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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州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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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大风起于青萍之末(上)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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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为了给马功赞报仇,你们要把清河镇男女老少都杀了,这不是土匪的逻辑吗,这公平吗这合理吗?我不想让你们和民团的人成为朋友,我只想让你们以后别再刁难民团了。三国东吴的凌统和甘宁有杀父之仇,两个人最后还成了过命的交情,你们怎么就连一点小小的容忍都做不到呢?”

    将士们听了范廷亮的话心里都起了一点变化,范廷亮说:“清河镇这一仗伤亡很大,我准备请福林寺的僧人做个道场,超度一下马功赞和阵亡将士们的亡灵,希望他们能安息,给我倒碗酒,我敬一下马功赞。老马啊,兄弟对不住你啊,”范廷亮满面悲戚端着酒碗将满满一碗酒洒在了地上。

    经过范廷亮的努力,将士们不再敢公开挤兑刁难民团了。这时,侯楠围攻大田粮仓与虞军打得难解难分,侯楠向范廷亮求援,范廷亮率军赶赴大田粮仓。民团受到了范廷亮的重用和保护,每个人都怀着一颗感恩的心,攻打大田粮仓,他们正好借此机会报答一下范廷亮,让义军将士们看看他们的手段。

    范廷亮组织军队从四个方向围攻大田粮仓,结果三个方向受阻,只有民团负责的东线进展顺利。民团官兵如狼似虎舍生忘死,以大无畏的气概勇往直前,冲破了虞军的防线,攻入了大田粮仓。虞军被民团的气势惊呆了,放下武器投降了,范廷亮又打了一场漂亮的胜仗。

    大田粮仓是虞军重要的屯粮地,里面的粮食够范廷亮和将士们吃上一年,一年之内不用再为军粮发愁了。范廷亮命令将士们把仓库里的粮食都搬运出來晒一晒,以防霉变。大田粮仓附近到处都堆满了金灿灿的粮食,在阳光的照射下,饱满耀眼。

    义军渡过横江之后将虞军打个落花流水,但是很快虞军就稳住了阵脚,逼迫义军放缓了前进的速度,双方又处于拉锯的状态。范廷亮的军队驻扎在大田粮仓,而呼延毅的军队就驻扎在大田粮仓附近。范廷亮和呼延毅有过节,他想对呼延毅避而远之,然而他们的驻地又稀里糊涂地挨在了一起,他想约束部下不要与呼延毅部发生摩擦,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麻烦又主动找上门來了。

    呼延毅的侄儿呼延豹年纪轻轻,靠着叔父的权势当上了一个管带,整天吃喝玩乐,飞扬跋扈,沒人敢管。这一天呼延豹喝了两坛子酒,醉醺醺地骑着马带着几个随从四处瞎逛。

    呼延豹在马背上醉眼迷离,抬起马鞭指着远处,说:“那是什么玩意儿,一个个黄了吧唧像坟堆子似的?”随从说:“少爷,那是晾晒的军粮。”呼延豹说:“哪來的军粮这么多?”随从又说:“这是范廷亮前几天攻克大田粮仓,缴获的虞军军粮。”

    提到“范廷亮”这三个字呼延豹就火冒三丈,范廷亮和呼延毅的过节义军之中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呼延豹叫道:“他妈的,姓范的那孙子起了狗屎运,竟然连着打了几场胜仗,操,操,操,气死我了!”

    呼延豹骂着骂着感觉酒劲走到了膀胱,他翻身下马解开裤带要撒尿。往哪尿?就往他这粮食上尿!呼延豹怀着一种顽童的卑劣心理,朝范廷亮的军粮上撒尿,尿得正得意,身后有人大吼一声。

    “哎,干什么呢!”呼延豹吓了一跳,滋到了手上,扭着头怒视几个朝他走來的士兵。范廷亮为了防止有刁民、禽兽偷粮,粮堆附近都有士兵看守,刚才呼延豹只顾着撒尿沒有发现。

    士兵们不知道呼延豹的身份,走到了呼延豹的面前,“你哪的,懂不懂人事,往粮食上尿尿,操 你妈的,逼老子把你那玩意儿割了是不是!”士兵们的辱骂让呼延豹一股火窜到了天灵盖上,“操 你妈,你知道我是谁吗,敢骂我,我弄死你!”

    呼延豹醉醺醺地抬起脚踹向站在前面的一个士兵,平心而论,呼延豹腿上确实有些功夫,他这一脚就把士兵的锁骨踹碎了,士兵倒在地上痛苦不堪。见同伴受伤了,另一个士兵挥起拳头打向呼延豹,呼延豹捏住士兵的拳头,抬起另一只手,电光火石之间就把另一个士兵的牙齿打掉了两颗。

    呼延豹连伤二人,其余的士兵抱成一团一起往上冲,纵然呼延豹有天大的能耐,也是双拳难敌四手,很快就被士兵们按倒在地。呼延豹的随从本想上前助阵的,但是看见远处另一拨范廷亮的士兵赶來支援,几个胆小鬼对视了一下,撇下呼延豹转身而逃,逃回去禀告呼延毅。

    呼延豹被按在地上还不老实,嘴里骂骂咧咧,拼命挣扎,要不是四五个士兵一起用力压着,呼延豹早就冲起來跑了。挨打的士兵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说:“他不是往粮食上撒尿吗,把他裤子扒了,那玩意儿割了!”

    士兵们也对呼延豹的嚣张气焰深恶痛绝,伸出几只手扒着呼延豹的裤子,呼延豹像是一头受伤的豹子,声嘶力竭地叫喊起來:“我日你十八辈祖宗,你们有一个算一个,我要弄死你们,统统弄死!”

    “好小子,还敢骂,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刀硬,”一个士兵提起了刀,准备在呼延豹的胯下划一下。呼延豹看着那一点一点逼近自己命根的刀尖,歇斯底里地挣扎着,两条腿乱蹬乱踹,结果大腿划到了刀尖上,流出了鲜血。

    “妈的,按住了,我把他阉了,”拿刀的士兵挽起袖子就要下手,旁边的一个士兵拉住他,说:“这小子虽然可恶,但是打他一顿也就够了,阉了他太过分了,有损阴德。”

    拿刀的士兵想了想,放下了刀,叫道:“把他的嘴堵上,别让他叫唤!”士兵把呼延豹的内裤扯了下來,塞进了呼延豹的嘴里,呼延豹只能呜呜叫着,干瞪眼干生气,士兵们叫着:“把他押回去处置!”

    呼延豹光着屁股被士兵们押着向军营走去,呼延豹的几个随从有的跑去通风报信,有的躲在远处观望。观望的几个随从远远地听见士兵们叫嚷着要阉了呼延豹,接着就看见呼延豹裤子被人扒了,士兵拿着刀在呼延豹胯下比比划划,然后呼延豹胯下就鲜血淋漓。

    随从也沒看清呼延豹的老二到底割沒割下來,反正胯下鲜血淋漓给人一股强烈的视觉冲击,几个随从惊出一身冷汗,一溜烟跑回军营,告诉呼延毅,说他的侄儿呼延豹与范廷亮的士兵发生争执,被范廷亮的士兵一刀割了老二。

    呼延毅听到这里,腾地一下子窜了起來,怒目金刚一般叫嚷:“范廷亮欺人太甚,点齐兵马给我剿灭范廷亮!”呼延毅上次被范廷亮崴了面子,心里一直憋着一口气,这次范廷亮又把他的侄儿给阉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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