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口,就吵着闹着要上战场。吴远志武艺再怎么高强,范廷亮也不敢让他上战场,战场上刀剑无眼,你就是练就了十八般武艺也是血肉之躯,一支流矢飞來就能要了你的小命。吴远志要是在自己手下出事了,吴美娇第一个就能掐死自己。
范廷亮拍了拍吴远志的肩膀,说吴远志岁数太小了,等过两年吴远志长到十八岁成了大人了,再带吴远志到战场上建功立业。吴远志不满地撇了一下嘴,说:“岁数小怎么了,甘罗十二岁还当宰相了呢,霍去病像我这么大也出塞打匈奴了。”
吴美娇摸了摸吴远志的脑袋,说:“你才十六岁,爹娘怎么能放心让你上战场,听话,等你到十八岁了,我让永明哥哥封你当都统,带你到前线杀敌去。”吴远志倔强地说:“不,我刚参军就当都统让人家说闲话,我要当就从小兵当起,靠自己的本事一步一步往上升。”
“好小子,有志气!”
范廷亮在吴氏山庄住了三天,迎來了吴存义的五十大寿。吴存义是个风云人物,各地赶來为他祝寿的人络绎不绝,范廷亮都有些眼花缭乱了。范廷亮是吴家的准女婿,这种场面他也得帮着忙活,忙得团团转。
吴存义正和亲朋好友们寒暄,门外有人尖着嗓子高喊了一声:“圣旨到!”大堂里的人们都静了下來,吴存义把长子吴宪志叫到耳边嘱咐了几句,然后吴存义转身躲进了后屋。
一个大太监捧着一卷簧绸圣旨带着一群小太监,趾高气扬地走进了大堂,“吴存义接旨!”众人齐刷刷一片都跪下了,范廷亮坐在角落里冷眼看着。吴宪志跪在了地上,说:“启禀天使,我乃吴存义之子吴宪志,家父偶感风寒卧病在床,不能起身接圣旨,还请天使见谅。”
大太监赵磊波撇了一下嘴,说:“吴先生怎么早不病晚不病,偏偏这个时候病,真是太巧了。”赵磊波展开圣旨宣读起來,原來康德皇帝得知吴存义要过五十大寿,为了笼络吴存义,康德皇帝派赵磊波等一行太监带着圣旨和寿面、绸缎到吴氏山庄给吴存义祝寿。
皇帝派人來祝寿,这在旁人看來是祖坟冒青烟,莫大的荣耀。但是吴存义却不以为然,他根本就不领康德皇帝这份情,又不愿得罪康德皇帝,只好派长子吴宪志代自己接圣旨。
时局纷乱,对康德皇帝越來越不利,康德皇帝为了挽回败局不择手段笼络地方实力派人物,甚至有点低三下四。他这种纡尊降贵是欺骗不了吴存义的,吴存义早已打定了主意,只要时机一成熟,他立刻竖起旗帜拥护义军。
吴存义的心思康德皇帝不知道,传旨的太监赵磊波更不知道。赵磊波还处处以天使自居,走起路來一步三晃以为自己很牛X,吴宪志却瞧着他那副嘴脸厌恶透顶,都不愿正眼看他一下,最后干脆把这个累赘货甩给了范廷亮,让范廷亮招待赵磊波。
范廷亮心里发笑,自己一个大唐的堂堂总兵,竟然要招待伪虞的一个下贱的太监,不过大舅子发话了,自己也不好推诿。范廷亮就那么一脸苦大仇深地陪赵磊波干坐着,赵磊波受到的待遇与设想的完全不同,他很自我地想着,可能是蛮荒之地的人都比较木讷吧。
赵磊波看了看范廷亮,傲慢地说:“你是吴家什么人啊?”范廷亮指着自己,说:“我呀,我是后院喂狗的,这人手不够,他们喊我來帮忙。”赵磊波鼻子都要气歪了,吴存义竟然弄了一个喂狗的杂役招待自己,这分明是沒把他赵磊波,沒把康德皇帝,沒把大虞朝放在眼里。
看着赵磊波气呼呼的样子,范廷亮冷笑了一声,抓起桌子上的点心吃了起來。赵磊波兀自一个人生闷气,过了一会儿,赵磊波不知脑子里想到了什么,突然又笑了,问范廷亮:“小兄弟贵姓啊?”
“哎呦,公公您可别这么说,您这是折煞小的,小的贱姓范,可担不起这个‘贵’字,”范廷亮故意做出一副谦卑的模样。赵磊波的虚荣心似乎得到了一些满足,脸上的微笑舒展开來,“范老弟,你在这吴家打杂有什么出息啊。”
范廷亮说:“我在这挺好,吴老爷对我也好,后院那几条狗和我也亲。”赵磊波撇了一下嘴,说:“男子汉大丈夫应展宏图之志,打杂那是下等人干的活儿,你想不想当官?”
范廷亮惊讶地看了赵磊波一眼,傻笑了几声,说:“公公,我是个目不识丁的粗人,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让我当官那不是开玩笑嘛。”赵磊波很认真地说:“不是开玩笑,我和你说真的,只要你想当官,我可以给你疏通关系,七品以下的官随便你挑。”
范廷亮说:“公公您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是疏通关系需要银子,我一个穷喂狗的也拿不出钱啊。”赵磊波眼睛都瞪起來了,“沒关系,要不了多少钱,七品官一万两银子,八品官八千两银子,九品官五千两银子,当小吏,肥差三千两银子,一般的刀笔吏八百两银子就行。”
范廷亮皱着眉头摊开双手,说:“不行啊,公公,这么多钱,你就是把我骨头渣子砸碎了卖了,我也沒这么多钱啊。”赵磊波略显失望地撇了一下嘴,说:“那你手里有多少钱?”
范廷亮想了想,说:“我就攒了八十两银子,留着娶媳妇儿用的。”赵磊波被噎得说不出话,停顿了片刻,又强挤出微笑,“范老弟,我看咱们俩挺有缘的,我给你打个折扣,八十两银子安排你当衙役。”
范廷亮直摇头,“不行,不行,这八十两银子俺娘说了留着让俺娶媳妇儿,不能乱花。”赵磊波急得捶胸顿足,“范老弟,你怎么那么死心眼儿,当了衙役你一年就能捞八百两银子,够你娶十个媳妇儿的。”
范廷亮张着嘴巴,“真的?”赵磊波说:“我堂堂司礼监的赵公公能骗你吗,想好了吗,一会儿先把银子给我。”范廷亮看着赵磊波那副饥渴的模样心里暗暗发笑,这孙子穷疯了吧,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司礼监的,连八十两银子都要,是不是沒见过钱?
范廷亮想了一会儿又摇起了头,“不行,不行,不行。”赵磊波一脸的无奈,说:“怎么了,老弟,你信不过我?”范廷亮说:“我不是信不过您,我是觉得当衙役沒出息,要当我就当官。”
“你就八十两银子还要当官?”
“那算了吧,我继续回后院喂狗去。”
“慢着,慢着,老弟别走,咱再商量商量。”
赵磊波拉住了范廷亮,范廷亮觉得这事情越來越滑稽,越來越荒唐,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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