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阳虚报了两岁,因为从军最小的年纪便是十三岁,再小,西晋可没有这个先例。再说他比同龄之人高了有一头,就算是说十四五岁都有人信。
“奥?”于德亮微微一笑,似乎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物一般,“宋阳是么?你读过书?”“家父曾教宋阳认过字,也读过几年的文章?”“可曾读过《三字经》?”“这,自然是读过的。”“嗯,不错,不错,”于德亮点头称赞道,“宋阳你可谓是年少有为,年少有为,为何要来从军?”
周乾自然知道这于德亮虽然平日里不三不四没个正经,但在他职务之上素来严谨,他这般的闻讯乃是军中规矩,凡是从军者必须问明底细,家中情况。随后还要派人验证,若是作假却是要剥夺军籍,乱杖逐出军中。
“宋阳素来向往为军为将,沙场杀敌、保家卫国,故而想少年从军,为我西晋东征西讨,以期有朝一日封侯拜相,荫妻封子。”“嗯,年纪轻轻便有这般志向,难得可贵。随我来吧。”
于德亮对周乾欠了欠身,随后领着两人进了屋里,那几名进来开窗的侍卫却是正在清理地上胡乱摆放的文卷、杂物,为周乾和宋阳开出了一条道路。到了一处文案,于德亮进去坐下,周围没有什么椅子却只能让周乾站着了。铺开了一张白纸,一盏笔墨,淡淡说了声“我问你答”。
“哪里人士?”“铁岭。”“嗯,好地方。”“家中几口人?”“四口,下有一妹。”“即为独子,可不服兵役。”“自愿从军,非诏令。”周乾在旁加了一句。“你父亲姓甚名谁?”“家父姓宋,名敬之。”“奥,宋敬之。嗯?是他?”于德亮手中笔墨一停,随后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宋阳。“大人认识家父?”宋阳问道,随后释然,军中主薄认识都尉的家人,这一点也没什么可惊奇的。
“曾有耳闻,神交久矣。”“行了,快些录完,本将还要带他去赵信那里。”
“这是自然,”于德亮奋笔疾书,几行狂草跃然纸上,一边写着口中还不停道,“宋阳,你在军中虽然有你舅舅罩着,但是也不能无视军纪、肆意妄为,这军法无情,若是触犯了大罪你舅舅也救不得你。以后你要是有什么小事不想找周将军的可以来找我,虽然我于某人仅是一介书生,但在这军中还是说得上话的。若是想回家记得来我这报个假,每年你有十天的时间回家探望。在军中五年可以申请脱离军籍,这个你却要记得。”
“是,宋阳定当遵守军纪,请主薄放心。”
“好了,拿着这个,”于德亮在案下取出了一道木牌,上面写了宋阳两个大字然后递给了宋阳手中,“拿着这块腰牌可以去军中奉武堂领取武修功法,可以出入军中食营,若是遗失了可以到我这申领。”
“好了好了,宋阳跟我走吧,”周乾已经等得十分的不耐,这房中的一股霉味遮掩了那药腥,他算是彻底呆不下去了。
“将军您慢走!”于德亮送出门外,露着几颗大门牙呵呵的笑着,“宋阳,少年当勉励,我于德亮看好你!”“多,多谢主薄大人。”
于德亮在那几骑身上收回了目光,嘴边依旧挂着那一丝微笑,“宋敬之?当年拐跑了周大美人的宋家次子?他儿子来参军?有意思,呵呵,真有意思。”
回到屋里,他仔细验了验那白纸之上的文字,发现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便将白纸卷在了一道卷宗之中。
“宋阳,年一十三岁,天齐六年十一月十六日于洛阳北营入伍。铁岭人士,家有四口下有一妹,其父宋敬之,家中富裕身世清白。收录者,北营主薄于德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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