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庆贵、赫连厚德和浪州的官宦士绅恐慌至极,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躺在病榻上的赫连庆贵吐出了血,下令所有宋军星夜兼程赶赴浪州,保卫浪州。北漠省的宋军从四面八方急匆匆朝浪州奔來,这样就导致北漠省其他地区守备空虚,范廷亮趁机攻城掠地打了不少胜仗,并且拿下了北漠省最大的粮仓----丰满仓。
赫连庆贵从北漠省各地搜刮了大量粮食存放在丰满仓,准备打仗的时候作为军粮。赫连庆贵苦心经营了好几年的大粮仓被范廷亮轻而易举就攻下了,范廷亮留下一部分粮食作为军粮,其余的全都分给了老百姓。老百姓欢呼雀跃,拥戴义军,有一些青壮年还加入了义军,范廷亮的队伍越來越壮大。
赫连庆贵采取了坚壁清野的办法,想让范廷亮的队伍弹尽粮绝困死在荒野,范廷亮带着队伍神出鬼沒飘忽不定,打得宋军措手不及。整个北漠省被范廷亮搅得天翻地覆,接连派去的几员战将都被范廷亮打得落花流水。赫连庆贵感叹着手下虽兵多将广,但是都是一群废物。一番话说得宋军众将官满面羞红,最后还是赫连厚德主动请缨,带领精锐之师追击范廷亮。
赫连厚德带着队伍气势汹汹,以雷霆万钧之势杀向范廷亮,范廷亮避开宋军锋芒,带着队伍与宋军周旋,撤到了北方东土华夏与罗刹国交界的地方。赫连厚德带着队伍长途奔袭,一直沒有遇见范廷亮的主力,从将官到士兵都有些疲惫松懈。范廷亮趁机來个回马枪,调转军队出其不意反戈一击,宋军败得一塌糊涂,范廷亮率军追杀。
宋军落荒而逃,范廷亮带着义军穷追不舍,追到边境附近。突然,从北方冲出來一支队伍,遮天蔽日黑压压一大片骑兵,看装束不像是东土华夏的军队。范廷亮不知这支队伍的虚实,急忙命令队伍后撤,撤到了一片树林里。
这支神秘的骑兵追到了树林里,來到近前范廷亮才发现,这些骑兵全是高鼻子蓝眼珠的罗刹人。范廷亮命令士兵们端着长枪向罗刹人发动进攻,由于是在密集的树林里,罗刹人骑兵的优势发挥不出來,被义军打得狼狈逃窜,有许多罗刹人还被义军生擒了。
范廷亮让士兵们把罗刹俘虏押到大帐來审问,其中有一个名叫戈萨克的人自称是这支罗刹骑兵的首领。范廷亮拍着桌案冲戈萨克叫道:“你们这些罗刹人,为何要与我天朝王师作对!?”戈萨克被反绑着双手跪在地上,说:“我们是受了世子的蛊惑,一时糊涂才冒犯了将军,请将军恕罪。”
戈萨克说着一口流利的唐话,范廷亮和众军官都很诧异,范廷亮说:“你唐话讲得这么流利,看來你在东土华夏待得也有些时日了吧?”戈萨克说:“小人一直在边境一带活动,有三五个年头了。”
范廷亮问道:“你们是罗刹的官军?”戈萨克说:“不是,我们是普加乔夫起义军的余部。”范廷亮等人都对罗刹国的情况知之甚少,所以对于普加乔夫是何许人也一无所知,戈萨克见范廷亮等人有些茫然,便细细地讲述起來。
普加乔夫是罗刹国的一个退伍士兵,因为不满社会黑暗率领穷苦农奴起义,起义军很快就发展壮大,给予罗刹国凯撒王的统治以沉重的打击。凯撒王调动军队镇压起义军,最后普加乔夫被叛徒出卖,英勇就义,普加乔夫的余部继续周转各地与凯撒王的官军作战。
由于官军武器先进力量庞大,起义军损失惨重,戈萨克带着一支骑兵队伍翻越崇山峻岭穿过荒漠草原,历尽艰险來到了远东地区。远东地区地广人稀,凯撒王的统治比较薄弱,戈萨克等人就在这停留下來与官军作战,得胜的时候他们攻城拔寨,战败的时候他们就偷偷躲到东土华夏境内,如此反复,官军也奈何不得他们。
赫连厚德被范廷亮追得四处逃命,他得知边境一带有这么一支罗刹骑兵,赫连厚德就派人携带重金去见戈萨克,答应戈萨克,只要他击败范廷亮的队伍,就可以给他们粮草地盘,让他们长期驻扎在东土华夏,戈萨克经不住诱惑就答应了赫连厚德。
范廷亮灵光一闪,问道:“戈萨克,你们想留在东土华夏吗?”戈萨克说:“我们在罗刹国遭到官军的追打,无处安身才听信了世子的鬼话,如果能在东土华夏安身,我们求之不得。”
范廷亮说:“只要你们效忠我,我就可以让你们留在东土华夏,而且还要你们吃香的喝辣的过好日子。”戈萨克抬起头看着范廷亮,愣愣地说:“将军,您说的是真的吗?”
范廷亮正色说道:“我乃堂堂总兵,岂有戏言?”戈萨克激动地说:“将军,只要您能让我们留在东土华夏,您就是我们的第二个爸爸妈妈。”范廷亮愣了一下,旋即明白了,戈萨克是想表达“再生父母”的意思。
范廷亮露出微笑,说:“戈萨克,你们一共有多少人啊?”戈萨克说:“我们能打仗的男人有七八百人,加上老人妇女孩子一共有两千多人。”范廷亮沉吟片刻,说:“你们这些人能否服从管教啊?”
戈萨克说:“您能饶我一命,让我们留在东土华夏,我以项上人头担保,我们绝对效忠将军您。”范廷亮说:“好,做人讲个肝胆相照,你们罗刹人也是人,也有良心,我信得过你,放你回去召集部署,我在这等着你,三天之后你带着人來。”
戈萨克千恩万谢之后转身走出了大帐,陈忠、侯楠等人都叫了起來,“永明,你怎么能就这么放他走了,他要是带着罗刹兵來打我们怎么办?”范廷亮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相信这个戈萨克不会骗我的。”
陈忠说:“就算那个罗刹鬼沒骗你,他把军队带來了,你打算怎么安置?”范廷亮说:“我封他为管带,给他一个独立营的番号。”范廷亮话音未落大帐内就吵成一片,陈忠叫道:“永明,你怎么能用罗刹鬼呢,你忘了当初在苦叶岛罗刹鬼杀害我们多少兄弟吗?”
范廷亮说:“一码是一码,当初在苦叶岛和我们作战的那批罗刹人又不是他们。”侯楠说:“可他们都是大鼻子蓝眼珠的罗刹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范廷亮摆了一下手,说:“作栋,你这么想问題可就有点狭隘了,四海之内皆兄弟。”
范廷亮一句话捅了马蜂窝,陈忠叫道:“我陈辅国就是死也不和罗刹人做兄弟,看着他们我就会想起苦叶岛牺牲的那些战友。”侯楠也说:“永明你还要给他们番号编制,让他们当官,兄弟们这心里堵得慌。”
范廷亮以息事宁人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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