怔了怔,意识到自己大约有些得意忘形了,便郑重的向四方施了一礼,“抱歉抱歉!”
说完不忘深深的看了杜荀一眼,吓得这公子哥一个哆嗦,那副疑神疑鬼的样子,仿佛身后站了个隐形的阎王爷一般。
接下来的时间里,李在元又开始罗列白苏的罪状,说她行医收费是如何的贵,说她药品的疗效是如何的差,说她医德是如何糟糕,甚至说她有色诱病人的。
李在元讲故事的能力十分出众,感情丰富,义正言辞,时时还会悲天悯人的叹息几声,然后向白苏投入一个恨不得将其就地正法的正义眼神。
一番控诉下来,仲裁大厅外头,依靠影像法阵观摩仲裁的众多修士几乎全被他忽悠得一愣一愣的,又开始将白苏当成了大奸大恶的邪恶庸医。
面对指控,白苏只是否认,其他一句话都不说。
她深深的知道,今日的胜败在于药品监察一关,只要两名检查药医证明她提供的药方有效,济恩堂的奸计就会立刻败露,她还要留足精神,等待有可能到来的第二名证人。
不知不觉中,半个时辰过去了,仲裁大厅的大门忽然被人打开,两名监察药医满脸兴奋,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
“二位,结果如何呀?”一名仲裁官开口问道。
“有效有效!”长髯药医大声回答,“白馆主提供的四个药方真是太神奇了,用于解毒,不仅见效齐快,而且几乎没有任何副作用。”
“这不可能!”事主席上,苍松子被这个消息完全惊呆了。
他如一只饿了十天的狂狼般从席位上跳了起来,眼冒绿光的盯着长髯药医,恶狠狠道,“这位大人,你是在跟老夫开玩笑吧?”
“放肆!”长髯药医把脸一板,严厉的斥责道,“在下身为清霜门长老,淮山城丹药司大执事,回春堂一品医师,如何会在仲裁厅内开这种玩笑!”
“你……你……”苍松子眼睛圆瞪,内心惊骇到了极点。
回春堂一品医师,这是足以在筑基级仲裁案充当监察药医的人物,如何会出现在这种小型仲裁案中,还坚定不移的站在了一名散修那边。
苍松子忽然浑身一抖,挤了挤眼睛,在心里对自己说道,“这是幻觉,这一定是幻觉。”
他将目光投向年轻药医那边,老脸皱起,讨好的笑道,“丁道友,你怎么看?”
“在下当然和孟前辈的意见一致啦!”相貌威武的年轻药医毫不犹豫的回答。
“丁道友,你可是……”苍松子欲言又止,他没有说出口的后半句话是:你可是收了老夫五万灵石的哟。
“苍松子道友,我丁原可是青阳剑派的内门弟子,淮山城丹药司的执事,在仲裁厅内,我的每一句话都遵循事实!”丁原骄傲的说着,脸上没有一丝愧疚之色。
此言入耳,宛若在苍松子脑中炸响了一个惊雷,“这不是真的,这绝对不是真的!”
“这是幻觉!”苍松子在心里对自己愤怒的咆哮着,将如鬼一样阴森的目光再次投向裁判席上。预备在那里找到支援。
那里坐着的四名仲裁官中,还有两人是他的盟友。
噗通……
忽然间,身边的南山子从坐席上滑落,仿佛得了癔症般痴愣愣的看着那名孟姓药医。
“南山子,你怎么啦?”云游子大惊失色。慌忙将其扶了起来。
南山子浑身都在不可抑制的剧烈颤抖着。口中磕磕绊绊道,“孟。孟,复,复言……”
“孟复言!”苍松子在心里惨叫一声。惊恐万状的看向那名孟姓药医。
及胸的长髯。富态的脸孔,熙指气使的傲慢姿态,再配合着孟复言这个名字,让苍松子不由自主的响起了一个在淮山大大有名。却少有人见过的人物。
这个人,就是孟青竹的亲叔叔。清霜门筑基期修士,以人品高洁而闻名于淮山一带的丹药师,孟复言。
“完了!”苍松子枯朽的身子如烂泥一样软倒下来,有这样一个大人物在,就算他在伪证上下了十成功夫,都不一定能瞒得过去,更别说他构陷白苏的力气,主要都花在了贿赂之上。
见医馆联盟一方三人失态,参与过无数次仲裁案件,经验丰富的孟复言与其他两名受到祝星沅托付,临时才决定参加仲裁的仲裁官员立刻知道今天的案件多半是诬告。
“这位小道友。”孟复言向杜荀招了招手,哄孩子似的笑道,“老夫这里有几瓶刚刚才配好的解毒剂,你要不要试试效果呀,早些解毒,早些康复哟。”
“多谢前辈!”杜荀此时也知道医馆联盟一方大势已去,哪里还会顾得了其他,立刻屁颠颠的向孟复言奔了过来。
咕咚咕咚……
杜荀一气将所有解毒剂全部喝掉,只觉得腹中升起一阵暖意,连日来因为中毒而极度不适的身体很快变得舒服起来。
孟复言呵呵一笑,一把捉起杜荀的手,运用秘术仔细的查探起他的身体来。
数息之后,孟复言咦的一声,目光疑惑的看向白苏,问道,“白馆主,你之前说四种剧毒一起服用会产生变异,难道不是讹人的吗?”
“仲裁席上,晚辈如何敢信口雌黄!”白苏恭敬的向孟复言行了一礼,“这四种剧毒一起服用,会对修士的骨髓造成严重毁伤!若不及时解毒,轻则修为尽废,重则危及生命啊。”
“什么!”杜荀一声惨叫,哪里还有一点儿翩翩公子的仪态,哭丧着脸哀告道,“孟前辈,孟前辈救我啊!”
孟复言摇摇头,叹息道,“此毒老夫也不会解呀,你还是等仲裁结束之后,再去求白馆主吧。哦,当然,前提是,白馆主必须是清白的,否则她就要被押下牢狱了!”
“啊!?”杜荀又是一声哀嚎,瞬间变得惶恐起来,他眼珠飞快的转来转去,喉间不停的吞咽着口水,似乎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
孟复言嘿然一笑,问,“你是想问做伪证的处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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