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达在小山丘的帅旗下指挥着黄巾军与义军之间的恶斗,那面鲜红的大帅旗迎风招展,好像在炫耀在挑衅。吴远志在后方按捺不住了,对康伯辉、范廷亮说:“将军、姐夫,我去把那面旗扯下來!”
沒等康伯辉、范廷亮开口说话,吴远志已经拍马冲了出去,康伯辉、范廷亮急忙命令战士们跟上去保护小王爷。吴远志手里攥着一杆长枪,背负一柄削铁如泥的利刃直奔黄巾军帅旗而去。
义军战士们奉命保护吴远志,但是战场上一片混乱,很快战士们和吴远志就被冲散了,吴远志单枪匹马冲上了小山丘。范廷亮和康伯辉都惊出了一身冷汗,万一吴远志要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向吴存义交待,怎么向吴美娇交待?范廷亮下令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救回吴远志。
范廷亮和康伯辉惊心动魄,吴远志本人却满不在乎,反而在千军万马的冲杀之中兴奋起來。黄巾军万万沒有想到,义军会有一个小骑兵敢单枪匹马杀上山丘,一时间猝不及防。吴远志像一道闪电劈向黄巾军的心脏,手里的长枪如同一条银蛇,上下翻飞,寒光阵阵。闪电划过之处,留下了一堆鲜血、死尸和断裂的兵器、倾倒的旗帜以及一张张惊恐万状的脸。
吴远志离帅旗越來越近了,势不可挡,黄巾军的精神已经崩溃了,放弃了抵抗四散逃命,给吴远志让出了一条宽敞的大路。麦达拔出雪亮的宝剑准备和吴远志决一死战,身边的部将纷纷劝阻,“将军,我们快撤吧。”
“笑话,我们千军万马被这一个小杂碎搅得四散溃逃,传出去我们还有什么脸面去见教主。临阵脱逃是懦夫的行为,军人以战死沙场为荣!”麦达握紧了利剑,眼睛盯着那道逼近自己的闪电。
部将们言辞恳切,“将军,您是一军之主,不能鲁莽冲动,万一您有个闪失,军队由谁來指挥呀?别犹豫了,快撤吧。”麦达胸膛剧烈起伏着,收回了剑转身跟着部将们撤下了小山丘。
麦达骑着马速度很快就下了山丘,保护帅旗的黄巾军是步兵,扛着笨重的帅旗一点一点向山下走去。吴远志怕扛旗的黄巾军逃走了,抽出背上的宝剑甩了出去,一剑正好给扛旗的黄巾军扎了一个透心凉。黄巾军倒下了,大旗也轰然一声倒下了,旁边的几个黄巾军打算把大旗再扛起來。沒等他们反应过來,吴远志已经拍马赶到,长枪飞舞,血溅八方,黄巾军们顾不得大旗了,撒腿就跑。
吴远志用长枪把黄巾军的大旗挑了起來,一把扯在手里,吴远志攥着黄巾军的帅旗,策马狂奔,大声喊叫:“黄巾贼败了,黄巾贼败了!”义军见状士气高涨,黄巾军则垂头丧气,康伯辉一声令下,义军排山倒海一样压上去,黄巾军被击败了,麦达率领残兵败将退入了仁州城,义军随即将仁州城团团包围。
仁州城被围不久,陈忠和侯楠带着两个师的队伍赶來支援康伯辉,见到了自家弟兄,范廷亮分外亲切。数万义军将仁州城围得像铁桶一样,麦达是插翅难逃了。麦达派出了八十多个信使,从各个方向出城送信,有的信使刚出城门就被乱箭穿心了,有的出了城门跑了几百米栽进了陷马坑,连人带马一起死在了里面。还有的强悍者一口气跑出了好几里,在义军的重重阻截下才被迫投降。
第一批八十多个信使全折了,麦达又派出第二批一百多个信使,经过不懈的努力,终于有信使冲出包围圈,把麦达的求救信带到了清凉城。麦达要援兵,胡克难哪里有援兵可派啊?撒豆成兵那是骗人的鬼话,信徒们心中无所不能的教主现在也是无能为力。胡克难告诉信使,让麦达将军像一名真正的信徒那样坚持战斗,胜利是属于圣教的,神会派下天兵天将帮助圣教的。
麦达天天站在城楼上眺望远处,希望看到胡克难派來援军解救仁州城,可是盼來盼去几个月过去了,连一个黄巾军的影子都沒盼來,麦达绝望了。靠人不如靠己,援军來不了麦达就一心一意组织军民守城,每天都亲自到城楼上和军民们一起加固城墙,搬运滚木礌石。
城里的黄巾军忙活着,城外的义军也沒闲着,吴远志组织将士们堆筑炮台,修造各种攻城器械。吴远志擦拭着手里的宝剑,刺眼的剑光直射到城楼上,吴远志知道在这仁州城下免不了又是一场血战。
草叶上的露珠一天比一天凉,秋天肃杀的气息越來越浓重,仁州城已经被围将近三个月了。晨雾在柔和的阳光下散尽,全副武装的义军将士们在仁州城外虎视眈眈,恨不得将眼前的这座城池踏为一片废墟。吴远志在马背上喊道:“黄巾军的弟兄们,你们听好了,放下武器弃暗投明,我们绝对不会为难你们的,我们义军是仁义之师。如果你们一意孤行,继续助纣为虐与百姓为敌,那么我们就要发动进攻了,直至消灭最后一个抵抗者,你们好好想一想吧。”
“不用想了!”麦达站在城楼上声如霹雳,“吴远志,你们赶快攻城吧,别像个老娘们儿似的磨磨唧唧,你别白日做梦指望我们投降,我们是圣教的信徒,是胡教主的战士,就算是剩下一个人,也不会停止抵抗,來吧,有种的就拼个你死我活!”
吴远志还不甘心,仰头喊道:“麦将军,你们不可能盼到援军了,仁州城已经是一座无望的孤城了,你再坚持下去也是徒劳。识时务者为俊杰,上应天意,下顺民心,出城归顺义军吧。”
麦达笑了一下,说:“我是圣教的信徒,教主授衔的将军,自从我十八岁散尽家产追随教主之后,我就沒想过后悔。來吧,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
吴远志摇头叹息,说:“麦将军,你这是何苦呢,胡克难阴阳怪气,绵里藏针,你堂堂一条汉子愚忠于他实在是可惜了......”麦达在城墙上叫了起來:“我说姓吴的小子,你还有完沒完啊,要打咱们就痛痛快快地打,不打我就回去休息了,沒空陪你在这扯皮。”
吴远志无奈地挥了一下手,义军呐喊着开始攻城,激烈的战斗一直持续到中午,双方都伤亡惨重,吴远志鸣金收兵。义军退回去休整,黄巾军这边急忙抓紧时间救治伤员,修补破损的城墙,掩埋阵亡的将士。
义军在仁州城外围设下了铁桶阵,防止城内的黄巾军与城外取得联系,昼夜不停都有义军将士在巡逻,就是一只鸽子要想飞进仁州城都是妄想。
“今天晚上真冷啊,”一个巡逻的义军士兵蜷缩在树下搓着手,“秋天到了,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消灭胡克难和黄巾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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