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之中什么事情都是不按常理出牌,范廷亮是官,祡霸虎是匪,范廷亮來围剿祡霸虎,结果祡霸虎毫不畏惧來个反围剿,带着五六百海盗气势汹汹朝范廷亮等人杀來。幸亏范廷亮安排在海边的情报人员工作负责,范廷亮带着兵丁落荒而逃,一边跑一边想,什么世道啊,官被匪追得到处跑,还有沒有天理了。
范廷亮带着队伍一口气跑出了十几里,跑到了一座小山上才算停下來。范廷亮低头一看自己脚上就剩下一只鞋子了,另一只早不知道丢在哪里了,再看手下的兵丁,一个个气喘吁吁四仰八叉倒在地上,半点军人的威仪也沒有,清点一下人数,跑丢了四十多个,还有一些兵丁两手空空,范廷亮就问他们,兵器哪去了?他们回答得倒也干脆,碍事,嫌沉,扔了。当时范廷亮就无语凝噎立在了那里。
范廷亮等人跑得及时,沒有被祡霸虎追上,但是祡霸虎撂下了一句很嚣张的狠话,他让村子里的里正转告范廷亮,三天之内不滚出老子的地盘的话,三百多人,有一个算一个,老子全给你收拾了!
祡霸虎这一句话彻底把范廷亮激怒了,士可杀不可辱,说得俗一点白一点,老子大小也是一条汉子,被你打死不能被你吓死。范廷亮上來了犟脾气,要和祡霸虎死磕到底,非得拼个你死我活不可。
范廷亮害怕祡霸虎杀回马枪,带着兵丁们在山上躲了一夜,第二天范廷亮回到村子,告诉里正腾出五百间民房,三天之后三千援军就要赶到。里正吓了一跳,三千人的队伍,全村男女老少加在一起还不足三千,哪有那么多房子?范廷亮说我不管,到时候房子不够住,将士们露宿街头我就拿你是问。
范廷亮虚张声势要了五百间民房,而且还让手下兵丁每天在海边走來走去,给人造成一种错觉,好像范廷亮手下兵力充沛。范廷亮这一招起到了效果,祡霸虎不敢轻举妄动了,三天过去了,祡霸虎也沒有实践自己的诺言,把范廷亮他们有一个算一个全收拾了。
祡霸虎他们虽然忌惮范廷亮的障眼法,但是还不足以忌惮到让他们俯首投降的地步。祡霸虎在和范廷亮打太极,你來我去慢慢悠悠,等范廷亮粮草耗尽了自然就会退去,到时候沿海一带又成祡霸虎的天下了。祡霸虎耗得起,范廷亮耗不起,范廷亮绞尽脑汁想着对策,想得头都痛了。
范廷亮觉得他和祡霸虎的这场较量更侧重于智谋,人之所以能成为万物灵长,靠的是智谋,不是尖牙利爪。范廷亮冥思苦想了很久,想出了一个计谋,伪造一份枢密院文书四处张贴,这份文书以枢密院大司马梁云鹤的口吻告知众海盗,如果他们肯放下武器投降,便收编为水师,高官厚禄决不食言,如果不肯投降就坚决消灭。
看到了这份假文书,祡霸虎手下的海盗分成了两派,一派动心了想要受招安,一派则坚决不同意,沒听过水浒的故事吗,水泊梁山受招安了有什么好下场?另一伙则说,不招安当一辈子海盗,现在咱们好胳膊好腿能蹦能跳,老了打不动了那天怎么办?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双方争执不下,祡霸虎最后拍板,叫道:“都别吵了,老子不是宋江,老子要当就当刘邦,去他妈的,不受招安!”祡霸虎沒有投降,但是他安排一些人混在沿海一带的乡镇集市里,密切关注虞军的一举一动。现在范廷亮可是以杜正良的身份,顶着虞军管带的头衔。
范廷亮见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他找來几具死囚的尸体,打扮成枢密院官员和随从、车夫的样子,然后在祡霸虎团伙经常出沒的地方制造马车坠崖的假象,在一个不幸摔死的枢密院官员身上藏着一份绝密文件。海盗们捡到了文件交给祡霸虎。
祡霸虎不认字,叫过他的军师给他念,祡霸虎的军师是一个屡试不中的童生,四肢不勤五谷不分,走科举之路又走不通,最后投匪了。军师念着文件上的内容,祡霸虎听得脸色煞白。
原來这是枢密院大司马梁云鹤给海军大司马寇德彰的密信,信里梁云鹤告诉寇德彰,康德皇帝其实想重用祡霸虎,但是祡霸虎不识抬举反抗到底,那么就不惜一切代价除掉祡霸虎。
祡霸虎心里久久不能平静,自己带着五六百人再怎么强悍也无法和一个帝国抗衡,要是接受招安,会受到康德皇帝的重用,有了政治资本,说不好将來自己真能在这乱世之中成为刘邦。祡霸虎派人送信给范廷亮,自己打算带着弟兄们弃暗投明。
其实范廷亮的计策不太高明,祡霸虎只要稍微动一下脑子就能识破。可惜祡霸虎是个粗人,他手下那些弟兄比他还粗,那个狗头军师也是废料一个,除了认得几个字,也不比祡霸虎他们强多少。
范廷亮这条计策的漏洞很容易识破,一个枢密院的官员怎么会摔死在兔子不拉屎的地方,他去那里干什么,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官府连点动静都沒有?只要想到这些,范廷亮的诡计就崩塌了,祡霸虎沒有想到,只能说是他命里该绝,刘邦不是什么人都能随随便便当得了的。
范廷亮很热情地接待了祡霸虎,命令里正把全村的猪牛羊鸡鸭鹅都收拢上來,宰了招待柴大人和弟兄们。范廷亮管祡霸虎叫柴大人,祡霸虎心里美滋滋的乐开了花,爹娘知道小虎子当官了,在九泉之下也要含笑啊。
村子里男女老少都忙着准备宴席,范廷亮、曹世海、曹世洋和祡霸虎及其手下几个头目來到屋子里吃喝,其余的海盗就和范廷亮的兵丁在院子里吃喝。海盗们都做着招安当官的美梦,大吃大喝,一个个醉眼迷离,沒有发觉身边范廷亮的兵丁越來越少了。
范廷亮和曹世海、曹世洋轮流给祡霸虎敬酒,把祡霸虎灌得迷迷糊糊。酒酣耳热之际,里正推着一个小车子进來了,车子上趴着一只外酥里嫩的烤全羊,烤全羊的香味飘满了屋子,引得人垂涎三尺。
祡霸虎张着嘴巴流着口水,站起來抱着羊脑袋就要啃,范廷亮拉住祡霸虎,说:“柴大人别急,这烤全羊是用刀片着吃的。”范廷亮向曹世海使了一个眼色,曹世海拿起小车的匕首慢慢地片着肉,片好了一小盘,曹世海双手端着送到祡霸虎面前,“柴大人,以后您飞黄腾达了,还要在皇上面前多给我们美言美言啊。”
祡霸虎心里舒坦,仰面大笑,就在祡霸虎仰头露出脖子的时候,曹世海转动手里的匕首,用片羊肉的匕首割开了祡霸虎的喉咙。祡霸虎的几个小头目一愣神的功夫,曹世洋从烤全羊的肛门里抽出了一把刀,左右挥舞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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