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棵大榕树生长在落仙镇的镇口已有好几百年了。落仙镇慕名思意,曾经有过仙家到这里,因得其名。这个镇之上住着几百来人,虽说没有大富大贵之家,但也算丰衣足食,无优无滤。
每日镇上的喧嚣和明亮,世俗的快乐和幸福,如同清亮的溪涧,在这里,在白玉眼前,汨汨而过,温暖如同泉水一样涌出来。她很羡慕,但没有奢望,因为她现在只是一个魂魄。
日子就在独乐乐和众乐乐之间滑过,白玉整日呆在大榕树上竖着耳朵接听一切关于落仙镇的趣闻,谁家成亲了,谁家嫁女了,谁家得子了,镇上那些人,也都只会八卦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一个月以后,她觉得听这些无聊的八卦是如此枯燥与乏味。心中的希望也渐渐的被磨灭。
西北方的边荒之地,是魔界的势力,一座深红而又神秘的宫殿内闪烁着耀眼的光芒。高处的主位旁背站着的是魔界主宰‘冥寒’。身着一件深红黑色蝶穿大长袍,束着黑丝腰带,登着黑色缎子面,白色靴底的方头长筒靴,威严又不失典雅。
魔殿外传来由远至近的脚步声,之后脚步声停住了,殿外看守殿门的魔族守卫通报:“五瘟使者到。”
五瘟使者进到大殿之上,双手合抱举胸前,微微低下头:“五瘟参见魔尊。”
魔尊冥寒手扶着一旁宝座的扶手:“本座传你来,可知何事?”那低沉却又响亮异常的声音,犹如千军万马一样浩荡的声势,瞬间震慑大殿之上。
五瘟使者拱手:“五瘟不知,还请魔尊示下。”
魔尊冥寒转过身来伸手,手掌上出现一个晶莹剃头的圆形珠子,盯着那个珠子爽然若失:“魔珠最近频频暗示落仙镇将会给魔界带来灾难。”珠子冒着丝丝黑气,里面呈现出一个小镇。
“魔尊无须烦恼,五瘟必将把此事办好。”五瘟使者嘴角勾勒出诡异般笑容。
魔尊冥寒投袂而起狂笑两声:“好。”
“是。”五瘟使者拱手退出魔殿。
五瘟使者出了魔殿以后。纵身飞离地面,朝落仙镇的方向而来。
当他飞到镇口之时,已是半夜。这夜没有月亮。天空只是点缀着几个星星在闪耀。
白玉和往常一样,坐在树梢上发着呆,突然眼角缝里瞄到一黑影,白玉振奋不已,难道是那个黑暗之神,打起精神便跟踪那黑影到了镇上,她不敢跟的太近,在没搞清楚来人之前,虽说带了法宝,但还是会害怕被发现在被灭口。
五瘟使者飞落到一镇中的屋顶上,带着邪恶的笑,双手比画一翻,从嘴里吐出一阵阵不知什么黑气,然后挥洒起自己的黑色袖袍,顺间消失。
白玉跟踪的不知所以,很是气馁的挠挠头。
翌日,镇上病了不少人,镇上的大夫都诊断不出病症,好好的人怎会一夜之间就病的起不来床了,医术盛名的吴大夫也束手无策。
之后的几日,镇上不断有人染病和病死,白玉每天都能看见大量的鬼魂飘荡在镇中,黑白无常也忙的不可开交,勾魂都勾的手软。
落仙镇怨声载道,乱为一团,全镇的人都人心惶惶。
这天,大伙纷纷被镇长集合到大榕树下,躺在树梢上的白玉正无聊,听着动静往下望去。
“镇长你说,这事该如何处理。”
“呜…镇长这到底是出了何事啊。”
“我们到底是作了什么孽啊。招惹这等祸事啊。”
“我的儿啊,死的可怜啊。。”
“是啊,镇长,你说啊,拿个主意啊。”镇民们各自发言民愤极大。
“大家请安静,听我说。”说话的是个中年男人,愁容满面,想必这段时间对他的打击也不小。“在下身为一镇之长,会想尽办法解决的,请大伙不要恐慌。”
一个年轻小伙子:“那镇长,请你告诉我们,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大伙又跟着吵嚷起来:“是啊,至少要告诉我们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吧。”
“这些天无缘无故死了那么多人,镇长你总要给我们一个交代啊。你们说是不是。”
“是啊,是啊,镇长你要给我们一个交代啊。”
“……”
“大家听我说,这段时间以来,吴大夫带领着镇上的大夫仔细勘察了情况,确定了那是瘟疫,是天灾啊。”镇长说完,右手摸扶着额头,显的有些无奈。
听到是瘟疫的镇民门,恐慌不已:“啊,瘟疫。。。。”
“什么?是瘟疫…”
“瘟疫啊,瘟疫啊,这该如何是好啊。”
“。。。。”
镇长伸出双手往下压,想让镇民都不要太紧张:“我已经差人去请,绝尘谷的仙人了,大家不必恐慌。等他们一到我们就有救了。”
一个年轻小伙子大吼一声:“仙人?仙人什么时候才会到,他们能治好瘟疫吗?”
“仙人会来吗?什么时候来啊。”不知名的有人跟着喊到。
一个妇人抽泣着哽咽着开口:“这可是瘟疫啊,等他们到,等他们到的时候我们都死光了,这一天要死多少人,你们睁眼看看。”
“是啊,是啊,我们还是赶紧逃吧,在这里就是等死了。”
“对,我们逃吧。”
大伙一听这话,纷纷转手往家奔去,不管镇长如何阻拦,都无动于衷。
剩下的基本都是亲人已染上瘟疫还没死的,或者年纪大跑不动的,再就是舍不得这里的人。
“哎。”镇长长叹一口气。
一位穿灰白长衫的老头:“我不走,这年纪大了,走又能走到哪去,在说在这里生活了一辈子,我舍不得。”
留下来的人也纷纷表态,不愿意离开。
镇长欣慰道:“竟然你们都不走,毕竟这是瘟疫,我们还是要做做防卫工作。年轻力壮的先把染上瘟疫没死的人隔离出来,在把已死的人火化了。其他人就好好呆在家里别乱走,以免染上瘟疫。”
“好好,都听镇长你的。”说罢全都散开而去。
白玉注意到树下有一对还未走的母女,十六岁的小女孩握着条精美又朴实的手绢给妇人擦了擦眼角的泪痕:“娘,你别哭。”
妇人握着小女孩拿手绢的手道:“娘没哭,胭儿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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