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豹子,正吃你。”
范廷亮瞪大眼睛探起身子看着苻宗敏面前的三张牌,这一局范廷亮可是抱着必胜的决心拼了,投下了十万两银子,这可是他手下将士们一个月的军饷。范廷亮想要说苻宗敏作弊抽老千,但是他沒有证据,说出來还会遭众人嘲笑。愿赌服输,范四爷走到哪都是要脸面的人,范廷亮收回了身子,双手撑着赌桌,眼睛盯着苻宗敏的豹子牌,呆呆地坐着。
苻宗敏笑着划搂桌子上的筹码,说:“范将军,你可欠了十万两银子了,咱们先把帐结了再玩吧。”范廷亮呆若木鸡,说:“我现在手里沒有这么多银子,你放心,回到本土大陆我一文钱都不会少你的。”看着刚才还雄赳赳气昂昂的范廷亮,此时垂头丧气像霜打的茄子,苻宗敏心里好不畅快,说:“范将军,那你写一张欠条吧,十万两银子不是小数目。”
苻宗敏招呼仆人去拿笔墨纸砚,苻天佑拦住他,说:“范将军是客人,我们赢了范将军这么多钱还叫范将军写欠条,有失礼仪。”苻宗敏说:“王爷,自古赌场无父子,玩的就是这个刺激,要是不玩输赢,干磨手爪子那还有个啥意思?”
苻天佑和苻宗敏一唱一和配合默契,范廷亮怒火中烧,说:“好啦好啦,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我懂,拿笔墨纸砚來,我写欠条,我范廷亮一辈子做人不欠人家的!”范廷亮大手一挥很是果决。
苻天佑说:“范将军,这钱我确实不能要,不过你要是觉得有所亏欠的话,你就帮我一个忙吧。”范廷亮看着苻天佑不说话,十万两银子是一笔巨款,你要说范廷亮不在乎,那是扯淡。可范廷亮不知道苻天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敢贸然答应苻天佑。
苻天佑见范廷亮疑心重重,说:“范将军,这件事有点危险,你不愿帮就算了,这钱我也不能要,以后我和宗敏要是去了本土大陆,你好好招待我们一下就是了。”苻天佑和苻宗敏等人的目光里带着一点鄙夷,范廷亮心想今晚输钱了不能再输场面,血冲头顶叫了一声:“王爷您要这么说,我这个忙就帮定了!”
苻天佑击掌叫好,“好,范将军爽快!”范廷亮再问苻天佑帮什么忙的时候,苻天佑就微笑着说:“范将军别急,明天跟我到议事厅就知道了。”苻天佑想让范廷亮心里留有疑问,小小地捉弄范廷亮一下,范廷亮满不在乎,心想你苻天佑还敢害死我不成?我堂堂子爵指挥使,借你俩胆子你敢不敢害我!
范廷亮回到住处倒头就睡,梦中他又回到了几年前在交趾岛当丞相的时候,苻天佑、苻宗敏、苻睿和苻静殊、大小飞燕这些人不停地在他眼前闪來闪去,闹得他一夜沒有睡安稳,醒來时大汗淋漓浑身瘫软。
范廷亮按照苻天佑的要求來到了议事厅,苻天佑在议事厅摆了一张棋盘,泡了一壶好茶,叫范廷亮坐下和他一边下棋一边喝茶。范廷亮也不多问,从容而坐,捏起棋子和苻天佑拼杀起來。
走了几步棋,苻天佑抬头看着范廷亮,说:“范将军,你这棋步步都带着杀气。”范廷亮头也不抬地说:“下棋和打仗一样,要的就是一股劲儿嘛。”范廷亮正和苻天佑下棋,走廊里响起了脚步声,三个军官走进來向苻天佑参拜行礼,苻天佑不理会他们,兀自和范廷亮下着棋。
范廷亮看了三个军官一眼,又看了苻天佑一眼,心想有什么事你就不能痛快地说出來吗,装什么瘪犊子,你喜欢闷着那咱们就一起闷着好了。所有人都不说话,空旷的议事厅里只有棋子落盘的清脆响声,最后还是三个军官忍不住说道:“王爷,您招我们來有什么事吗?”
苻天佑捏着棋子盯着棋盘,说:“我招你们來为了什么,你们心里不清楚吗?”三个人偷偷地对视了一下,压制着内心的惶恐,说:“王爷,我等愚钝,不知您的意思。”这三个军官都是都统、副都统一类的中级官员,分别是杜正良、朱猛和余扑虎。
苻天佑似乎沒听见杜正良、朱猛、余扑虎的回话,盯着棋盘看了半天,自言自语似的说着:“老帅附近怎么能有敌人的棋子,难怪进攻总是失利,一定要除掉这些该死的东西!”
“啪!”一声,苻天佑把棋子狠狠拍在了棋盘上,杜正良、朱猛、余扑虎三人不禁浑身一颤,汗涔涔的手掌悄悄摸向腰里的利剑。苻天佑又拍着棋子,高喊了一声:“杀!”话音响起,议事厅两侧的屏风后面立刻涌出数十个刀斧手,气势汹汹地将杜正良、朱猛、余扑虎三人围住。
杜正良汗流浃背脸色苍白,叫道:“王爷,您这是干什么呀?”朱猛和余扑虎也装出一副无辜的表情,叫苦喊冤。苻天佑站了起來,看着三个人,说:“你们三个杂种勾结虞军匪首寇德彰,出卖情报,导致我军在前线连连失利,伤亡惨重,你们以为我不知道吗?”
杜正良叫喊着:“王爷,我们是冤枉的,有人要陷害我们,您不能听信小人的谗言,王爷......”苻天佑不听他们解释,向刀斧手挥了一下手,几十个刀斧手举刀向杜正良三人扑去。杜正良见已到绝路,便拔出剑冲朱猛、余扑虎吼道:“咱们和他们拼了,杀了苻天佑!”
三个人提着剑朝苻天佑冲去,苻天佑背着手面带微笑地看着他们。数十个刀斧手从四面八方劈向杜正良、朱猛、余扑虎三人,跑在最后的朱猛背上挨了几刀倒在地上,刀斧手们立刻围拢上來,沾着血的刀剑上下挥舞,地上流了一滩血,浸湿了刀斧手们的鞋子,再看朱猛,成了一团血球,惨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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