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晴空的初夏季节,悠悠的云朵逛荡着悠闲地午后生活,只有那偶尔撇过的一抹虹影,彰示着这莫名的天地,未名的世界。
云展鸟飞,苍茫群山之中,漫漫而行之人。青衣鹤发的老翁,手中拄着拐杖,踩着落叶铺就的地面,慢步行走在林间草地,不时高歌、时而笑语。任他北风笑秋菊,我自飘飘与风去。
云端闪过一道红芒, 晴空闪电,只是没有伴着雷鸣。红芒之后确是一阵璀璨光华,各色光影充斥在蔚蓝色的晴空,恍若是点点流星的坠落,只是不知为何隐匿又为何而消失在天际。
红芒破开云路,向着西方的更西处而行,伴着些许弥漫的烟雾,似乎是为这红芒遮掩行踪,又或是一路留下的踪迹,指引着后方的方向。
若是有人能细眼望去,方能察觉那破空飞行之物竟然是一方木舟,只是这木舟不是在水路上而行,却是在云端飘舞。那木舟不知是何质材,似乎是普通的柚木却透着一股金属质材,舟身上密布的道道残痕,是利器切刻留下的印记。
这似乎不是安静的午后,也似乎不是宁静的时光,阳光照在眼睛有些疼,这是灼伤的痛。
木舟之上,立着一名身形高大的男子,背上背着一柄宽重的刀刃,刀锋染血,长柄狰狞。冷峻的面孔、血迹斑驳的长衫,有些缭乱的长发迎风而舞,眼神中的凶戾不时的流露,这一切的一切莫不昭示他这一路来血战的困苦。
嘴角溢出了一丝猩红却顾不得抹去,胸口那一口真元渐渐的消弭殆尽让他十分心急,现在可是在逃命之时,若是这飞舟没有了自己的支持,自己夫妇二人今日恐怕定是难逃宿命,唯死而已。
木舟有蓬,蓬门一道青色的光华遮掩,青华中一个女子的身形若若隐现,却是一身怀六甲的年轻妇人。那朦胧的光芒遮掩着她的面庞身形,却让人在心底映出关于美得诠释,这是一个美人,而这应该也是一个英雄难过美人关的故事。
只是故事的结局注定了是悲非喜。
“石大哥,我不行了!”那女子的声音透着一股沙哑,有些虚弱,有些痛苦。
那将全身的功力加持在遁空法器之上的男子眼中有些许决然,扭头看去那云中隐隐约约的可见五颜六色的璀丽光华,像是一颗颗急速撞来的流星,可哪里是流星的璀璨,那只是追兵的遁光罢了。
“罢了,我石仲就跟他们做个了断,只是连累了你,”高大的男子将木舟向下方而行,他那敏锐的感知中,前方山上有一处平整的空地,曲径幽折,倒也风景秀丽。
“石大哥,你还是嫌弃烟儿吗?”那女子的声音透着些许哀怨,男子摇头一笑,收去了那木舟法器,临空而行将自己的妻抱在怀中,向着下方那山顶的一处空地飘然而去。这山不高,山顶上却是郁郁葱葱的满是绿意。
若是在世俗之中,这便是盛暑的绝佳去处。但在世俗之外的苍茫万里,这也只是一座普通的山头罢了,没有多少珍贵的灵气。
“石大哥你看,这里的风景却是极好,就是你我今日没了性命,也没有多少怨恨了。”女子环着他的腰身,薄纱蒙面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红晕,却还有一丝不甘,“只是我腹中的骨肉却也要跟着他的父母枉死,投胎一番却不能看一眼这大千世界,如此命苦。”言至,不由得面色悲切,眼含清泪。
男子叹了口气,扶着妻子的肩膀,脸上透着一股沉重;然而时至今日倒也怨不得别人,只能怨自己学艺不精,怨自己修为不深,不能用自己的双手守护自己的妻儿家人。
若是能多跟在师尊身旁多些时日,怕也不会有今日这一番亡命的情景。
“别多想了,”仿佛是看出了丈夫的苦闷,善解人意的她那有些冰凉的柔荑抚平了他皱起的眉,“你我既然不能容于世,死后到了阴曹地府做一对鬼夫妻倒也不用受别人的指指点点,那岂不是更自在了。”
“烟儿,”二人执手相视,不由一笑,那种种的苦闷困惑一笑而泯,再不可见。
到那山上,却是见那林中有一处空地,空地边缘却有一处山洞,石仲将妻子抱起,进那石洞之中却见是一处幽居,一张石床,一章石桌,规整的石壁上刻着一个大大的天字。天字之下一坐垫,那坐垫之上干净异常,那下陷的痕迹提醒着这里似乎前一刻还有人在静坐。
“这里应该是一位前辈高人的隐居之地,”男子立在了那天字之前,心神不由得被那如九天凤舞的字迹所摄,心中起了敬意,对这大字俯身鞠躬,道了一句:“小子石仲,今日被仇人追赶借贵府一用,若是今日侥幸逃得性命,再让前辈怪我失礼之罪。”
言罢,将妻子小心的放在那石床之上,那石床不知是何质地,触碰其上,并不坚硬,反而透着一股奇异的柔软,这石洞平凡中却透着一股不凡,让人多少有些感慨。
只是这隐居的高人不愿见我夫妇二人,男子心中一叹,反而对着不沾尘世的高人多了一份向往。脸上却又透出一丝苦笑,我就是一个人人喊打的邪魔,却是始终无法成为这种高人。那高人或者也是察觉到了自己一身魔功,方才避而不见吧。
“石仲!速速出来受死!”外面传来一声呼喊,几声风雷炸响,想来是追兵已至。
“石大哥!”名为烟儿的女子拉住了石仲的手臂,那眉目间满是不舍,“我跟你一起。”
男子犹豫些许,伸手抚了抚她的额前那有些凌乱的发端,摇头道:“你在此歇息,这是男人的事。放心,我石仲可是打不死的命,你那时不是看相说我能活到五百岁?我又怎么会被外面这些名不见经传的修士干掉。”
她不由莞尔,男子的话让他想起了先前二人相识之时的点滴些许,只是他们如今被人逼到了亡命天涯的境地,却怎么也回不去当初的相守相依。
“小心点,都这时候了还提这些玩笑话做什么,你若是记挂我和我腹中的孩儿,就找机会逃去,我们天狐一族自有保命的方法。”
“烟儿不用担心,”石仲的伸手擦去了嘴角的血迹,棱角分明的脸上透着一股光耀的荣光,透着一股自信和坚毅,“我石仲若是将妻儿弃之不顾,岂不是跟那些丧尽天良的人渣没什么两样?放心,天无绝人之路。”
天无绝人之路!他大笑两声,背上背着的那恐怖的宽刃一声嗡鸣似乎是在应和,宝物有灵!嗡鸣一声,那巨刃冲天而起,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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