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坐在如今的位置,再看天空,只有这么大,站在金字塔靠近顶端的位置,所能够拥有的天空,就这么大。十几年前的梦想,似乎离自己远去了,而且越来越远。严宏睿不知道为什么莫帆会对姚远动情,姚远不过就是在英国读几年心理,不过就是一些高管的心理导师,不过就是一个垃圾回收站。
可严宏睿忘记了,莫帆需要的,就是心理和精神上的征服。
姚远握着玛莎拉蒂的钥匙,这辆车,他也可以随便买上几辆,当初的他只是本着一种征服的欲望去靠近莫帆,在当时,他眼中的莫帆,不过就是一辆跑车,可是刚刚,莫帆出现在自己面前,那一刻,他的心似乎动了,一个男人,开过最好的车,住过最大的房子,睡过很多美女,最后总是觉得少点什么,究竟少了什么,姚远想不通。从烽火台上,抱着莫帆,这是一种责任,他自己也对莫帆说过,很多事都是表面,可他忘记了,表面的东西,会随着时间慢慢渗入身体,甚至会渗到他已经封闭的心。
曲半天坐在外婆的灵前,怀念着那个曾经为自己不顾一切的女孩,她如今已经变成大人了,多年来,在自己身边的女人无数,只是没有一个可以轻易的走进心里,那家小旅馆,始终是他无法忘记的地方,左手中指已经被戒指深深的烙下记号,即便摘下那枚已经泛黑的戒指,也无法抹去戒指留下的青涩回忆,望着外婆的照片,曲半天对外婆说,“放下,还是?”曲半天的心告诉他,他不甘心。
这十年来的努力不仅仅是为了刚刚合眼的老人,也为了心中那个不敢碰触的她,曲半天多么希望可以有一天挺直腰杆站在莫帆家门口,对着莫帆和她身边的所有人说,“我曲半天,是来娶你过门的。”十年,他想过莫帆会改变,会忘记自己,甚至会摘下他们的银戒指,带上别人的钻戒,可当莫帆出现那一刻,他看到的还是那枚银戒指,这不可能,莫帆不可能不爱自己了,在哈尔滨的这8年,他付出的努力,学到的生活技能,足以让自己在北京从新开始,他不再是那个只会拿刀砍人的孩子,“北京,再拼一次,这辈子,说什么也要挺直腰杆站在你面前,让你知道这十年,你没有白等。”
坐在咖啡厅里的莫帆,想着与曲半天分别时说的话,其实自己真的要从新考虑,从新定位这个男人,自己确实不是小女孩了,不能再不顾一切,毕竟不是每一次的不顾一切都会换来真心,酒吧的一幕让莫帆黯然,她总是会莫名的想起那个叫姚远的男人,他不过就是抱着自己在烽火台上走下来,他不过就是每天和自己争辩一些根本与彼此无关的事,他不过就是一个不喜欢曹操的男人,他不过就是一个旁观者,他,不过就是一个和人打赌的男人。莫帆心中更希望那个翅膀的故事,不是童话,是真的。
“有没有打扰你呢,才女。”法医张楚凡站在莫帆面前。
“啊,没有啦,做吧。不知道你多久会到,所以没给你叫喝的。”莫帆下意识的擦了擦眼角。
“站半天了,看你在想事情,所以没打扰,不过腿酸了,所以,不会打扰你吧。”张楚凡坐在莫帆对面。
“不会啊。”
服务员走到张楚凡面前。
“卡布基诺,谢谢。”张楚凡对服务员说。
“你还是那么喜欢卡布基诺。”莫帆看着张楚凡,他们第一次在这里见面的时候,张楚凡讲过一个有关咖啡的故事,大概意思就是习惯,会变成自然,而习惯,可怕的程度,会让人忽略喜欢与否。
“不是给你说了吗,我喝咖啡,不一定是喜欢。是习惯。”张楚凡看着莫帆的眼睛,很显然,她刚刚哭过。
“曲半天回来了。”莫帆看着咖啡。
“然后呢?”张楚凡没有打扰的意思。
“上一次也是在这里,你讲完了那些尸体的故事,我就跟你说曲半天砍人,说我不害怕那些与我无关的尸体。”莫帆拿起咖啡,放在嘴边,“我以为我的回忆,不会少了曲半天,当我见到他的那一刻,我的心,在怀疑。”莫帆抽涕了一下,继续说。“不是他的改变,而是,而是我,是我少了,少了点什么,我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去表达和面对,你能不能解剖我,看看我的心,到底在想些什么。”莫帆依旧举着那个咖啡杯,无助的望着张楚凡。
“您的咖啡。”服务员将咖啡放在张楚凡面前。
“谢谢。”张楚凡礼貌的对服务员点头,打开糖罐,盛一勺糖,“这是一杯卡布基诺,”张楚凡喝一口咖啡,“当我觉得,它和我想象中的味道有差异时,我会放糖。”张楚凡将一勺糖放在咖啡中,又喝一口,“现在我觉得,味道还可以,但是口感不够香滑,”张楚凡将奶倒入咖啡,再喝一口,“现在,又觉得,不够甜,”再放糖,再喝。“现在,你尝尝。”张楚凡将咖啡递给莫帆。
莫帆接过咖啡杯,看着咖啡,卡布基诺原有的泡沫已经被张楚凡搅匀,入口的那一瞬间,她马上看向张楚凡。
“这不再是一杯卡布基诺,它变成了一杯普通的咖啡,失去了它本身的意义。”张楚凡叫来服务员,再要一杯卡布基诺。
莫帆没有再说话,她明白,任何人的帮助,都不及她自己真正的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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